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也得减肥。”江洵赌气着说。
陈莞尔这才有些妥协,总不能让一个还病着的人跟着自己一块儿挨饿。
陈莞尔轻轻咬了口面,眼眶却湿润起来,低着头隐藏着情绪。
难道......很难吃?
江洵察觉到了她表情中的变化,这是被自己做的饭难吃哭了?
他夹起自己跟前的面吃了口,挺好吃的,他又吃了一大口。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不明白陈莞尔为什么难过。
陈莞尔低声喃喃道:“没什么,很久没吃了。”
上次吃......好像是几个月前,那会儿参演的网剧刚杀青,为了奖励自己,大吃了一顿,结果第二天就充满了罪恶感,开始变本加厉地节食,像是疯了一般严格要求自己绝对不能多吃一口食物。
江洵没再提这个话题,闷声吃着面。
但终究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江洵突然感慨道:“莞尔,咱们认识八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吃饭,感觉还挺好。”
你要是能在吃饭的时候闭嘴就更好了。
陈莞尔喜静,更不喜欢吃饭时乱糟糟的,她巴不得永远一个人吃饭,清净,省事。
江洵不解风情,继续说:“这八年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陈莞尔问。
江洵把手中的碗放下来,郑重其事地说:“我在撩你啊。”
陈莞尔摆出标准问号脸。
“我为什么喜欢跟你说话?我为什么一直是单身?”
因为你废话多,因为没人受得了你?
“因为我在撩你啊!”江洵竟激动起来。
酒精过敏会导致脑子有毛病?
陈莞尔无言以对,小学生也不会这么撩人吧,而且她根本不喜欢被别人撩!
她眸中时而夹杂着愤世嫉“俗”,江洵还偏偏用“俗”不可耐的言语输入她耳中。有时候,她并不想嫌弃江洵,正如江洵也不想一直讨嫌一般,无奈总是事与愿违。
陈莞尔一脸不解地盯着江洵。
忽然间,江洵表情开始变化——他一挑眉,陈莞尔就浑身不舒坦。年纪又不大,不知道哪儿学来的这油腻腻的动作,着实让她忍不住作呕。
要真是每日和他在一个饭桌上,她定吃不下一口饭。
眼尖的江洵将她的心思一秒看穿,又见筷子没了动静,表情更加恬不知耻道:“你是不是被我恶心到了?恶心得反胃?”
脸皮越来越厚了,知道还不停下来,陈莞尔没理他,只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江洵不管不顾,得意起来:“你想不想让我每天都恶心你一下?”
陈莞尔抬头:?
江洵不着调起来所向披靡,只听他缓缓吐出一句:“这样你就不用特意减肥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反正我能让你吐出来。
陈莞尔:……
☆、第十四章
“不!想!”陈莞尔拒绝得非常果决,将碗里的面和蔬菜一扫而光,然后走到洗碗池,将碗筷放进去。
江洵干巴巴地挑着面条,想谈个恋爱真够难的,想和陈莞尔谈恋爱更是比登天还难。
门外有人来了,来者不急不躁,非常有规律地按着门铃,耐心地等待门被打开。
门里面是另一番场景,陈莞尔手足无措地四处找地方躲藏。
江洵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也开始手足无措:“完了。”
“是谁?”陈莞尔一边往阳台躲一边问。
“肯定是我哥知道我整出事儿了,请人来收拾我了!”
江洵倒不是怕江淮,江淮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小就惯着他,他想做什么都顺着他,只是江淮越是向着他,他就越觉得心虚。
陈莞尔拉起阳台的窗帘里外看了看,太透了,根本遮不住人,只能慌乱地往卧室藏。
这个突发情况让江洵心慌了一阵,他想阻止陈莞尔藏到卧室,速度上却慢了一截。
敲门声还在规律地响起,连动静大小都没有起伏变化。
江洵破罐子破摔似的去开门,心里祈祷陈莞尔不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灏天哥。”江洵咧嘴笑笑,故意把五官挤在一起,以示自己愿意服软认错。
在圈子里,有一个“四大少”的传闻,这四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顶级男神,各方面都属“天花板”,其中之二便是江淮和严灏天。
只是曾身为演员的严灏天,在正当红时转行去当制片人了。
严灏天性情稳重,说话做事永远有条不紊。
他身姿笔挺,举止间透着独有的儒雅,缓缓走进门来,瞥见厨房桌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面条,嘴角向上弯了弯,看来江洵都会自己煮饭吃了,顿感些许欣慰。
“我今天来,是有个忙想让你帮。”严灏天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把身侧的书往旁边挪了挪,之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