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那儿,更何况还是深更半夜。所以,大半夜会出现在那里的不是青楼女子,就是男客人。所以,凶手根本不在乎谁会出现,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只要有人出现,就会成为他的猎物!”一口气说完,非但没有成就感,反而让他感觉很不好——这种结果是所有命案中性质最糟的了。

    “什么意思?”乔楚生抵着太阳穴皱眉,“你是说,他随机杀人?”

    “我希望不是这样。”路垚十指交错地支着下颚,“但如果真的是,那凶手一定还会继续犯案。”

    “他妈的。”乔楚生忍不住爆了粗口,“依你看,这变态是逮人就杀?还是一样存在犯案动机?”

    “一般除了以杀人为乐的嗜血狂魔,所有罪犯都有犯案动机,包括变态。”路垚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猜测,“这个凶手对丁香和男客深恶痛绝,又特地埋伏在长三堂侧巷,结合这两点,他的动机或多或少和青楼沾边。”

    乔楚生皱着眉,沉下语气,“行,我会让人盯着。”

    “唔……”路垚犹豫了下,吞吞吐吐道,“最好别是巡捕房的人,暗中盯梢比较好。”

    乔楚生抿了抿唇。自他当上探长,就很少动用江湖势力了,一方面是江湖忌讳,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老爷子被人诟病……

    “行。”出人意料的,路秦一口应下。见乔楚生眼神惊讶,再自然不过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事儿不用劳烦乔探长,白虎帮包了。”

    夜里回到家,路秦看着布置妥当的房间,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然,床头柜的钥匙她不会忘——毕竟这种捆绑式出行,太累人了……

    “叩叩。”

    对于敲门之人,路秦丝毫不感到疑惑,“乔探长请进。”

    房门应声打开,乔楚生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今天的事,谢了。”

    “谢什么?”路秦转身拉开衣橱,翻找起东西,“正好我呢也想借这个机会,提醒一下各堂主该有的立场。”

    “该有的立场?”乔楚生挑眉,看着她东翻西找地背影,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

    “以往白虎帮和青龙帮一向是同气连枝,所以,白老大的立场就是白虎帮该有的立场。”路秦终于直起了身,手捧着一件深色丝绸缎料的睡袍递给了他,“给,今天顺路买的,就当借宿的回礼。”

    “不用。”乔楚生推脱着没拿。

    “买都买了,你不穿谁穿?”路秦白了他一眼,直接硬塞过去。开玩笑,昨晚睡觉才发现这家伙居然连一件像样的睡衣都没有,害她一晚上没睡好……

    “我……”乔楚生看着怀里的睡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好告诉她,自己睡觉不穿衣服吧?半晌,只能讪讪地笑,“行,那谢了啊。”

    只是……

    一个礼拜后,秋苑死了……

    身中十七刀,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第七章

    再一次来到长三堂,再一次来到秋苑的房间,路秦一言未发,整个气压低的可怕,仿佛稍靠近她些就会窒息。

    “大全,怎么回事?!”出了这事,乔楚生责无旁贷,第一时间责问守卫的警员。

    “探长,我真没偷懒!”大全委屈喊冤,“这几天,除了吃饭撒尿,我真一分钟都没离开过……”

    “别怪他了。凶手隔了一星期才动手,就是为了摸清警备懈怠的时间。”路垚替他解了围,又转向一旁的瑶琴,“瑶琴姐,今天来的客人有没有新面孔?”

    “新面孔……”瑶琴想了想,点头应道,“倒是有一个,说是别人介绍来的,我还以为是乔探长——”

    “咳。”乔楚生咳嗽了声。

    “那您看清他长相了吗?”路垚追问。

    “没有……”瑶琴摇摇头,“那人带了个帽子,又拿围巾挡着大半个脸。”

    “这么可疑的人,你也让他进来?!”白幼宁不可思议的质问。

    “白小姐,我们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瑶琴也清楚这白家大小姐心里大约是瞧不起青楼女的,但她瑶琴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再说了,男人们来逛青楼多数都瞒着家里,有一两个不想露面的,奇怪什么?”

    “你——”

    “那后来呢?”路垚直接打断了白幼宁毫无意义地指责。

    “后来么,我就把他领到自己房里了呀。”瑶琴说着,忽然想起件事,“不过,我感觉这人应该没怎么来过青楼,我和他就聊了一会儿,他好像浑身都不自在,没坐多久就要走。”

    乔楚生皱起眉,“走了?”

    “您送他了吗?”路垚接着他话的问。

    “那倒没有。”瑶琴否认地摇了下头,“他说想上厕所,我就给他指了个方向。碰巧这时候又有其他客人来了,我招呼了两句,就没留意他了。”

    “所以也就是那个时候,凶手潜入秋苑的房间,杀了她。”白幼宁口不择言地脱口而出。

    “白幼宁!”路垚瞪了她一眼。

    白幼宁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