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骑马,但他最喜欢的是打鼓,敲架子鼓。
张瑾以前见过他练习,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鼓点与他的发丝一起飞扬,肆意夺目又光彩照人,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专业的鼓手,以后组建自己的乐队。当时张瑾就觉得他一定能成为舞台聚光灯下的明星。
可后来上大学,他没有选声乐专业,而是去学了金融,家里的练琴房也落了锁,里面那套工具恐怕已经铺了灰。
不知周常远是不是也想到了年少时的梦想,半晌,他才点头答:“我爸希望我接管公司。以前我上学调皮的时候,他总这么训我。”
张瑾本来是找话活跃气氛,谁知走向几度超出预料,反倒沉重下来。她意识到自己从上车以来似乎总是感到心虚,所以一直将话题落在周常远身上,而且忍不住地想了解他更多。
周五的夜晚车流如注,外面又下起雨来,他们在路上堵了一会才到家。地库装的是感应灯,关了车门还没走上楼就黑下来,张瑾趔趄了一步,被周常远及时拉住。
黑暗里,他手指的存在感极强,他突然发问:“你喜欢那样的吗?”
“什么?”张瑾不明所以。
她被那手指押去他身边,酒气在鼻尖浓烈起来,周常远语气还是一贯地温和,她却想到了在茶舍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意。
“林正佑。”他果然道,“你喜欢那样的吗?成熟稳重,事业有成。”
没想到周常远也有这样赌气、不自信的时候,张瑾“噗嗤”一声低笑出来,笑里又藏了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足够在意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明明一直都是最好的那个。
“怎么会?”她轻声否认,抽回胳膊,转身上楼。
周常远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跟上去。
张瑾没在客厅停留,径直上2楼,越走越快,像是怕周常远追上来,可周常远步子比她更快,在房间门口追上她,将人转过身来,对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两人一时都不做声了,周常远手指钳起她下巴,低头看着她,“哭什么?”
水雾的眸子转去一边,张瑾闷声说:“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而已。”
拙劣的借口。
周常远指腹抚过眼角,作势就要查看,“是吗?我看看。”
她果然挣着偏开头,被他强硬地掰回来,她又挣,他紧抓不放,沉默着,忽地地吻下去。
张瑾被逼地靠在门上,两手被扣在头顶,动不得也逃不得。酒气不仅充斥她的唇舌,也占据了她大脑,否则她怎么会晕晕乎乎,像踩在云里。
许是酒精作祟,周常远身上多出几分霸道强悍,捏着她的脸,放肆地吻了许久,直吮得她舌根发麻,红唇微肿沾满水渍。
她觉出他的一只手从后背滑下落在腰上,由轻到重地揉起来,揉得扣到了他下腹。
那里已经坚硬凸出,尺寸惊人到将她的腿心挨满。
“常远,常远……”张瑾浑身一哆嗦,摇头轻唤。
周常远在张瑾耳边沉沉地喘着粗气,大掌在那细腰上收紧了一下才松开,清峻的脸上满是复杂。
“对不起。”他哑声道。
“对不起,Gin,你别哭。”
张瑾不是哭旁的,她是哭自己。
她为什么不喜欢林正佑呢?如果自己是一个不笨的女人,应该知道他的条件对她来说是有多合适,年龄相仿,没有家室,收入丰厚,怎么看怎么是个钻石王老五。能看上她这样一个还离过婚的女人,她应该高兴,赶紧抓住机会不是?
可为什么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脑子里想到的是周常远。她也有想到过陆恺,和着报复的快意,一闪而逝,剩下的,全是周常远。
---
我真的不是故意吊着,真的快了。
柳暗花明 (十八)
雨下了一夜,张瑾几乎一夜未眠,听雨声由缓转疾又淅淅沥沥慢下来,天微亮的时候,迷糊睡过去,过了两个小时又被闹钟吵醒。
她挂着黑眼圈下楼,周常远已经在做早饭,他今天不上班,便慢了一些。
果酱不小心沾在手指,他咬在嘴里和张瑾打招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