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至极。是我怕当不起小姐厚爱,每日里都过得战战兢兢。”
温言不爱听这一番甜言蜜语,正色道:“周帅可听人说过我的事?”
“是指几年前被谢家少爷退婚的事?”
“既然周帅都清楚,何必拖累自己名声?”
“是他有眼无珠。说起来我倒该感谢他,正好成全了你我。”
真是油盐不进,温言费了半天口舌,全被对方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还摆出一副非你不娶的架势。
“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婚礼之前,可否让我见孙茵一面?”
周庆余眼珠一转,表情微变了变,“莫非温小姐同意成婚,跟这位孙茵老师还有关?”
温言默然不语。
周庆余思忖片刻,道:“可以。但一路上需要温小姐缚住双手,戴上头套。温小姐是温老爷掌上明珠,想必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虽然答允,语气却是一片沁凉。
“我同意。”
他沉吟片刻,“不如探视一事稍微押后一些时候,等成婚之后,温小姐与我就是一家人,自然也就没道理受这些委屈了。”
温言语气强硬,“我坚持先见孙茵一面。周帅才说对我倾心,难道这点儿要求也不能满足?”
周庆余笑了笑,像是出手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没想到温小姐看起来柔弱,倒是极看重义气。以那位孙老师目前的情况,旁人躲都来不及。哪有温小姐这样送上门去的?”
“孙茵是无辜的。”
“无辜与否,温小姐比我清楚。”周庆余点到为止,也不赘言。
温言又是无功而返,连周庆余一句准话也没得到。
第二天周庆余却派沈副官来温宅接温言去郊游,说是为了培养感情,免得两个人婚礼都办了,还跟陌生人似的。
温正元连连称是,也不管女儿乐意不乐意,立刻着佣人给她梳妆打扮,然后就把人送上了周帅的汽车。
汽车向城外驶去,温言一言不发地看着外头的景象,心中想着要跟周庆余独处,更是一脸的视死如归。
沈副官开口犹如天籁,他说:“周帅派我来接温小姐去见那位孙茵老师,因不好在温老爷面前言明,才假托郊游之名接小姐出门,小姐莫怪。”
温言如蒙大赦,连道不怪不怪。
随后,沈副官有些为难道:“照规矩,还是要为小姐戴上头套,绑缚双手。委屈小姐,见谅。”
温言虽然有迟疑,却也没有反对,任他绑住双手,戴了头套。眼前募地暗了下来,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而后就跟着逐渐颠簸的道路一揪一揪地,拐过不知多少弯路。
直到汽车熄火停稳,温言紧绷着的神经才稍作放松,她在一片漆黑里仔细分辨着外头的动静,有人打开车门,将她扶下车。她双腿发麻,脚下像踩了一团软棉花,险些一头栽倒。
扶着她的那人眼疾手快地捞了她一把,却把她整个腰身都捞进了怀中。
温言仿佛感觉到周围立刻静得出奇,她发觉了什么似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挣扎着从那人怀中退开,两颊立刻烧得通红。
摘掉头套,解开双手,温言随即看到了周遭的环境。暗无天日的一间斗室,说是牢房都不为过,只有斜上方的换气窗连通内外。室内正中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无更多陈设。
而此刻正站在她身旁的,不是周庆余是谁。
“是你扶我进来的?”温言满脸诧异,连礼数也顾不得。
“否则谁有那个胆子抱你?”
听他这么一说,温言更不知如何接话了。
周庆余也不再打趣,道:“温小姐在这稍坐片刻,孙茵已经派人去请了。”说完,他就迈着阔步出了门。
温言走到椅子旁贴边儿坐下,一颗心又被提溜起来,生怕见着孙茵浑身是血地被带进来。
又等了片刻,紧闭着的门被打开。孙茵走了进来,没温言预想的那么坏,却也好不到哪去。孙茵脸色发灰,眼窝深陷,整个人瘦的不像样,原先的小圆脸早已无影无踪。看着不像受了皮肉之苦,却也没得到什么优待。
温言心里一揪,眼泪瞬间就滚落,连忙握住孙茵双手,“孙茵,你受苦了。”
她却朝温言一笑,摇了摇头,“前些时候董校长来探我,说你为我的事没少奔波,辛苦你了。”
“说这些做什么,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温言顿了顿,又道:“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孙茵摇头,“我什么都不肯说,他们拿我没办法的。”
温言放低声音道:“这样值得?我想他们是掌握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