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啊,过去的事了,老爷不让多提。反正啊大家过得都挺好。任先生为人很好,帮过老爷不少忙,又和老爷是牌友,自然和老爷关系好了。”
“是、是。你不在家,老爷别提多寂寞了,幸好任先生经常过来陪老爷。”杨管家附和道。
吴欣然仔细望着王妈妈和杨管家的脸,如此看来这个任宽还是阿公的救命恩人啊,为什么阿公不让提呢?她困惑地走出家门。
马场上吴欣然和晴云坐在缓缓行走的小马上聊着天。“然然,你知道吗,我爸爸妈妈在给我哥找老婆呢!”
“真的?!”
“嗯!我妈说我哥都二十三了,应该成家立业了。”
“那找谁啊?”吴欣然好奇地问。
“我怎么知道?”晴云耸了耸肩说,“反正过两天就要给他相亲呢!”
“看来我要喝喜酒啦!”吴欣然开心地说。
“哦,”晴云看看表说,“我还有事呢,得先走了。”
“是和那个谁约会吧?”吴欣然狡黠的问。
“讨厌!”晴云羞红了脸。
“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晴云摇摇头。
“你要我帮你保密,要怎么贿赂我?”
“好啦好啦,给你介绍一个江郎才俊?”晴云开玩笑说,“我真得走了,拜拜。”
望着晴云远去的背影,吴欣然有点失落。是的噢,当年的朋友现在都长大,开始谈婚说嫁了,那么自己呢?她趴在马上想到了高大帅气的刘尽忠,他一定还记得自己的,有一天他能穿着军装骑着马从战场归来,然后潇洒地跳下马对自己说:“然然,嫁……”
“又想睡觉了?”
吴欣然一抬头,居然是任宽!他一身骑马装,十分帅气,挺直的腰板在衬衣低下显得极为……吴欣然突然想到中午自己脑袋下那个结实温暖的枕头。
“在想我的枕头么?”任宽笑着问。
吴欣然红着脸望着他,被他话语中那种挑逗的意味吸引了,好像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话过。
“真是个好孩子啊!”任宽看见她绯红的脸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欣然开口问。
“骑马啊!”任宽拍了拍自己身下那批黑马。
吴欣然看了看他的大马,又比了比自己的小母马。
“这种温顺的小母马只有小姐、太太才骑。”他慵懒地伏在马上说。
“你的话还真不少啊!”吴欣然讽刺说。
任宽笑起来,说:“老叔叔自然啰嗦了。”
吴欣然也笑了,看着他英俊的脸,觉得叫他“叔叔”的确不太合适。
“其实,不必叫叔叔,叫名字就可以了。”
“为什么?你那么怕老么?”吴欣然开起了玩笑。
“我没那么老!”任宽一挥手,“因为我想直呼你的芳名。”他玩世不恭地弯腰看着她。
吴欣然望着他乌邃的眼睛,发现一丝真诚的渴望。“好吧,任宽!”
任宽开心地跳下马,走到她马下,说:“你不想尝试一下真正的骑马吗?”
“你想怎么做呢?”吴欣然觉得这个人性格豪放,十分有意思。
“骑我那匹马。”
“那你呢?”吴欣然试探的问,她想知道他的胆子有多大,他的邀请有多放肆。
“当然不会骑这玩具了。”他嘲讽地拍拍吴欣然的小母马。
“走路?”吴欣然想要他再明确一点。
“No!”任宽摇摇手指,靠近她,说,“我带你骑。”
十五岁就出国,接受美国文化的吴欣然,爽快地跳下马马,朝那匹大黑马走去。踩着马镫艰难地往高高的马背上爬,任宽拖住她的腿,推了一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吴欣然的身后。
“我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是风驰电掣,准备好,抓紧缰绳,驾!”任宽一声喝令,马儿就发疯似的向前跑起来。吴欣然一声尖叫,紧紧贴靠着任宽,骂道:“你疯了啊!”
“有美人作陪怎么能不疯狂呢!”任宽大笑着。
“你这人怎么这么,这么……”
“这对你倒时差有好处。”任宽说,“感觉怎么样?”
“刺激!”吴欣然被迎来的风吹得忘记了骂任宽的词,兴奋享受着疾驰的快乐。
“马就应该这么骑!汉人们把马就驯化地失去了野性。”
“好像你不是汉人一样!”
任宽没说话,一个飞跃,越过障碍栏。
“哇!”吴欣然快乐大笑起来。
任宽听见她的笑声侧头来看她。
“看什么?”吴欣然也侧头看着他。
“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