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扛不住,他虽然没多大用但好歹能替她挡挡。
钢管比甩棍长,袭击时需要大幅度挥动才能有效果。
光攻击他们的持械手没有用,左手能换右手,武器还能变成拳头。
兵行险着,裴钦不再硬抗二号小弟的钢管,她巧妙一躲,蹲下身向他的大腿内侧连劈三下,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靠上。
一号被打的是大腿外侧,那里还能练练肌肉。大腿内侧不一样了,肉嫩也不经常练,二号此时感受的除了持续性的抽痛还有——蛋疼。
大腿根部离某特殊部位近,打架嘛谁还管部位,棍头可能就恰好擦过,但也能让他痛不欲生。
“嗷呜!”二号双腿内八,丢弃手中的钢管,双手捂着裆部就地坐下,眼角的泪花晶莹透亮。
三四号突进的脚步被二号打乱,他们颤抖的手捏着钢管不刚贸然上前,龇牙咧嘴同情地看着二号,此时他们感同身受,下身好像也出现幻痛。
宗才站在三楼楼梯上通过缝隙看到这一切,他也下意识夹紧了腿。不对比不知道,原来之前几次裴钦真的手下留情了。
话说回来,何经理打电话了吗?警察来得也太慢了吧!顾康他们还好吗?裴钦手上的动作暂时停下,但心里却还在翻江倒海。
现在能占据上风完全就是借地形优势把群殴改成单挑,甩棍的打斗方式看透了的话也挺单一的,希望对面这群人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可千万不要在短时间内知道如何破解。
裴钦站立的地方能看到宗才,她不着痕迹地抬头瞧了他一眼。宗才一直在观察裴钦和局势,看到她的小动作挑眉,眼神询问怎么了?
她悄悄对他做口型,宗才眯着眼仔细辨认一会后恍然大悟,拿出手机跑到更上层。
报警!宗才明白了。裴钦是保镖不是打手,她的职责要求的是自卫保护而非主动出击,只有警察的到来才能让这群人知难而退。
拨号键盘上按出三个数字,就在准备点击拨打之时,一直站在一楼的老大忽然出声:“撤!警察来了!”
然后楼道里充斥焦急慌张离去的脚步声。
既然警察已经来了,宗才也就没有必要再打电话,紧张的气息顿时消散,他松了一口气打算回到二楼找裴钦。
谁曾想到,他飞奔至二楼时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景象。
裴钦站上二楼平台的护栏,眼神决绝,纵身跃下!
“裴钦!”
☆、抓人
宗才头皮发麻,心脏像被人用手捏炸,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冲上前扑在护栏上向下张望。
她跳下去干嘛?没看到有这么高吗!人有没有受伤啊?
老大站在一楼,没爬楼没被打,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声撤退下达后扔下小弟们扭头就逃,跑得比谁都快。
纵观全局,老大命人砸让人撤退,他的价值可比小弟们重要,擒贼先请王,怎么能让人跑掉?
普通下楼速度根本追不上他,裴钦内心也没有挣扎太久,她算是下意识,身体本能般登上护栏跳下。
她的身段轻盈,动作标准,落地之后几个前滚翻卸力,再爬起时离老大的距离并不是太远。
大活靶子就在前,裴钦想都没想,将手中的甩棍脱手扔出,成功击中老大的大屁股。
“啊!”老大捂着屁股仰天痛嚎,跑动中的肥硕身体向前倾,犹如巨物倒塌、开闸泄洪一样扑倒在地,掀起漫天灰黄的尘土沙石。
倒地发出的那一声轰响也引起只有站在一楼的人才能隐约感觉到的小型地震。
人终于停下,裴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老大身边,抓住他捂屁股的双手,交叠起来扭至背后,将全身的力量汇聚膝盖,压住他的手背防止他乱动或者起身。
这种体验大概就和制服一头猪类似吧,老大侧脸贴地,吃了一鼻子灰,脸因为充血与疼痛涨得通红又圆了一圈。
“还动!”裴钦怒喝一声,抄起掉落一旁的甩棍,直直插入老大脸边的土地。
那甩棍就在老大眼前,他尽力缩着脖子有些斗鸡眼地想要离它远一点。
“不敢动不敢动。”他嘶哑的嗓音带哭腔求饶。
裴钦保持跪立压制的姿势想要等警察到来。
宗才也终于跑到裴钦身边,他蹲下来大声责备道:“你跳下来干嘛啊!那么高受伤怎么办!”
“怕人跑了。”裴钦虽被宗才的音量吓了一跳,但掩盖不住此时的激动,她的声音也提高些说:“抓住他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想搞垮你的店!”
这是宗才第一次见裴钦激动兴奋的样子,也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没有称呼他为宗先生或者您。他忽然觉得你比您这个字更好听,距离更近。
仔细看发现,她的脸上还有轻微的划伤,头发、衣服布满尘土。
他眉头紧皱又快速平展,替她轻轻拂去肩膀上的细沙,开口又是那个温和的宗才,“跑了就跑了,人最重要。”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