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在侯府里也只是待在书房和卧房,偶尔叫儿子来训训话,对女儿从来不管不问。

    许是李秀珠吹了耳边风,阮大人破天荒把阮安安叫去考了她几首诗,这一考之下惊喜万分,对她也刮目相看,甚至教训阮怀让让他平时多跟着姐姐念书学习。

    阮怀让虽然受了父亲责骂,心里却很高兴,更是跟在阮安安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唤,让她教自己作诗。

    阮安安哪会作诗啊,她只会背诗!从前这个弟弟看她烦,如今反过来成了她看弟弟烦。最后,阮安安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准备太子的诗会,需要闭门苦读,让弟弟别来打扰她。阮怀让一听,忙表示绝不敢打扰自己出席盛宴,这几天果真没再上门。

    她要参加太子诗会的消息传遍了全府,李秀珠顿时正襟危坐,忙让她不用每天早晚来请安,只管安心学习准备,只命厨房一天三顿变着花样给她送吃的,颇有高三学生家长的架势。

    阮安安得了闲,优哉游哉的在自己的小院里跳操,美容,减肥。

    三天很快过去,到了赴宴这天,霍朝已分别派人前往侯府和尚书府接上了阮安安和张玉娇二人。

    阮安安和张玉娇如今已十分要好,二人坐了一顶轿子,亲热地说话。

    自从张玉娇接到邀约后,尚书府上下对她也是客气了许多,只是气坏了张玉珠,她变本加厉的阴阳怪气,对张玉娇冷嘲热讽。

    张玉娇吵也吵不过,只得躲着她走。

    好在她留了心眼,后来吃食喝茶都先用银簪试毒,果然试出了一次,银簪变黑,张玉珠又给她下了迷药。

    张玉娇忍无可忍,拿着食物和银簪去找嫡母,也没说是谁,只说自己被下了毒。

    嫡母大惊,尚书府的小姐居然被下毒,这还得了,她立刻命人全府搜查,挨个审问,最后当然什么也没问出来,厨房只说可能是食物变质。最后许是嫡母觉察出什么,只打发了几个厨娘,这事便不了了之。

    阮安安听了心中不忿,问:“没把东西拿去给郎中验吗?”

    张玉娇答:“验了,也说是食物放坏了。”

    阮安安又问:“搜房了吗?”

    张玉娇:“搜了,什么也没发现,可能我姐姐已经把药扔了。”

    阮安安心中冷笑,郎中定是验出了迷药,张夫人也猜出是谁了,为了府中脸面,只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于是问:“你姐姐这几日露过脸吗?”

    果然张玉娇摇摇头:“她一直待在房里不曾出来。”

    阮安安笑道:“这就是了,这是被罚禁闭了,你放心,估计下药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不过你姐姐记恨上了你,你还是要千万小心。”

    张玉娇闻言叹了口气。

    阮安安注视着她娇美的侧颜,心道:“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儿,希望她早日和太子喜结连理,脱离苦海。”

    ☆、第十章

    此时正值京城三月,春光烂漫,草木抽芽,花朵含苞。

    太子私宅位于清冷的城郊处,甚是清幽。

    阮安安掀开轿帘,望着郊外景色,不住赞叹。

    出城后再行半个时辰左右,离了官道,顺着一小径向前片刻,远远望见林间有一道白墙灰瓦的院墙,便是太子私宅了,不知道的会以为这是京城哪位文人墨客的居所。

    阮安安和张玉娇在院门前下了轿,有位老仆将她们迎进去。院内两个花圃,中间一条石子小径,通向一条石桥,桥下流水潺潺,意境清雅。

    过了桥,正对着几间宽敞的厢房,正中那间窗门大开,两道长身玉立的身影正站在一处交谈。

    其中一人着杏黄色长衫,另一人着黛青色袍子,见阮安安和张玉娇走近了,不待她们行礼,杏黄色长衫太子便向她们随意摆摆手:“免礼。”

    张玉娇似乎有些紧张,小手微微发抖,略略低下了头。阮安安捏了捏她的手,一起走近厅内。

    厅堂之中十分雅致,窗边一张小几上摆着香茶,只有一名老妇在旁伺候。

    阮安安目光在堂中扫视一圈,拍手称赞:“殿下,您这里真是风雅。”

    太子微微一笑:“进了这宅院,本王就不是太子了,你们可以直呼本王名字。”

    阮安安大惊:“那怎么行,小女可不敢。”

    就听霍朝在旁淡淡道:“明启,你可要吓着她们了。”

    明启正是太子殿下的本名。

    阮安安和张玉娇皆目瞪口呆地看着霍朝,这人,竟敢直呼殿下名字,可见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明启笑道:“若是在这里本王还得当太子,那本王要这处宅子有何用。”说罢,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张玉娇。

    阮安安看懂了这眼神,有意要撮合他俩,便悄声在玉娇耳边说:“太子殿下私下里竟然这般平易近人,你我也不必拘束。”

    张玉娇轻微地点点头,耳朵微不可见的红了。

    这时明启郑重走到张玉娇身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