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的速度向陆泽的方向游去。槲生也在同一时间冲向了陆泽。
陆泽双手只来得及结一个印,谢逸致已然逼到眼前。他伸出双手拍去,哪想谢逸致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就以鬼魅的身形从他身侧掠了过去。
目的在于一人分散他的注意力。一人去寻人吗?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小看姜家的老祖宗了!
自称姜偕的老者在陆泽身后摆好架势,像是要将谢逸致就地诛杀。他崩断了锁链,只余手上缠绕的一节,此时破空向谢逸致抽来。
只听叮的一声,那玄铁锁链被一只如玉的手攥着,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换到了右手,直直削了陆泽右手半个手掌。若不是陆泽躲得快,此时怕是双掌都得落地。
“呵,有点本事!”
姜偕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吼,竟是直接扑了上来。陆泽后跳几步想要追上谢逸致,槲生将长剑向陆泽的方向一掷,继而扯着那节锁链将姜偕整个人都扔向了陆泽。
陆泽抓了个空,只好避过那把剑,将姜偕一脚踹开。然而就这么一会儿,谢逸致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我面前,还想着伤到她。那个畜生沉沦爱恨情仇如此之久,竟也没有告诉你,不要随意挑衅他人吗?”
“尤其是,对我!”
陆泽面不改色,此时也没有一丝动摇,依旧全力阻挠槲生的动作。姜偕也像个街上的地痞流氓,已然是无意识的冲撞,时不时撞在地上,或者被二人烦不胜烦地踹到远处。
————————
谢逸致跟着一线牵踏着生门一路进了正厅,迎面一个只着中衣的女子走了上来,面容姣好,只是看起来似乎神智有损,看见她出现展颜一笑便扑了上来。一线牵像是受了什么干扰,微微颤动就消失了。
“姐姐见着殿下了吗?浮生不是故意要惹殿下生气的,可不可以,让殿下不要不理浮生?”女子拉着谢逸致已经亲亲热热地喊起了姐姐,不过巧的是,这人也算是谢逸致认识的。
此人容貌,与城中巷内的红衣女鬼陆婉凝倒是生得一模一样。陆婉凝乃是姜家的长房孙媳妇,按她所说,也死了有些时日了。所以面前这人的容貌来源,一是幻术所化,二便是有人借尸还魂使了夺舍的法子。只是不知道如今这纯稚模样是真是假了。
还不待谢逸致更想的多些,女子就扯了她的袖子慌乱地朝着雕花拱门走去。谢逸致右手抚了抚笛子上一线牵消散后紧紧缚在其上的细微红线,红线不听主命自行消散,看来这女子是惘南山上的那只草木妖精借尸还魂的了,而且看起来,那场以魂补魂的仪式怕是完成了大半。
魂魄缺损,竟也能有清明的神智吗?
“殿下每每生气总是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只要姐姐和浮生去门外认错,殿下一定就会原谅浮生的!”穿过拱门,便能看到镂空的隔断后一袭玄衣的男子,他执一青绿竹笔,似在写着些什么,四周浮着血红的符文,隐约有着黑雾覆盖。
浮生见状立马放开了拉着谢逸致的手,一双眼像是盛了满天星辰,流光璀璨、熠熠生辉。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然后整个人都扑在了隔断上,谢逸致站在她身后,时不时能听到她痴痴的笑声。
“嘻嘻......殿下真好看,殿下生的真美,是我见过最美的狐狸精了......嘻嘻......”
“殿下看我了!殿下就连面无表情也是极俊的呢......”
谢逸致也听着这女子的胡言乱语,只见她双手死死扣着镂空的隔断,因着她是背对着谢逸致的,所以也不能得知是什么表情。想来也不过是少女慕艾,只是,这喜欢方式颇有些大胆罢了。
玄衣男子就像是没看到扣在隔断上的白嫩手指一样,像是听见了什么响动,微微向这个方向一看,黝黑的瞳孔无甚变化,就又继续低头执笔写他的东西了。
那些血色符文开始流动,自竹笔笔尖流泻在纸上,而后从纸上飘出,绕着那男子周身走了三遭便齐齐冲着那女子来了。
谢逸致按着那女子的左肩要将她拉开,却被一股大力打在了肚腹处,剧痛之下她仍没松手,死死盯着那姑娘。
巷子中见到的陆婉凝虽已是恶鬼,却依旧是清秀模样,并未有什么恶态。而面前此人,七窍流血,眼珠泛白,血字符文每穿过她的额一次,面容就狰狞几分。而她的右手成拳竟又一次向着谢逸致砸来,谢逸致这下松了手倒退几步,墨竹笛到了手中。
“不愿离去,留在此处。”
“可不是让你来扰乱我的计划的。”
里面的男子从隔断中走出来,玄衣上的血色纹路随着他靠近那个叫浮生的姑娘而渐渐浮现。他有着绝顶的容颜,此时金色的妖纹自脖颈探到了右眼侧,手从宽广的袖中伸出,手掌摊开后正是之前被扯走的带有些微浮生魂魄的红线。
谢逸致如临大敌,即刻吹了一个音。淡蓝色的符文凝实成了一把伞,而后覆上了一层青色的符阵。
对方并没有理会谢逸致的举动,他轻柔地抚了抚浮生的头,并不嫌弃对方满脸血污狰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