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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她的动作惹怒了男人,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在这装什么装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拉开她的衣领,报复性地伸手抠进她的伤口里,顿时鲜血四流,浸湿了纱布和衣襟。
她痛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阿泰,不准无理!”在一片泪眼朦胧中,刘小悠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清瘦身影。
她身上的男人一愣,随即笑道:“良哥,你怎么来了?这个丫头不听话,我正教训她呢!”
他缓缓走到他们面前,这是一个清瘦斯文的男人,带着一副细框眼镜,和眼前肌肉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淡淡说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人么?”
“不过是兄弟们弄来消遣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来头?”这个被唤做阿泰的肌肉男很不屑。
“她是陆严臻的女人。”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
而肌肉男的脸色却明显的变了。
他有点不能把眼前这个脏兮兮,如受惊小鹿般的瘦小女人,和陆严臻联系在一起。
肌肉男蓦地起身,一声不吭,神色不自然地走了出门。
这个被唤做“良哥”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
他温和说道:“我为阿泰的鲁莽向你道歉,别怕,已经没事了。”
在刘小悠的印象里,修爷的人无一不是凶狠毒辣,粗鄙无礼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他言语温润,举止斯文。
于是,她存着一丝侥幸,向他求助。
“你能不能,帮我逃走?”
“抱歉,我无能为力,你不要害怕,修爷只是请你过来坐一坐,不会伤害你。”
这个回答在刘小悠的意料之中。
纵使他再温良恭谦,却也是修爷的人。
又怎会帮她。
她眼中的光噗噗熄灭,将自己蜷缩起来。
随着门锁落下,房间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在极度的恐惧和不安中,时间总是过得异常缓慢。
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房间里没有窗户,她看不到一丝光亮,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眼睛突然有点湿润。
忽而门外传来动静,刘小悠浑身的细胞都警惕起来,她身体绷直,眼睛死死瞪着那道门。
一声巨响,房门被推开。
刺眼的白光照进房间,而他逆光站在那里。
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像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重新被拥入那个温热的怀抱,刘小悠只觉得心安和放松,包裹住她无尽的恐惧。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留恋他的怀抱。
她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而陆严臻强势地捏起她的下巴,对上那双泪水涟漪的眼睛,“为什么帮我挡枪?”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
“不自量力。”他冷冷地说道,“我并不会感激你。”
“陆先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跟在陆严臻身后的人说道。
离开那个房间之后,刘小悠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在一条曲折环绕的走廊尽头。
修爷的人已经接到消息,长长的走廊里不断有黑衣人出现袭击他们。陆严臻和手下的人身手敏捷,一一将他们撂倒。
他的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始终没有松开过。
那条走廊很长,他们走了很久。
来到大厅,陆严臻的人已经候在了那里。
“我们走。”
“慢着。”一道浑厚沙哑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一行身着黑色制服的人,簇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走出。
他的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无形的震慑力。
他缓缓抬起头:“你终于肯回来了。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你是否和我一样,感慨万千。”
那是一位头发半白,容貌沧桑的老人。而为刘小悠披上衣服的“良哥”就站在老人的旁边。
刘小悠心中默然,他就是修爷。
“记得五年前你,你因为那件事发誓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于是我就在这里,一直等啊一直等,可是始终等不到你。”
老人眼底嘴角都是笑意,“于是,我便想了个办法,让你回来。其实……我也不想我们五年后的再次见面是以这样的方式。”
陆严臻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修爷一眼,搂着刘小悠转身就走。
“你还要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多久!”身后传来老人低哑的咆哮声,“我是你的父亲!”
陆严臻停住脚步,“你不配。”
刘小悠惊愕失色,修爷竟然是陆严臻的父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