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从小到大老爷想尽办法培养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你知道那年你任性地跑去找刘尽忠我们有着急吗?你有想过你阿公吗?”王妈妈看见吴欣然棕色的布满泪光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打扫好房间,开门准备出去。
“王妈妈,”任宽礼貌地冲她点点头,豁然发现她脸上的泪光,耸了耸眉毛,走进吴欣然的房间,“这下可好,”他不拘小节地往书桌前上一坐,“我们都挨骂了。”
吴欣然看看他一脸沮丧的样子,问:“那阿公还能让你和我说话?”
“为什么不呢?”
“你不会又是帮他做说客的吧?”吴欣然警惕地看着他。
“小姐,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什么说不说客?”任宽无奈地站起来,“家族的事,我还是做个旁观者为好。”
吴欣然松了口气,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任宽在他眼前晃晃手,才没好气地问:“干嘛?”
“我想问问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关于刘尽忠的。”
“不知道,”吴欣然站起来,“我不知道,我想我暂时也不会再想这个问题了。”她突然抬起头与任宽探究的眼神交汇,“你能保证他现在是安全的嘛?”
“我保证,以你阿公的名义。”任宽微微一笑。
抗日战争 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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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剩下的光阴,吴欣然乖巧又听话地做着王景明最宠爱的外孙女,和朋友们出去聊聊天,看看电影,时间真是飞快啊——想到这里,任宽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半掩着的门:“任义,我们应该走了。”
任义不耐烦地站起来,从床上抄起西装外套,不情愿地走出门。
“老爷,任先生来了。”
“这么快!”王景明放下手中报纸,到门口迎接,“任宽,来啦,快进来!这是任义吧?”王景明欣喜地将任义打量个遍,赞许的说,“你弟弟跟你一样,都是一表人才!”
任义在王景明真诚的赞许下,有点羞涩,低下头。任宽看看弟弟的样子,知道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于是接过话茬说:“您过奖了,我弟弟也许是英俊小生一个,但我可能承受不起。”
“你呀,你呀……”王景明笑了,“还是那么谦逊,来,进屋。”
“然然呢?”任宽问。
“房间里,一会下来。”王景明拉着任宽一边亲热地交谈,一边走进餐厅。
任义在后面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果真是资本家!古董花瓶、檀木茶几、西洋钟、水晶吊灯……还有楼梯转弯处墙上挂着的董其昌的字,就是难辨真伪。
“任义,怎么还不去餐厅呢?”任宽折回客厅来找他。
“任宽!”一个在任义听来十分悦耳的声影从楼上传来,他顺着这声音朝楼梯望去,就看见一个绿衣少女甜美地冲他笑着,从楼梯上飞也似的扑到任宽身上,“小心点!”任宽用双手扶住她。
“阿公说你今天来吃饭!”她十分开心的说,活泼的样子十分可爱,就像只小猫——任义心里想,那条绸缎的绿裙子一出现,这个沉闷的房间仿佛都随着这个鲜亮的人儿亮了起来。
“咦?”吴欣然在任义的注视下转过头望着他,琥珀色的双眼在水晶吊灯下闪烁着,让任义再次低下头。
“我弟弟,任义。”任宽为她介绍着,“任义,这是王先生的外孙女,吴欣然。”
“啊!原来他就是你弟弟!”吴欣然恍然大悟,围着他转了一圈,突然又笑起来,对任宽说,“一点都不像!我还以为……”她踮起脚在任宽耳边轻声说:“我还以为他是你新来的小马仔呢!”任宽楞了一下,和她一起笑起来。
耳语这种亲密的动作在任义看来很不舒服,它把他和那两个人隔离开了,而现在两个人自顾自的大笑,又更让人不爽,他们在嘲笑自己,毫无疑问!那条春意盎然的绿裙子现在在任义看来有点刺眼了。
“任义?”吴欣然再次好奇地打量英俊秀美的任义,又回头看看棱角分明任宽,说,“你父母是怎么生养你们的?两个兄弟完全不像!一个像古代里走出来的俊秀书生,一个像《天方夜谭》里的土耳其王子。”
“什么土耳其,王子的?”王景明也走了出来,“客人一来你就把他们拦在客厅?还不快请他们来吃饭!”
“知道啦!”吴欣然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除了任义,他真有点不知所措。
饭桌上,任宽、吴欣然说说笑笑,王景明像家长管孩子一般,面带微笑地训斥着:“别闹了,吃饭!”就像一家人——任义心里想。
任宽放下筷子,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王景明说:“王先生,任义能去香港上学,多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