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近都没案子,报社实在没东西可以写的缘故。想了想,硬是拗了个理由,“而且,再怎么说,哥你也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结婚连酒席都不办,真说不过去……”
乔楚生和路秦对视了一眼,深深叹气,“行,你说得都对……”
“探长。”阿斗在合租房外,立正报道。
“又什么事?”乔楚生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巡捕房来了一位女士,坚持要见乔太太。”阿斗说话的同时,瞟了路秦一眼,没想到正巧对上她的视线,连忙改口,“要见秦少。”
乔楚生一脸无语地侧头,“你的女人缘怎么比我还好啊?”
路秦无辜的摊了摊手,“阿斗,替我转告那位女士,谢谢她的情意,但别再为我浪费时间了。”
“啧啧啧……”路垚咂嘴摇头,“两个负心郎,多少心碎女。”
“滚……”乔楚生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掌。
“是。”阿斗先是应了声,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只宝石耳坠,“秦少,这是那位女士让我转交给你的。”
“这!?”路垚一惊,连忙抢过耳坠,“阿斗,那女的姓什么?姓钱吗??”
“对啊。”阿斗惊奇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乔楚生挑眉看向身旁,饶有兴致的勾起唇,“旧相识?”
瞪了路垚一眼,路秦无奈吩咐,“阿斗,麻烦你把这位钱小姐接过来。”
一个小时后,钱小姐出现在合租房,少了几分羞涩,多了些许韵味。她和路秦坐在客厅的沙发这儿,探案三人组则坐在餐桌那儿。
“好久不见,钱小姐。”路秦微微颔首,浅笑以示歉意,“之前的事,是我有愧于你,希望你能原谅。”
“不。”钱小姐轻轻摇头,举止投足尽显大家闺秀,只是那眼眸里闪着泪,“我知道的,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秦少……不,乔太太,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
不是来讨“情债”的??路秦挑眉,疑惑的看向餐桌三人组。
既然对方都称呼“乔太太”了,身为乔先生——乔楚生自然理应发声,“那今天你来找小曼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我丈夫——哈维侯爵的事。”钱小姐显得有些紧张和惊慌,“有人想杀他。”
“什么?!”路垚和白幼宁异口同声的惊呼,双双跑向沙发。
“哈维侯爵是工部局最资深的董事,你说有人要杀他,有证据吗?”乔楚生一脸正色的坐在路秦身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哈维出事,英国那边很可能会出动军方力量……
钱小姐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就是证据。”
路垚紧挨着乔楚生挤在长沙发上,“钱小姐,你能说清楚点吗?”
“自从海宁话别,我日思夜想地盼着,可是……”钱小姐叹了口气,自觉伤感的跳过话题,“之后,我来到了上海。没想到一次偶然的相遇,哈维侯爵对我展开了追求。因为年龄的差距,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但他以我的家人要挟,我只好嫁给他。”
“老流氓!”白幼宁下意识的骂出口,随即感到失礼地道歉,“不好意思,请继续。”
“结婚头两个月,他待我还行,后来也就不冷不热了,大概是新鲜劲过了吧。”钱小姐自嘲地笑笑,“但我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图个清静。可最近几个月,他总说身体不舒坦,我陪着跑了几次医院,才知道他得了肿瘤。医生怕他情绪不稳定,就没告诉他是恶性的,只是开了些药,让他好好养着。”
路垚确认般的抿了下唇,“所以,你知道他的肿瘤是恶性的?”
钱小姐微微点头,“医生私下和我说了,还说考虑到他的年纪和病情,就算开了刀也只是受罪,所以才建议保守治疗。可是……哈维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差,现在稍不顺心,就会拿我出气。”说着,她卷起长袖,手臂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淤痕。
“畜生!”白幼宁忍不住又骂。
这次,乔楚生也跟了一句,“打女人,畜生都不如。”
“所以……”路垚理了下思绪,大胆推测,“你是有杀人动机的。但你说有人想杀他,难道是有人知道了你的心思,想在暗中推波助澜?”
钱小姐咬着唇,看了路秦一眼,艰难地点了下头。
“谁?”
“我不认识。”钱小姐摇了摇头,但又立刻补充,“一个洋人,他说只要我愿意配合,其余的我不用管,他会处理妥当。”
“有点意思……”路垚摩挲着指尖,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下一秒跑进自己房里,没多久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几张照片,“这些人里,有他吗?”
钱小姐一一看过照片,瞬的指向其中一人,“就是他。”
“安德森。”乔楚生皱着眉,语气肯定,“那不用说,肯定又是诺曼的主意。可是……”微顿,有些疑惑的看向路垚,“他们为什么要杀了哈维侯爵?为了引起战乱??”
“当然没那么简单。”路垚抵着下颚,蹙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