易被骗。”
“我得找个人来爱我,哪怕我不值得被爱。”
——杨行山,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会很乐意。
我正在想着,却毫无防备地被他亲吻了嘴唇。
起先只是男女唇瓣之间轻轻的触碰,尔后渐渐变得缠绵,漫长的深吻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手里那袋没吃完的甜腻面包掉到地上,发出很轻微的塑料摩擦声响。
这是在做什么?
在我姐姐周学的生日当晚,我和姐夫站在人潮涌动的繁华街道热烈拥吻,仿佛是一对分开了很久的恋人终于得以重逢。
“你值得。”杨行山捧着我的脸,难得温柔:“周数,你值得被爱。”
“你以前说我不值得。”我仍不忘与他翻旧账。
“是我错了,对不起。”他望进我的眼睛,不是为了凌厉地看透我,而是要允许我看透他的心思。
我轻声道:“去开|房吧,我想要你。”
杨行山没有不从的道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我更热衷于做|爱这件事。因为这是我们交流感情时最隐私化、最亲密无间的方式。
所以陆庭勋你今晚说得对,我就是个自私贪婪且丧尽天良的坏女人。
分手就分手吧,反正我也不缺你这一个。
清晨的云拂过面庞
杨行山
两天前的下午,我和周学、以及闹情绪的周数来到了容城老家。
而就在今天,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三日,江城正式宣布封城了。
前些日子江城还没有多少人戴口罩,甚至压根没有几个人意识到这场疫情的严重性。直到今天我们才真正警觉起来,但愿警觉得不算太晚,但愿疫情不会蔓延到容城。
“嫂子,你看我们家欢欢是不是又长高了,”弟妹冯晶与周学热络地聊着,右手揽着她家小孩:“还长漂亮了。”
“欢欢一直都很漂亮。”周学莞尔夸赞。她对我弟家的双胞胎女孩很好,每年来容城过年都会给小孩们精心挑选礼物。
周数走来,手里端着一杯给周学的热茶。周学从苏州回来以后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
“哎呀,欢欢都和周数一般高了。”冯晶看到周数,便拉着自己的小孩凑过去,非让孩子站在周数旁边比身高,语气夸张地叫道:“周数,你多高呀?我们欢欢今年体检是一米五八,她长得快,身高居然都超过你了。”
周数翻了个白眼。
读小学五年级的欢欢小朋友表情也很不好看。欢欢和乐乐继承了她们爸爸的高个子基因,站在同龄人群里尤为显眼。
转眼间,欢欢乐乐都已经十一岁了。
我弟杨瑞丰结婚很早。小时候家里穷,杨瑞丰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我,自己则在老家的工厂里干活。他在厂里遇见了冯晶,两人相处不久觉得谈得来,就高高兴兴领证结婚了。结婚第一年,杨瑞丰就和冯晶有了一对双胞胎小女孩。他这三十几年过得很幸福,尽管工作岗位平凡却也知足。
父母不愿意在都市生活,就和杨瑞丰他家同住容城老家,顺便帮忙照顾欢欢乐乐。也正因如此,父母这些年没怎么催我和周学要个孩子,毕竟他们也没精力再帮忙照顾几个调皮孙子。
“好了周数,你去房间吧。”周学怕周数在这儿耍公主脾气,赶紧劝周数回房间。
乐乐旋风似的跑过来,一把拉住她的双胞胎妹妹:“快点过来,广告已经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