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今日,你居然让我破戒了,让我在佛祖面前终生无法抬头。我,我,我不就是不嫁给你吗?你就这样整我,是不是整我很开心呀?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妙嘉行得正坐得直,绝不会向你妥协!也绝不会嫁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哼!”妙嘉说完放下碗,拿起行李哭着便朝屋外跑出去了。
薛采蘋连连跟了上去,不停向妙嘉道歉,安慰她。
留下屋里的景思烨并一众站战战兢兢的丫头小厮,天哪,小少爷千万不要迁怒于自己呀!然而,景思烨只是定定地看着那碗汤,满脸落寞,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倒不是恨她,只觉得似乎自己被吓到了,对,人生第一次被真的吓到了!
遂,端起剩下那半碗鹅汤一口喝下去,定了定神,继而慢慢笑起来,原来你的本性是这样的,都怪佛门的那些劳什子戒令,把你都拘束成什么唯唯诺诺的样子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那!
妙嘉自回去后,便即刻向静陶忏悔,并派人托了信去蜀山归元寺,问了两个被打晕得和尚的情况,所幸,那两个人一觉醒来便在蜀山脚下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静陶心里不断叹气,凉了半截,这怕是已经躲不过了,算了,就让妙嘉好好呆在紫竹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妙嘉不愿意,任凭他们再怎么耍手段都没用。
所幸后面几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因为妙嘉破了戒,便更加整日闭门不断念经,不断忏悔,并自罚决定从今以后每日只吃两顿素斋,希望死后能得到佛祖的原谅。
一众女尼十分心疼这个师妹,本来她吃得不多,已经很瘦了,这样下去,迟早会生病,继而十分痛恨景家那个小恶魔,天天都在向佛祖祷告,望佛祖开开眼,派个人来收拾一下这个小恶魔!
然而,这样的宁静很快便被打破了!某天,景家和薛家又秘密前来说亲事,或者“诚意满满”。因为景思烨又在家里开始学上吊和闹绝食了!
也是醉了,说什么,你们堂堂大人,说话不算话,居然骗我,言而无信,当着祖宗和族长的面公然骗我,我都不负众望给你考了秀才了,你们就是这样对我!妙嘉明明回了紫竹庵,你们还在敷衍我!坚决抗议!没了妙嘉,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死了算了!
艾玛!没办法,薛景两家只能舔着老脸,在傍晚时准备前来和静陶师太商量商量,必要情况下,只能利用徇私枉法中的“徇私”来解决了。遂,这些事只能暗地和夜晚商量!
那天,等众信徒走得差不多了,景薛两家连带出动了王家谢家,带着和景思烨修行时一样多,甚至更多的小厮将紫竹庵和通今寺层层包围,吓得余下没走的信徒赶紧许了愿就匆忙离开,以为那个小恶霸难道又惹事继而又要暂时修行了吗?赶紧躲开!
不一会,只见一乘乘大轿接踵而至停在前庭大院里。景正元、薛采蘋、景思娣、薛环喆并夫人谢氏、王礼、王镇之并夫人景盼娣一行人依次出了小轿,紧接着,后面一众男仆婆子丫鬟也悉数站到各家主子身后,连带周围侍卫黑压压的布满了大半个院子。
静陶等人也震慑到了,齐齐站在前院外面,个个皆是既害怕又气愤,继而忧心忡忡,估计妙嘉这回真的栽了!所幸,这几日早已将妙嘉安排在某一个比较秘密的地方,不怕他们去找。
遂,静陶即刻恢复平静,上前合了礼,严肃恭敬地问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天色已不早,不知来我紫竹庵有何贵干?”
景正元和薛采蘋等人也上前回礼,薛采蘋笑道:“静陶师傅,打扰了,我们快进去说吧!”随后一行人便慢慢朝大殿里面走去,大家也悉数如静陶师太一样坐在蒲团上,十分虔诚庄重。
随即,薛采蘋有些尴尬,不过马上笑着说道:“呵呵,静陶师太,呵呵,算了,我就只说了。呵呵,想来师太应该知晓,我儿思烨一直倾慕于庵堂妙嘉小师傅,两个孩子也正值二八芳华,倾心已久。虽然,妙嘉已遁入空门,我们景家向来是开明人家,望师太看在两个孩子两情相悦份上,准妙嘉师傅还俗,待在择良辰吉日,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迎娶过门,以结百年之好!”
后面一行僧尼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叹息和无奈。静缘依旧很严肃,十分不客气拒绝道:“阿弥陀佛,薛施主这话可谓虚言。本门妙嘉终日侍奉佛祖为己任,在佛祖面前起誓永不还俗。况且贫尼也并未听说她有动凡尘之心。早在两个月前,当着佛祖的面,我已经明确告知了景老爷,这门婚事是万万不能答应,否则佛祖是要降罪的!望施主三思!阿弥陀佛!”
“哈哈,静陶师太,你说得我都明白。然则‘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且不说妙嘉师傅与我儿自幼各有一根成对的玉簪。前些日子,我与幼子回自嘉陵府回思乐府途中,幼子受庄人所描述蜀山日落之景,遂萌发了观望之意。在归元寺里,他们两个再次偶然相逢,想来这一切都是佛祖在指引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望师太切莫拂了佛祖的用心!”薛采蘋徐徐说道,也拿佛来压人。
一众僧尼一脸黑线,谁知道你们是早就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