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保持着沉稳。

    可即使如此,一提及昨晚,秋苑仍是脸色突变,惊恐难掩地重复呢喃,“他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秋苑,别害怕。”路秦掰过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我,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放轻松,好吗?”

    “嗯、嗯……”只一瞬,秋苑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深吸了几口气,才困难地组织起语句,“昨晚……也是巧,我和丁香同时、同时送客人出门,但我回来了她还没回来,我就想着……她大概又在哪里和客人温存。回到房间我正准备关窗,就看到……丁香和那客人在侧巷。”说到这儿,秋苑忍不住抱着颤抖的双臂,“我当时……当时还笑她厚脸皮,可突然,一个黑影冲了出来!那个客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丁香叫了一声,脖子开始喷血!那个黑影……一刀刀的刺着他们!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

    “秋苑!冷静点!秋苑!!”路秦下意识的把人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的。”

    “不……不!!!”秋苑拽着路秦的衣服,凄惨的哭声中满是绝望,“我当时吓得叫出了声!他看到我了!!他肯定看到我了!!”

    “那人是男的女的!?”路垚抓住突破点,厉声追问,“看清长相了吗??”

    “没有!我没有!!”秋苑痛苦地抓着头发,叫得声嘶力竭,“但我能肯定他是男的!”

    “三土。”乔楚生拍了下路垚的肩膀,神色有些凝重,“要不,缓一缓再问吧……”

    “嗯。”路垚认同地点头,“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继续问话也是白费时间,没法获得有效线索。”

    “路三土!你说的还是人话吗?!”白幼宁听着就来气,咒骂同时,手也狠狠掐了过去。

    “白幼宁,你有病吧!?”路垚立刻拉过乔楚生,挡在两人中间。

    “别闹了。”路秦愠怒地瞪了两人一眼,“瑶琴姐,这两天还劳烦您多安抚秋苑,如果需要请医生,您就记我账上。”

    虽说瑶琴不认识路秦,但她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就是一流。仿着秋苑的称呼,瑶琴熟络轻笑,“秦少放心,我心里晓得的。”

    “乔探长,能不能也麻烦你派个人守着长三堂?”好歹相识一场,路秦自然想保秋苑一命,但没彻底收服白虎帮前,她能信任的人不多。

    “当然。”乔楚生一口答应,“没破案前,这是巡捕房的分内事。”

    路秦的安排,让秋苑情绪平复了不少。只是在他们离开前,秋苑还是舍不得放开那双手,“秦少,我……会死吗?”

    “不会。”路秦说得肯定,轻抚着她的额发,“相信我。”

    回巡捕房路上,乔楚生开车,路垚和白幼宁坐在后座,留给路秦的就只有副驾驶。

    他乡遇故知,并不稀奇。只是这种相遇方式,确实让人印象深刻。路秦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丝毫没留意到后座的悄悄话二人组。

    “说实话,我觉得小曼对刚才那个秋苑还挺上心的。三土,你真的确定,她俩之前没发生过什么?”案件再惨也阻挡不白幼宁八卦的本性。

    “白幼宁,你脑子又进水啦?”路垚送了她一对白眼,“我早告诉你了,对小曼痴情的女人多了去了,秋苑她充其量也就是小曼随手做的一件善事。”

    “太可惜了……”白幼宁难得没和他互掐,只顾惋惜地摇头,“要小曼真是男人的话,我估计会爱上她。”

    “呵呵。”路垚冷笑了两声,故意补刀,“忘了和你说,所有痴迷小曼的女人,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

    “路三土!”白幼宁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挎包就砸了过去。

    “白幼宁!你别过分了啊!!”路垚打不过,只好一边抵挡,一边嘴炮输出。

    乔楚生看了后视镜一眼,深深的无可奈何,“你俩够了啊,开着车呢。”

    刚到巡捕房,就赶上了新鲜出炉的验尸报告。

    两人的死因没有疑点,致命伤都在颈部——男的是被刀从侧颈贯穿,女的则是被正面割喉。但除了致命伤,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加在一起,总计39处。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乔楚生把验尸报告扔在桌上,头疼的靠进沙发椅。

    “一个是青楼女子,一个是逛青楼的客人,会和什么人结仇?”白幼宁摊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看向另外三人。

    路垚拿过验尸报告,眉心皱在了一起,“按秋苑的说法,这个丁香在送走客人后,和客人继续温存也不止一两次了,为什么偏偏这次被盯上了?而且,这个凶手蹲守在侧巷里,目标究竟是谁?在男客和丁香被一击即中后,他又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继续下狠手?”

    路秦瞟了眼验尸报告,轻描淡写却说得笃定,“如果没有极端的恨意,不至于做的那么绝。”

    “我明白了!”路垚突然恍然大悟,“从一开始,凶手就没有特定目标!那条侧巷属于长三堂的范围,一般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