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起唇,小心翼翼地看向路秦,可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路垚很识趣的蹲下身子,摸了摸绑在床角的麻绳,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凶手是利用烛台,将麻绳抛掷侧巷围栏,形成滑索。又趁着天黑,滑至侧巷逃跑。”
“可是……那人来的时候,没带麻绳啊?”瑶琴回想着昨晚的画面,这点她还是能确定的。
“可他带了围巾。”路垚竖起手指。
“你的意思是……”乔楚生摸着下唇,不确定地反问,“他把麻绳藏在围巾下面?”
“没错。”路垚点了点头,唇角勾起自信的弧度,“这条围巾不仅替他做了掩护,也帮他完成了最后的逃跑。”指向窗外的麻绳,路垚继续道,“这条麻绳虽然浸过油,阻力比一般的麻绳小些,但如果用手滑过去,这么长的距离,手心还是会被磨破。这条麻绳上没有血迹,只能说明他借助了外在工具。”
“那也可能是因为他带了手套?”乔楚生思忖片刻,提出自己的疑惑,“之前的现场没有指纹,就说明他作案的时候,应该带了手套。”
“是。”路垚没有否定,而是直接给出了解释,“但他行凶的时候,手套肯定会沾上血,如果他用手套滑过去,麻绳上应该也会留下血迹。”
“也对……”乔楚生看向窗外的麻绳,点了点头。
“麻绳……烛台……”白幼宁重复地低吟,“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当然耳熟了。”路垚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教堂那个案子?”
“对啊!”白幼宁顿时恍然大悟,“所以……这是模仿犯罪?!”
“不是。”路垚不认同地摇头,“模仿犯罪是指犯罪手法类似,但这个凶手明显只在逃跑上借鉴了报道的方法。”
案发现场看的差不多了,乔楚生朝门口喊道,“阿斗、萨利姆,把能带的东西都带回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其他线索。”
“是,乔探长!”
“瑶琴姐。”一直保持沉默的路秦突然开口,“秋苑那件鹅黄色的旗袍,我能带走吗?”
瑶琴看了眼乔楚生,愣愣点头,“当然可以。”
出了长三堂,路秦招来了大小黑,低声吩咐了几句,他俩转身就跑。
“小曼……你搞什么名堂啊?”路垚看不懂地双手环在胸前。
“没什么。”路秦轻轻一笔带过,“有点饿了,三土给我做饭吧。”
“凭——”刚说一个字,路垚就封了嘴。其实,他是了解小曼的,现在她表现的越是平静,就说明她心里越是自责。挽起袖子,路垚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行吧,看哥今天给你露一手。”
可想而知,路垚不可能在白家大展厨艺,所以……乔楚生有口福了。
不过这顿饭,吃得人心慌。
饭桌上,说话的永远只有路垚、白幼宁和乔楚生,不管他们怎么抛话给路秦,她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直到大小黑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秦少,你要的东西和人,都带来了。”大黑提着纸袋,小黑身旁站着个陌生女人。
路秦瞥了一眼,放下碗筷,“带去我房里。”
“是。”大小黑应了声,催促着女人上楼。随着房门合上,路垚终于忍不住了——
“路小曼,你到底想干吗!?”
“三土,你说过凶手是随机杀人,但动机却和青楼有关。”路秦头也没抬地淡淡道。
“所以……”串起前因后果,路垚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打算引蛇出洞??”
路秦无言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引蛇出洞……”白幼宁自言自语地重复,下一秒,兴奋叫道,“好办法啊!”
“好办法?”路垚讽刺的冷笑一声,“谁来做诱饵?明知道对方是变态,还主动送上门。这不叫引蛇出洞,这叫羊入虎口!”
“我来啊!”白幼宁毛遂自荐地高举起手。
“幼宁,别闹了。”乔楚生下意识地反驳。
“你?”路垚嫌弃地白了她一眼,“就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哪一点像青楼——”
没有预兆的收音,让准备打人的白幼宁僵在了那里,就连乔楚生也投去疑惑的视线。路垚脸色一变,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反问,“路小曼,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自己来做诱饵,是不是?”
路秦沉默了一秒,冷静异常,“是。”
“我不同意!”路垚难得语气坚决。本以为她是为了悼念亡人才讨要的旗袍,现在仔细想想,秋苑的身形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同意?我没在征求你的意见,三土。”路秦忽然笑了,带着几分邪魅,“人,我没护住。但怎么着也得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不是吗?”
“小曼……”路垚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
“你们慢用。”浅浅一笑,路秦优雅的离开餐桌。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动摇不了她的复仇之心。
像是泄气的皮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