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我和任义一起敬您一杯。”任义这才慌忙地拿着酒杯站起来,和哥哥一起向王景明敬酒。
“任宽,你太客气了,”王景明说道,“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都还没说谢谢呢!”
“王先生,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任宽郑重的说。
“唉,”王景明喝了酒,拉着任义问,“在那边还习惯吗?没有人欺负你吧?少理那些纨绔子弟,你只要一心读书,好好读书,没人敢欺负你!也没人敢看不起你!”任义望着王景明关心、爱护的双眼,突然感动了,老人的话说到他心坎里了——只要学习好,没什么好怕的。
“是啊,谁敢欺负你呢?!”吴欣然突然插话了,“有任宽做你哥哥。”她看了任宽一眼,又笑起来。任宽苦笑了一下,抿了一口酒,她哪里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有多深呢?
任义困惑地注视着吴欣然,她怎么老是那么开心?哪里有如此之多的开心事呢?
吃完饭,王景明同任义在书房里聊天,询问起他在香港的饮食起居,问起他的学习状况,最后说起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王景明语重心长地说:“任义啊,任宽是个好哥哥,俗话说长兄如父,这句话在他身上真是得到充分体现了。”
一听“任宽”这两个字,任义刚刚敞开的心扉又关上了,他沉默地坐在王景明对面,使对话陷进了尴尬气氛。突然一阵欢快的钢琴声夹杂着笑声透过门缝传进来,“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王景明率先打破这局面,走出书房。
吴欣然正坐在钢琴上,弹着一首欢快的《什锦菜》:“harrytrumanwasourpresident,thenighthankwilliamscametotown,acokeanburgercostyouthirtyts……”她一边唱着,一边随着节拍扭动着身体,任宽站在琴边,附和着,打着节拍不时与吴欣然相视一笑。
“allthedriftingcowboys,donhelms,jerryrivers。”曲终人停,二人正好相视,任宽弯着腰,随着音乐停在吴欣然眼前,吴欣然看到眼前任宽黝黑的眼睛,突然有点头晕,不知所措地愣住了,不知道下文该如何继续。
“再来一首!”王景明吆喝道。
“阿公!”吴欣然从琴上下来,“你听到啦?”
“你阿公又不是聋子,怎么听不见呢?再来一首。”王景明笑道。
吴欣然坐到琴边,弹起了轻快的《铃儿响叮当》,和任宽一起唱起来。
“一起玩啊!”王景明示意任义也站到钢琴边去。任义开始很是拘束,但毕竟是年轻人,一段歌词过后,便融入进来,和他们一起唱起来,一边随音乐扭着身体。不经意之间,任义和任宽两兄弟相视而笑,十分温暖。
从王景明家里出来,任宽开着车,一边回想着今天快乐的时光,不自觉地哼起了《铃儿响叮当》的音乐,却听到任义也跟着哼起来,他透过车前镜看见任义轻松惬意的脸,“她真是个天使。”他自言自语,一脚用力踩上油门,汽车急速跑起来。
吴欣然洗完澡,走下楼依偎在王景明怀里:“阿公!”
“嗯?”王景明放下手中的紫砂茶壶,“怎么还不睡觉,到我跟前来撒娇啊!”他搂住她。
“阿公!”
“哎。”
“你说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不像么?”王景明问,“我觉得很像啊!当然,就相貌上来说,并不是十分相似,但是任义那种倔强真是任宽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
“我和他在书房谈话的时候。”
“哦,阿公,你们在书房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交代一点事情。”
“阿公,你就喜欢操心,你第一次见任义而已啊!”
“任宽的弟弟啊,还不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啊!”吴欣然坐起来,酸溜溜地说,“你怎么对任宽那么好?”
任宽救过我一命。”
吴欣然想到杨管家那天欲言又止的叙述,问:“是1941年在防空洞里……”
“过去了就别提了。”很显然王景明不愿意提起那件防空洞惨案。
“不过那个任义倒是怪怪的。”吴欣然转移的话题。
“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兄弟关系很不好么?”
“什么?!”吴欣然有点诧异。
“任义很不喜欢任宽。”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任宽对他那么好!”吴欣然为任宽十分不平。
“算了算了,不说了,这都是人家家里的事,我们也不好过问。然然啊,早点睡觉吧。”王景明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