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引来的邪祟吸噬而亡。”许萱草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原来如此!按这个符找,可以查出下一个受害屋主是谁。”
许萱草苦恼起来:“不过,临安府的百姓那么多,要怎么查呢。官府办事效率快,但他们不愿合作。”
她也不太想跟林玄枢牵扯,总觉得他行为怪异。
白似瑾道:“你同我去药铺吧。”
许萱草一头雾水:“为何?”
白似瑾没多言,带着许萱草前往保顺堂,路上才跟她解释。
“就算官府去查,临安府所辖的钱塘县都七万户人口,也不知查到几时,还容易打草惊蛇。我在临安城有些人脉,说不定
能帮上一些小忙。”
保顺堂位于的金华街,本是一条空旷街道,却因保顺堂在此入驻,变得人流密集。
除了抓药,保顺堂请了数名老资格的大夫,给患者问诊。
一路上,许萱草听到不少路人热情恭敬地跟白似瑾打招呼,一口一声白神医,还有人送礼物感激他医治。
白似瑾一视同仁,对每个人都温文有礼,礼物则全部推拒了。
保顺堂的钱掌柜,正清理着药斗子,惊喜发现东家白似瑾身边跟着姑娘,还是个十六七岁的貌美少女。
他暗忖,东家是多少未婚姑娘的梦中夫婿,偏偏对上门的提亲不敢兴趣。
这是东家初次带姑娘过来,莫非铁树开花不成?
钱掌柜连忙殷勤上前:“东家您来了,这位姑娘是?”
白似瑾道:“许姑娘是我朋友。”
看来还未成好事,钱掌柜眼角笑出皱纹:“许姑娘请坐。阿发,快去倒两杯茶水过来。”
许萱草坐下后,闻到熬中药的浓郁味道,莫名有股安心感。
这份安心感,更确切是跟白似瑾待在一起,仿佛只要他在,她便能安之若素地处理一切。
白似瑾翻了几页药方,问钱掌柜:“你替我去各大药铺查查,近期可有全家气血亏损的病人。”
许萱草闻言,惊叹一声:“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房梁贴了符咒,全家必定会病恙,极可能会来药铺抓药。直接从药铺着手,用不着兴师动众,一家一户的查。
钱掌柜忍不住笑了:“我家东家本事多着呢,年轻多金,又温柔体贴,嫁给他是最佳选择。”
许萱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这讲得哪跟哪,为何要一副媒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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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配
许萱草意识到钱掌柜,可能误会她跟白似瑾的关系,微妙得尴尬起来。
钱掌柜笑眯眯道:“许姑娘还未婚配吧。”
许萱草直言:“我不会成亲。”
钱掌柜诧异道:“这是为何?找个相濡以沫的人陪伴一生不好么?”
许萱草眉头一蹙,不愿多言。
她发誓此生守护归云派,自是不能像寻常女人一样生儿育女。
钱掌柜笑道:“姑娘说的太早。你还年轻,等碰到心仪的男人再说。”
白似瑾无声勾唇笑了笑,吩咐钱掌柜去办正事。
钱掌柜办事效率极高,盘问了保顺堂的大夫,还有全城其他几家医馆,将收集的信息整理好,交给白似瑾。
全家抱恙是极少见的,排除食物中毒,还有感染伤寒外,并无气血亏损的病人。
许萱草疑惑道:“被贴了降魂符,全家会体软无力,无法外出劳作。那家人是不来看病吗?”
白似瑾道:“部分患者不信医者,认为过几日会自愈,不会来药铺抓药。”
许萱草叹息:”希望是因为这段时间内,那妖孽没加害过一户人家。”
白似瑾柔声道:“再等等吧,我会派人多加查探。”
一旁杵着的钱掌柜,朝白似瑾偷偷使了个眼色。
白似瑾漠然无言,亲自给许萱草摆上果脯,倒满花茶,再跟钱掌柜走出房门。
钱掌柜掩上门,小声道:“主子,来了个贵客,他想见你一面。”
白似瑾道:“要他晚上来见我,切莫惊动屋里那位。”
钱掌柜一头雾水:“这是为何?”
白似瑾淡然道:“她是归云派的人。”
钱掌柜吓了个哆嗦,四根长胡须倏地从唇边长出来,显得圆脸跟仓鼠一般。
白似瑾道:“别怕,我化解了你身上的妖气,如今你跟凡人无异。”
钱掌柜摸着变出的胡须,焦虑地拽了拽:“归云派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大东家为何要跟她一起?我第一次见你带个姑娘,还
以为你跟她……”
白似瑾垂下眼帘,细长眉尾如刀刻锋利:“这些你无需过问。”
钱掌柜难得见到白似瑾不悦,连连说好。
临近傍晚,白似瑾带许萱草来到他在城内的住宅。
卧室里,白似瑾摘下她的纱布,换上浸润的药草。
他凝视她面庞,专注缠好纱布,愈发觉得她闭着眼的小神情,乖得可爱。
手指轻轻柔柔,有意无意抚过她面颊。
“过两日,眼睛就会恢复。”
许萱草感受他温柔细致,觉得舒服极了,困意席卷而来,哈欠连连。
白似瑾笑了:“很困?”
许萱草摇摇头,硬撑道:“有点吧,可是事情还没解决……”
白似瑾道:“桥到船头自然直,今晚早点睡吧。”
许萱草嗯了声,听着他在给自己铺床,忍不住赞叹:“嫁给你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
白似瑾旋身,弯起唇角:“那你不考虑一下?”
许萱草心慢半拍,哽咽道:“我真不打算成亲……”
白似瑾对她的话毫不意外,轻笑一下:“我是玩笑话。”
“不过,你说的没错。”他徐徐说着,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