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踪影。”她耸了耸肩,“梁肆,你说得对,我就是拜金。”
她转过身来,背后的街道流光勾勒出她黑色的轮廓:“我的继父甩下我们一家跑了,到现在也没有音讯。梁肆,活着才是第一位的,没有钱,我就活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你没空理我,却有人肯给我一笔巨款,我凭什么不接受呢?”
梁肆走近,一步步贴到她身前,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开口就是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那现在呢?你还和那个人有联系吗?”
“我想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霍明翘缓声道,“我说了这么多,不是在跟你卖惨,也不是在指责你,更不是在为我自己开脱。我只是想说,我做出的一切选择,都是因为现实。而现实就是,比起你的人,我更喜欢你的钱,所以要离开的时候,我没有犹豫。加上还有所谓的未婚妻,我就走得更快了。”
梁肆的呼吸沉沉。
良久,他才道:“我不信。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霍明翘好笑道:“那你去问问你的粉丝,眼神到底能不能骗人?”
她拉上窗帘,走到门口,把掉在地上的房卡捡起来,插进墙上的卡槽里。
灯全都亮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执念这么深,可能是我跑了,所以格外吸引你的注意?”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但是梁肆,你喜欢的我,不一定是真的我啊。我讨厌雪碧,讨厌纯白的衣服,也讨厌双马尾。你看到的,是一个假的霍明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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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最近有流言,说霍明翘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公子爷,认了人家当哥哥。本以为是个虚张声势的花架子,结果直到某一天王一骆和几个男生对霍明翘动手动脚,晚上放学就被人拖到巷子里鼻青脸肿地打了一顿后,再没人敢做什么了。
关于这个公子爷,学校里说什么的都有,听说一开始还露过几次面,长得像明星,后来总是把车往街边一停,霍明翘上了就走,也就没人再见过他了。
霍明翘对此一直是瞒着家里的,她谎称最近跟同学约了去市图书馆学习,所以时不时周六就往外跑。正好小妹妹还是最闹腾的时候,霍芳亭也怕打扰她学习,就随她去了,唯一不满的只有继父,但他也没理由阻止。
梁肆带她出去,只有很少几次是带她去跟朋友们聚会,大多数时候,都带她去私人的茶室,他和她一人一张桌子,她写作业,他敲电脑,各干各的活,像是真的出来学习一样。
期末考试完,霍芳亭打电话到宿舍,问霍明翘她行李多不多,要不要骑电瓶车来学校接她。
霍明翘顿了几秒,道:“不用了,我东西不多,袋子够装。有同学家里开车,愿意带我一程。”
霍芳亭很高兴:“哎呀,真的吗?那真是太麻烦了,记得多谢谢人家!”
宿舍还没熄灯,同宿舍的女生们正在各自收拾东西,有人闻言,阴阳怪气道:“霍明翘,是哪个同学愿意带你啊?能不能也带我一程啊?”
霍明翘搁下电话,撑着桌子,微笑道:“我不介意啊,我就是怕你坐着难受。”
“哎,哪会难受呢。”另一个女生说,“那么贵的豪车,就算坐里面哭都值得啊,是吧霍明翘?”
霍明翘整理自己的柜子,没有理她。
“霍明翘,你妈妈是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哥哥的事情啊?”最初那个女生笑道,“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啊?”
“我没有不敢啊。”霍明翘停下动作,朝她歪头一笑,“我是怕我妈妈说出去,被你妈妈听到了,你妈妈觉得比起来你就是个废物,太丢脸呢。”
“你!”女生拍案而起,“你怎么骂人呢?你还觉得自己挺光荣是不是?”
“是啊,我不偷不抢,有什么不光荣?”霍明翘哼了一声,“你有本事就少在这里酸,以后上个好大学,当个为国争光的科学家,再来打我脸好不好?”
那女生气急,偏自己成绩也没好到哪里去,找不到话来反驳。
“少生点气,年纪轻轻的,就得了红眼病。”霍明翘道,“你骂我也没用,祝你早日赚钱移民太空,别跟我呼吸同一个地球的空气,省得脏了你的肺。”
有人看不下去了,出来当和事佬,劝霍明翘少说两句。她们整个宿舍算是看明白了,自从有了那个公子爷撑腰,霍明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气焰十分嚣张。你不招惹她还好,一旦招惹她,她那张嘴就跟个刀子似的,以前都没发现她居然这么毒。
次日,开完放假前最后一个班会,学生们便带着刚收到的寒假作业,大包小包回家。一时间学校里充斥着各色学生和家长,在宿舍和停车场之间来回奔波。
特殊时间,允许异性进入宿舍。梁肆戴着口罩,晃晃悠悠地上了楼,按着霍明翘给他的门牌号,找到了她们宿舍。
其实他没有戴口罩的习惯,但霍明翘说他长得过分招摇,不适合出现在女生宿舍。而且她其实至今也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是干嘛的,只是直觉应该是很大的企业,他这样的优质公子哥,最好不要跟南二中这种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