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莞尔瘪了瘪嘴,你刚刚的样子才更像色/狼。
走到客厅的时候,陈莞尔一眼看到茶几上放着剧本,在剧名《门道》的下面写着主演——白茴。
陈莞尔以迅猛之势拿起剧本,兴奋溢于言表:“白茴!白茴!这是白茴?”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反复念叨起这个名字,于她而言,白茴不仅仅是影坛神话,更是她职业生涯中的灯塔。
不谙世事的时候,陈莞尔便从电视中看到过白茴,她的表演层次分明,入木三分,总能把观众拉入情境之中,跟着她共情共感。
能演出人物形态的演员并不少见,但是能把观众完完全全带进画面中的演员着实难得。
白茴便是这样的演员,从艺整整四十年,将大半的人生献于影视事业,为观众造了一个又一个多幻多彩的梦。
陈莞尔看着剧本的封面,激动过后,泪花却盈上眼眶。
“你没事吧?”江洵满脸问号,看得莫名其妙,“不至于吧?”
在他看来,白茴就是个脾气贼大的演员,特爱挑三拣四,要不是严灏天的劝说,他还不想跟白茴搭档呢。
“你不懂,白茴那是我偶像,我人生中最大的偶像!”陈莞尔有些不愉快,看向江洵,“作为一个演员,你都没有偶像?”
江洵脱口而出:“有啊,我哥就是我偶像。”
“江淮见了她也得毕恭毕敬地叫声老师!”陈莞尔如获珍宝似的摸摸剧本封面上的名字,顿觉哪里不对劲,抬头问道,“你不会要和白茴拍戏吧?”
江洵怂了怂了肩,语气中透着无所谓:“被逼无奈,我也不想的。”
“什么?你能和白茴拍戏,竟然还是这种态度?”陈莞尔感到又委屈又气愤。
她又摸了摸剧本,抹了抹眼角的泪:“我要是能和她拍戏,别说女N号,就是当个刷马桶的丫鬟我也乐意啊。”
陈莞尔差点忘情哭出来,哽咽道:“我好想见她一面,我入行好几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结果我连偶像的面都没见到,我……我……”
江洵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抽出纸巾递给她:“你冷静点。”
陈莞尔接过纸巾,眼露杀气地盯向江洵,这小子命真好,想想就好嫉妒,他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洵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贱笑起来:“莞尔,既然你这么喜欢白茴,我又要和她一起拍戏,我帮你引荐一下怎么样?”
“你有这么好心?”陈莞尔怀疑道。
“当然不能平白无故地发善心了。”
此话说出口,江洵以为陈莞尔会像从前一样大骂让他滚蛋,没想到她却问:“有什么条件?”
江洵喜从天降,呵呵笑道:“条件嘛,我想想。”他故作为难地思考一番,问她,“假如我帮你拿到了白茴的签名……”
众所周知,白茴傲气得很,从不给人签名,还大声宣布说自己的名字不值钱,不想要大众追捧,只想当个称职的演员。
“我就让你撩一下。”陈莞尔未经思考,冒出这么一句。
“成交!”江洵大喜。
陈莞尔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陈莞尔对江洵的好感改观进程——10%~30%
☆、第十五章
江洵一路哼着歌走到停车场,哼的什么几乎听不出来,反正本就不怎么着调。
坐到车上,感觉哼得不够尽兴,江洵将音乐开得老高。
身旁的陈莞尔就遭殃了,吵得她觉得脑子下一秒就能炸出花儿来。
音乐切到了一首不知名的摇滚曲,噼里啪啦老半天,陈莞尔再也忍不住了,将凌厉的眼神砸向旁边:“江洵,你有什么毛病吗?”
江洵把音乐调到很低,不仔细听几乎可以忽略,不经意地回话:“你指的是哪方面?”
“脑子。”陈莞尔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江洵随即抽出左手往头上一拍:“一提脑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我面还没吃完呢!”然后接着问陈莞尔,“你饿不饿,我们再去吃一顿吧。”
陈莞尔伸出手把音乐直接调回最高,比起体重的折磨,她更愿意选择耳朵的折磨。
车正好在红绿灯口停了下来。
虽才四月份,近日气温却见古怪,白天偶感燥热,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片天地。
入夜微凉,将白日的燥气徐徐赶跑,街边的路灯拼尽全力地闪烁几下,骤然间,被这黑暗吞没——这里是连接南北闹市区的一条长长的道路,两端宽敞,车辆鲜少,更难得寻见行人的身影。
清冷、漆黑中,残存的丝丝热烈被一扫而尽。
在无人问津的拐角处,冒着热气的摊贩印入眼帘。
江洵自作主张地将车停到一边,语调轻软道:“莞尔,我真的饿。”
陈莞尔坐在车上,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