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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佑当然记得她是一起开车过来的,只不过是再试一试,没想到又被她干脆地拒绝。
他自认自己条件不错,至少在以前,在异性缘这方面是基本没有受过挫的。可张瑾从一开始和他接触,似乎就没怎么把他当回事。不是不尊重看不起,而是从男女的角度讲,她不在乎他,所以也不怕他。
就好比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林总,不光是他的员工。可张瑾并不,叫他林先生,礼貌又恰如其分,是平等的交易关系,没有讨好,没有谄媚,也没有和他有再多接触的意思。
可能恰恰是她这样的不世故,这样不符合她年纪的不世故,让他起了兴致吧。她明明应该是经历了生活磨练的样子,却时常给人以简单纯粹的感觉。
两人站着说话的时候,周常远迈着长腿从张瑾背后走过来,起先没看到站在暗处的林正佑,只对着张瑾道:“Gin,怎么不去车上等我?”
林正佑闻言,这才注意到张瑾手里的车钥匙,印着一对银色的翅膀和字母B,分明不是她的车。
张瑾回头道:“碰到林先生了,他还没走。”
“哦?”周常远似乎惊讶,在林正佑带着疑惑的眼光里,走到张瑾身旁,和他打招呼。
两人站在一起神态自然,举止默契,显然关系匪浅。
“你们认识?”林正佑问。
“嗯。”张瑾笑着点头,却不多做解释。周常远就更不会去和他解释了。
林正佑的车子驶了过来,停在他身后按喇叭。他神情还有些困惑,但一时也不知怎么问出口,环境也不方便,只好先行作别,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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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快吃肉了,很快了。
柳暗花明(十七)
周常远也喝了酒,不能开车。张瑾走到车跟前,看见他走向副驾车门,一时间有些犯难。
“怎么了?”见她突然停在一边不动,周常远问。
“要不还是叫司机来吧?”她怕开不惯他这车。
“司机早就派完了。”晚餐大多数人都喝了酒,自己开车来的,都指派了司机送。
周常远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去,张瑾挂心自己的车,也上了车,问:“没司机,那我的车怎么办?”
“明天我再叫人开回去。”周常远捏着眉骨说。
张瑾担心,“来得及吗?我明早还要出门。”
林正佑此次的考察行程已进行到尾声,工作日的商务会晤已经结束,明天周六,需要张瑾带他到本地的几个市场参观,顺便购物,后天启程离开。
周常远下午才和林正佑聊过,当然知道他明天的行程,一想就觉得心里不快。他面无表情系安全带,说:“家里那么多车,你随便挑一个开。”
张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家的地下车库,想起有一辆BMW,还是开得惯的,便不再纠结。
车子启动起来,比张瑾想象的还要平稳流畅。
他们晚上喝的是波尔多,很甜的酒,但酒精足有20度,刚在外面还不觉得,此时在密闭的空间里,便闻见周常远身上香甜的酒气不时往鼻尖里钻。
他今晚异常地沉默,张瑾主动说起话:“没想到你们认识。”
“我爸还在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做生意了。”他侧脸低垂,窗外街灯交错昏暗,看不清楚神色。
张瑾不好轻易说什么。
好在他语气无恙,接着道:“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
周礼鸣从纽市赶来会面,一是巩固社交关系,二是带周常远入门。
张瑾点头,解释:“以前只知道你家做食品、木材还有稀有金属贸易,不知道也做医疗器材。”
周常远坦然道:“以前是捎带着做,医疗很挣钱,这几年市场也大,就专门辟了一个板块。”
回想林正佑的做派,能看出来是挺赚钱的,相比之下,周家行事算低调了,这辆车总共也只见周常远开过几次,恐怕都是像今天一样,场合需要。
“那以后你还是回公司?”张瑾问。以前周常远上学时候的不光学习成绩好,运动也很好,他爱游泳,爱打球,网球棒球橄榄球高尔夫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