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事他根本不知情。
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这几天我一直以为张瑞泽因为生我的气而不来看我、躲着我,原来是参加奥赛去了。说实话,当我知道他顶替了我的位置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很自豪,我亲爱的人和我一样优秀,我当然会很自豪。
他还要在比赛的市里待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我一直住在张雅茜家,没有回过我那个一无所有的家。晚上我会和张雅茜一起去买菜,然后看小保姆下厨,学习做菜,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抢着帮我喂母亲,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欣慰。
我很感激她,和她的关系也就慢慢地变得亲密起来。她会在晚上敲开我的房门,递给我一罐啤酒,和我坐在她家的小阁楼上畅饮。偶尔她还会给我买555回来,陪我一起抽。边抽边数星星,她说:“你知道吗?这感觉真好,有人陪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说话、抽烟、喝酒,这感觉真好!”
那一刻,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的寂寞,是一种冰凉的寂寞。而这种冰凉的温度却吸引着我,让我慢慢地靠近她,想要给她自己的温度。
我灭了烟,握住她的手,用我从未有过的怜悯的口吻对她说:“雅茜,我会在你身边,我需要你。所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将形影不离,相亲相爱。”
我真的以为遇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在有困难时可以寻求帮助的港湾,在失恋的时候疗伤的港湾,在被人唾弃的时候安抚伤伤的港湾。
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轻易地相信一份友情是一件多么盲目且愚蠢的事。我们两个人的心本是相向而行的,就因为一瞬间的感动或错觉,盲目地排除万难互相靠近,以至于慢慢地偏离了各自的轨道,碰撞出了巨大的火花,然后被烧得遍体鳞伤,面目全非。
“我们一辈子不离不弃,”她也握住我的手,“好朋友,一辈子!”
我躺在地板上没有看她,但我能感受到她在颤动。于是我又点燃了一根烟,没有擦自己顺着皮肤流到地板上的眼泪,仅此一晚,我不想再伪装。
7
张瑞泽回学校不久之后,我们就开始期末考试,由于近期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成绩一落千丈,连班级前五名都没有进。
班主任在班会上狠狠地批评了我,还因为上次的打架事件给我记了过。我默不做声地任他批评,我不想再惹事了,只想安稳地结束这一学期,过一个愉快的新年。
寒假的第一天我就去找了张瑞泽,他不在家。我站在他家楼下抽着烟等他,不久他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泡面,看到我,他惊讶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跟你学的呗!”我灭了烟,挽起他的胳膊,和他一起上楼。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在开门的时候说,“你为什么总能容忍我无休止的花心,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我不花心是因为我遇上了我爱的人,但那个人不是你,你怎么办?”
“等待,”我站在门口凝望着他,“除了等待我别无选择。张瑞泽,对于你的这份爱我已经付出了所有,你就是我的海洛因,你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我的神经,让我不能离你而去。”
“那你会恨我吗?”他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会,我会恨死你,甚至要不择手段地把你抢回来,”我面带微笑地说,“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从你闯进我的世界开始,我就一直在按照一个规律生活:如果你伤害我,我会沉默,沉默过后是悲伤,悲伤完了会产生浓浓的恨意,恨过之后又会疲惫,疲惫到了一定程度,我就妥协了。”
“夜雨,”他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到地上,用胳膊环住我,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请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但也请你记住,无论我走多远,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听过比这句话更美的承诺吗?
我噙着泪在他怀里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等到这样一个承诺。
但我也没有想过,年轻时的承诺之所以能够惊天动地,不过是因为我们都还不成熟,容易沉沦在里面,或喜或悲,都不过是一句话的光阴。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门锁开动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雅茜从隔壁的防盗门后面探出脑袋来,她笑眯眯地说:“打扰你们甜蜜了,吕安说要你们过来一起来玩,我们两个人太无聊了。”
“好啊!”我说着不顾张瑞泽的不情愿,拽着他去了吕安家。
我们在客厅席地而坐,雅茜抱来好多罐啤酒。我们边喝边玩“真心话与大冒险”,我从来没有玩过这种游戏,确切地说是没有和人玩过游戏,所以我格外兴奋。
玩到第三轮的时候我输了,我选了大冒险。雅茜命令我亲张瑞泽一下,让她用手机拍下来。我愿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