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拉住她,只见,血文咒笼以极快的速度剥落,露出那些扭曲的人形。众多红眸直勾勾地看过来,让人心里发寒。槲生下意识地结印,却在下一刻愣在了原地。原是那些邪物周身忽的出现了数道青色符文,将他们如同陆昭一般被束缚起来。
清心咒?这东西对恶鬼邪灵可没作用啊,这无趣是又为了验证她新弄的术法不顾死活了是吧!
仿佛印证槲生心中所想,那几道青色符文不过须臾便在那些黑雾的侵蚀下消散了。
“石簪镇燕尾,施法人与这些冤魂煞鬼算是灵力一体,再加上又是血肉喂养出来的东西。陆昭被缚,灵力运行周天被阻,禁锢它们的血咒不攻自破。清心咒虽无用,可到底,能清心啊!”谢逸致指尖伤口已不再流血,她微一用力便再次崩裂开来,几滴鲜血随着青色灵力再次成咒。
槲生在那些被锢在人身中的冤魂煞鬼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挡在谢逸致身前。此时手中灵力翻涌,竟是直接手撕了不少。惨叫都未闻一声,余下的皮囊顷刻化为飞灰,黑色的魂魄像是愣住一般在槲生身前一圈一圈地围起来,被后继扑上来的人抓散后又在原地成形。重新成形的魂魄像是护着槲生一样,和扑上来的那些东西战成一片。
“自相残杀?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惜,冤煞过重,又未入得鬼渊受世家超度,只能这般消散了吧。”
槲生瞥了一眼就脱离了战局,拉着谢逸致就一路强硬地破阵离开。
身后陆昭身上的青色符链隐入他的皮肉之下,他施施然站起来,目光有些呆滞,拔下发中的石簪紧紧地攥在手里,向着互相撕咬的冤魂煞鬼走去。
“再试试,再试试,我一定会等到她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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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生和谢逸致出了地煞殿就顺着谢逸致被送来的路寻了回去。
那个院子依旧那么荒凉,原来伏在阶上的干尸被扔到一边,手臂扭曲,露出森森白骨。
槲生上前推开门,院中黑雾弥漫,之前陆修召出来的那些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谢逸致指尖按上笛孔,微微吹奏几下。新的红线从她手中的伤口生出来,依旧是如同之前一般的两根缠绕。她熟练地将其绑在手腕上,右手执笛,左手系着红线,正想跟着红线寻去。
就见槲生拉住了她的手腕,伸手去拽那红线。两根红线嫌恶地躲了开来,槲生不死心地继续想拽。谢逸致不明所以,但也只好遂他的意,扯了腕间的红线一把,在他的手腕上也系了一圈。
槲生极其自然地扣住她的手,指尖微错便已是十指相扣。谢逸致微怔,腕间红线将他们牵起来,倒有些像凡者定情。
槲生牵着她慢慢前进,玄色衣袍本就不怎么齐整,想来之前在地煞殿也不怎么好过,此时显得更加邋遢。发丝有些凌乱地向着各个方向翘着,前些日子从宿家翻找出来扎着的银冠也不知哪里去了,只余束发的白色发带。
可就是这般邋遢的样子,倒是与起初那个少年模样愈发相似。一样不修边幅,一样挡在她身前,似能撕裂一切黑暗。
谢逸致和槲生不约而同地轻微勾了勾嘴角,两人手牵着手,走进黑雾之中。
“两位,留步。”
两人右侧有一人手中拉着什么东西,听得有叮铃哐啷的声响传来。一只手从雾中伸出来,黑雾瞬间退至两旁,露出此人身形。倒也不是其他人,正是之前送谢逸致去地煞殿的陆泽。褐色的麻衣新沾染了血迹,可陆泽一身正气,看起来不像是丹栖城中的邪修,倒像是哪位隐者门下的关门弟子一般,自有风骨傲气。
“哼,若不想我直接毁了他这破阵,就让他出来,为他做的孽受过!”
陆泽还没接他的话,他身后的人已是忍不住了。
他望向槲生,目露狂喜,双眸赤红。“啊!快去,快去把那畜生给我捉来!哈哈哈,我姜偕即将坐拥百城了!”
槲生却面露不屑,嗤笑道,“你这老东西,竟然还惦记着权势富贵,怎么不惦记着点自己的小命呐。”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更新已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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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如猜一猜陆家三兄弟分别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槲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狼狈为奸 01
那人被锁链束缚着,脏乱的头发成绺地落在脸颊旁,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却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正是刚进姜家族地时,遇到的那名眼盲男子。
“怎么也称得上是个故人,公子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和一个靠着夺舍嫡亲苟延残喘的老东西见面,难不成要在这里幕天席地叙个旧?”槲生左手虚空中一抓,一柄青色长剑赫然在手,剑尖直指陆泽。“既知吾名,还敢如此造次?”
陆泽恍若未闻,依旧攥着手中的锁链,垂下眼睑,站在原地。
笛声一起,谢逸致指尖灵力一圈圈漾开,一线牵自槲生的腕间解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