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剧本,“这是我准备投拍的新电影,女主角是白茴,但是男主角还没有定,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江洵知道白茴是谁,一个脾气不点都能炸的老戏骨,影坛常青树,演技常受推崇。在校的时候,老师特别喜欢拿她主演的电影来拉片子。
但江洵不是很希望和白茴演对手戏,毕竟她演技有多好,脾气就有多大,又是个业内前辈,他要是没演好,那不是要一直受虐被精神折磨?
严灏天看出他的犹豫,开始劝导起来:“白茴的演技是不用说的,是四十年的老演员了,拿奖无数,不瞒你说,我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就是奔着奖项去的。”
“那为什么是我?”江洵不光是怕被白茴嫌弃表演,同时对这个决定也充满疑惑,“是不是我哥......”
外界都知道江洵出道沾了江淮的光,但他也有些自尊心,这几年会刻意回避一下。
“你在热搜上挂了那么久,江淮有给你打电话吗?有给你发过微信吗?”严灏天面不改色地问。
江洵摇摇头,江淮几乎不会主动过问他工作上的事。
“那不就得了,他忙得很,根本没空管这些事,说不定这会儿都没看到你的声明。”严灏天起身道,“我就是觉得这个角色非常适合你,是真心诚意地想请你帮这个忙,不信你可以看看剧本,尽快给我答复。”
严灏天又回过头问江洵:“你应该不会满足于金花奖提名吧?”
江洵不言。
“好好考虑。”严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关怀自己的弟弟一般,充满了期待。
另一边,陈莞尔走进了江洵的房间。
卧室不算大,整体装修是简约风格,摆设整齐划一,甚至能看得出房间主人有些轻微强迫症。
靠近内墙一侧放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是按照大小排下来的手办,根据颜色做了归类。
陈莞尔站着看了一会儿,她平时不关注这些东西,一个都没认出来,觉得跟小孩玩具没什么区别,倒是和江洵爱吵闹的本性相得益彰。
转身的时候没注意控制距离,不小心碰到了架子,晃了两下后竟从顶上掉下来一个长方形的纸盒。
纸盒不重,没有封好,掉落到地面后盖子被砸出一道缝隙,几张照片露了出来。
陈莞尔蹲到盒子前面,指尖轻轻地掂起照片——是她大学时的样子。
那会儿对于打扮还不熟悉,但又因专业特殊,她也随着大流,跟在舍友后面学习化妆,刚开始技术太烂,总是把自己画出一副夸张的样子。
正如这照片上的一样,口红的边缘总是像用直尺刻出来的,眉毛比蜡笔小新细一点,鼻影像两道树荫的阴影,就连眼影也故意挑那种闪闪发光的土彩色,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化了妆,远看是妖孽,近看似魔鬼,惊悚万分。
陈莞尔不记得自己拍过这张照片,但勾起回忆后不禁发笑,实在是太傻了。
她打开盒子,眼睛定住,这里面竟然全是自己的照片——有在远处只隐约看得出身影的,有不经意间的抓拍,还有从班级的大合照中截取出来的一小部分。
江洵刻意收藏自己的照片?
陈莞尔愣了愣,难道他并不单纯是闹着玩,也有那么一丝的认真?
可是江洵从来没有像正常人追求女生一样追求过她,只是不停地挑事,不停地逗她玩,不停地在她面前讨骂,像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总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喜欢,才不会是这样的。
撩人,更没有这种撩法。
她把照片放回盒子里,又踮起脚尖将其放到原处,当是没有看到这一切。
刚吃了主食,突然有些困意,听着外面还有着说话声,陈莞尔索性靠在沙发椅上眯了一会儿。
忘了时间过了多久,有人走到身边为她盖上毯子。
陈莞尔睡眠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她睁眼看到是江洵的背影。
看来来的人已经走了。
“江洵……”陈莞尔叫了声他的名字。
江洵转身过来:“吵醒你了?”
陈莞尔垂眸看到他光着脚,大概是为了不吵到她特地把鞋子脱了。
“本来想抱你去床上睡的,但没经过你同意,怕你醒了以后把我当流氓踹飞了。”江洵笑了笑,搞得像陈莞尔真的一脚把他踹飞过。
“江洵。”陈莞尔又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
陈莞尔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只字不提:“没事。”
陈莞尔把身上的毯子叠了两下,放到沙发上,对江洵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
江洵正要去衣柜拿衣服,却被陈莞尔制止道:“不用了,你身体还没好,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晚上色/狼多,尤其像你这种绝色的,最容易被盯上。”江洵说的时候刻意瞪了下眼睛,做出副煞有介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