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看到,霍朝的耳朵红了。
“咦?”她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倒奇怪了,冷面阎罗也会耳红?”再要仔细看,却发现霍朝神情早已恢复如常。于是阮安安收起心思,殷勤地给太子和张玉娇斟酒:“太子殿下,您尝尝;玉娇姐姐,您也动筷子。”
太子夹了一片水煮鱼吃了,赞道:“麻、辣、鲜、香!不错!”
阮安安见太子夸赞水煮鱼,不爽地偷偷看了眼霍朝,他面色不动,拾起筷子也吃了一片鱼肉。
太子果然重口味爱吃辣,尝过了水煮鱼,他又把筷子伸向了辣子鸡,尝了一口,顿了顿,说:“这和本王吃过的辣子鸡都不同。”
阮安安紧张兮兮地问:“那殿下觉得味道如何?”
太子品了又品,才道:“这道辣子鸡很入味,而且不油腻,难得。”
阮安安得意地笑了笑,心想:“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霍朝闻言,也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筷子辣子鸡,送入口中。
阮安安斜眼偷瞄他,目光里写满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霍朝咀嚼完口里的辣子鸡,并未给她一个眼神。
太子又夹了口素炒青菜吃了,笑道:“水嫩清爽,吃了这口菜,好像漫步在田园间。”
阮安安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心道:“太子殿下啊,您这太像广告词了,让您登台说相声绝对卖场!”
太子一边吃一边不忘照顾张玉娇,口中连连道:“玉娇,你也来尝尝。”
呦呵,称呼已经从张二姑娘变成了直呼闺名,这进展不错嘛。阮安安心中窃喜。
张玉娇举着筷子踌躇了一下,果然端起一碗双皮奶。
她先是称赞:“红樱桃点缀白牛奶,很有意境呢。”
阮安安心中暗喜,殷切地望着张玉娇舀起一勺牛奶送入口中,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赞美:“这牛奶着实滑腻香甜,我从未吃过这样的牛奶。”
阮安安禁不住心中的得意之色,侧头看了霍朝一眼。
四人一时把酒言欢,吃的大快朵颐。
饭毕,终于到了最艰难的抉择环节。
太子犹豫了一会儿,把票投给了辣子鸡和素炒青菜。
1vs1,阮安安心里一紧,把目光投向了张玉娇。
张玉娇第一票果断投给了双皮奶,然后在其他三道菜之间犹豫踌躇半响,最后也投给了素炒青菜。
2vs2,平手!
阮安安和霍朝都不高兴。
太子见二人面色都不好,小心翼翼赔笑道:“现在可以告知本王这些菜背后的厨师是谁了吧?”
阮安安一指辣子鸡和双皮奶:“这两道菜是我做的。”
太子“哈哈”一笑,问:“那本王可要好好请教一下,这道辣子鸡是加了什么东西吗?”
阮安安得意洋洋道:“加了蛋清,去油的。”
太子了然:“原来如此,难怪比之寻常的辣子鸡来说,入味而不油腻。”
他又看向霍朝,笑:“其实你的水煮鱼本王一下就尝出来了。”
霍朝自然也知道,每次来郊外私宅,他都给太子殿下做鱼,水煮、清蒸、红烧,太子很喜欢吃他做的鱼。
张玉娇忍不住道:“阮妹妹,你的牛奶是怎么做的?”
阮安安笑道:“这个啊,叫做双皮奶,回头上我府里来玩,我教给姐姐。”
张玉娇噙着笑点点头。
太子一拍手:“今日厨艺大比拼,你们二人打成了平手,各自回家多练练,下回再来比比!”
霍朝脸上微微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明启,我看你是吃上瘾了。”
太子被戳穿心事,干脆敞开了说:“二位的厨艺都是京城一绝,比宫里的御厨强多了,我看二位干脆开个酒楼得了,绝对食客满堂,生意兴隆。”
阮安安笑道:“那不是委屈了霍将军吗,杀鸡用牛刀。”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刚才霍朝用自己贴身锋利的佩刀帮她杀鸡的事,心中一动,脱口道,“其实是霍将军赢了。”
“哦?”太子、张玉娇和霍朝都诧异地看着她。
阮安安微微一笑:“做这道辣子鸡,是霍将军帮我杀的鸡又清理好,不然,我可没法下手,所以,还是能文能武的霍将军胜了。”
“哈哈,”太子大笑,“那本王是不是该赏赐一下霍朝。”
霍朝看了阮安安一眼,半响,突然耳朵又红了。
最后,太子赏赐了霍朝一饼自己珍藏在此的百年普洱,而得了赏赐的霍朝则大大方方地请大家就地喝茶。
阮安安品了一口百年御茶,舌尖芳香弥漫,心道:“果然好茶。”
太子笑道:“这茶宫里也没几饼,霍将军好生大方,这就请我们喝了。”
霍朝道:“我这叫借花献佛,其实还是明启大方,一赏就把家底都赏了。”
太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拍拍霍朝的肩:“人人都道霍小将军是冷面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