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是是是,当然是。缘分就算了,这是三哥的缘分。”
谢宴勾了勾嘴角,低笑了声,嗓音透着淡淡的嘲讽:“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呢。”
闻言,徐卿羽眉心一跳,这玩笑可开不得,天知道她为博佳人一笑费了多大的一番心思,差点把命搭进去。
徐卿羽讪讪回答:“哪能呢,我的真心天地可鉴呢,只不过是有些同情这孟家姑娘,大好年华……新婚之夜就要独守空房,甚是可怜啊。”
谢宴轻嗤:“我怎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如此好心了?还操心起别人的事来了。”
“三哥,你今晚真不打算去见一见这孟家二姑娘?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的大婚之日。”
闻言,谢宴双眸微抬,轻嗤一声:“大婚?这算哪门子的大婚?”
接着,谢宴收回目光,眼中情绪晦暗不明,余光瞥了一眼屋内的秦沅,轻勾嘴角似笑而非,嗓音里透着倦意:“要不?你去替我洞房?”
闻言,徐卿羽脸上表情瞬间顿住,手上的折扇吓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三秒钟后,徐卿羽总算是消化完刚刚谢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的欲哭无泪:“三哥我错了……”
谢宴冷冷睨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
徐卿羽怔在原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正出神,耳边传来谢宴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嘲弄和说不上来的冷意:“还不走?真想替我去洞房?”
听见谢宴的话徐卿羽才缓过神来,附身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折扇,赶紧跟了过去,生怕谢宴一个不高兴一脚把他踹出侯府。
夜幕低垂,浓如墨砚。
窗外月光皎洁,透过绣着凤凰齐鸣的屏风,淡淡打在秦沅身上,烛光下,雍容华贵的大红喜服上绣着的牡丹纹样随着随着光线流动,七彩祥云若隐若现。
此刻,秦沅已经坐在偏殿七八个时辰了,后背酸的很,腿也开始酥麻,她忍不住朝着门外唤了一声:“灵儿?”
半天无人应声,接着,秦沅又唤了一声:“门外有人吗?”
半晌,门外才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略显稚嫩,听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侧妃有何吩咐。”
见有人答话,秦沅开口道:“灵儿去哪了?就是今日随我一同来的陪嫁侍女。”
门外默了默,才接着回答:“回侧妃,灵儿姐姐应该是正在库房跟管家清点陪嫁。”
清点陪嫁?我的陪嫁他定北侯府轻点作甚?
秦沅收回目光,淡淡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门外的侍女行了个礼消失在夜色里,门外又恢复了静默。
秦沅抬手扯下头上的盖头,露出清冷的面庞,红烛映照,将倾国倾城的轮廓仔细勾勒映在墙上,眉眼之处一片冰霜。
秦沅绕过屏风看了一眼窗外,看样子今晚谢宴多半是不会来的。
想到这,她左右摇摆不定的心反倒平静了,若是今晚谢宴真的来了,她反倒措手不及。至少,她现在还没有想好用如今的身份该如何面对谢宴,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看着屋内的陈设,秦沅心中隐隐泛起一阵苦涩,若是时间倒退回十年前,她那般女儿家的心思,今日怕是会脸红心跳,心中悸动得不能自已。
她如水般的双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眼底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想到过往种种,秦沅胸口处像堵了一块棉花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脑子也开始乱糟糟的。
微微缓过神来,秦沅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她真的是魔障了,竟开始睹物思人起来了,讽刺的是,她思的却并非良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将秦沅纷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沅飞快回到屏风后,顺手扯回刚刚被她丢出去的红盖头盖在头上,抚了抚衣裙重新端坐在床上。
片刻,偏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轻快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往秦沅的方向走过来。
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秦沅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听着脚步声不像是个男人,应该不会是谢宴。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轻柔嗓音:“小姐。”
秦沅分辨出是灵儿的声音后才放下警惕,长舒了口气,缓缓道:“灵儿,如今什么时辰了?”
灵儿抬头瞧了一眼窗外答道:“回小姐,亥时三刻了。”
秦沅睫毛微微颤动,心中思量一番以后,抬手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
见状,灵儿大惊失色,声音里带了几分着急:“小姐,这可使不得,新婚之夜这盖头该是新郎亲手取下才行的!”
说着附身,捡起盖头作势想要将盖头重新盖回秦沅头上。
秦沅目光淡淡瞥过窗外,美眸透着冷意,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扭头问灵儿:“若是我偏要自己掀了这盖头呢?”
“啊?”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