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和你妈妈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痴情!我们老王家都是一个毛病!”王景明的声音里压制着对吴欣然以及自己的不满,他仰头叹了口气,走出门。
“王先生还没正式同意胡家的求婚就说明他还正在考虑这件事,他还在犹豫,你应该抓紧这段他犹豫的时间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你认为能实现你价值的事情来证明你自己。”任宽对吴欣然说,“你看你现在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肯定会让他老人家怀疑。”任宽走到她面前帮忙舒展开她的眉头,“笑一笑。”
吴欣然勉强地一笑。
“好孩子!”任宽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任宽,你这里怎么这么小?”吴欣然开始评价起任宽小小的住房。
“这只是暂时居住的地方,不是我家。我家给日本人住着呢,赶都赶不走!”任宽十分自嘲地说,“反正我又不长住,况且我一个大男人,又是单身,还是苦孩子家出身,没那么高要求,主要能落脚就行了。”
吴欣然撇撇嘴,说:“那你还费心思把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
“那是另外一回事,既然住,那肯定要住得舒服啦,是吧,小姐?”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又重重地关上,任义一脸不悦地走进门来。
“噢,我的天呀!”吴欣然被突如其来的门声吓了一跳。
“你带什么女人回家了?”任义没好气地问。
“你说什么呢?!”吴欣然生气的站起来。
任义这才定睛看清楚来者何人:“吴,吴小姐!”
吴欣然看了身着中山装的任义,对任宽说:“我以为你送他去香港读书会读出个什么大学生呢!”
“然然,”任宽温柔地看着她,希望可以平息她的怒火。
吴欣然惊讶地看到任宽眼中的请求和无奈,又看了看满脸愧疚的任义,同情地对任宽说:“你真是……你怎么……”她拎起包,离开任宽的家。
“任宽,我刚才……”
“你该重新配一副眼镜了。”任宽淡淡的说。
“然然,你回来啦?”吴欣然一进家门就看见胡文明拘谨地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
“然然,文明请你去看电影,去吧。”王景明应许道。
“啊?”吴欣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胡文明牵起手。
“你干嘛?”吴欣然抽出手,胡文明的手心虽暖暖的,但是湿湿的,让她感觉极不舒服。
“去看电影啊!”
“我自己走好啦。”吴欣然摸着自己那只染上胡文明湿气的手,不情愿地走出们。
冬去春来,吴欣然在孤儿院当起了一名老师,也像阿公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值得庆幸的是,阿公并没有急于给她订婚,也没催促什么,反而看见她有事可做而开心。吴欣然虽然照样会接受胡文明的邀请,但是除了她爱玩的本性之外,唯一使之接受的理由就是安慰一下阿公,让他对自己曾经心许刘尽忠的事情释怀。
抗日战争 再见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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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啊!”吴欣然今天心情特别好,一进门就亲热地叫起来。
“然然回来了?今天这么开心啊!”
“是啊,今天回来路上碰见一个老朋友,聊了几句。”吴欣然跪在沙发上对王景明说,“我道刘锡怎么老不见人影呢,原来是和香港的什么小姐订婚了,下个月结婚。我就骂他了,你小子怎么这么大的好消息都不让我们老朋友知道一声?!太不象话了!”
“怎么说话的呢?什么这小子,是你用的吗?”
“我们就这么说的啊!阿公,你说刘锡结婚,我送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你送什么?”王景明站起来,“我想知道的是你什么订婚?”
“啊?”吴欣然从沙发上滑下来,“阿公,你开什么玩笑啊!真是的,我洗澡去了。”她转身就要逃开。
“然然,”王景明叫住她,“你打算就一直这么下去?一辈子不结婚?”
吴欣然跑上楼,关上房门。
吴欣然郁闷地坐在孤儿院的台阶上,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婚姻问题……唉!自己也曾憧憬过婚姻,但对象绝对不是胡文明,不是任何一个公子哥。
“还不回家?”
吴欣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见任宽高大的身影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就像好莱坞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任宽的眼睛配合着柔和的余晖,温情无限。
“我……”吴欣然躲开任宽的目光,尽管两人已经是老朋友了,可是任宽的这种眼光还是让人难以直视,尤其像吴欣然这样没怎么和男人打过交道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