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时候,她是养在当时还是皇夫的太后膝下的。
太后原本对她尚可,可是夏汐宁的出生却夺走了太后对她一切的宠爱。从此她就成了宫内无人问津的小可怜。
晏修当时听得心疼不已。如今见到太后这副做派更觉恶心,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装给谁看呢?
晏修没说话,只是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纭王的侧脸看,他们有近一月未见了,他觉得纭王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曾想念自己……
这么一想,晏修更心疼了,望着纭王的目光更加热切。
夏汐纭身体一僵,内心咬牙切齿。
这个没脑子的男人,是生怕太后看不出来他们二人的奸情吗?
她待不下去了,随意应付了太后几句,就告退了,出门前不经意地看了晏修一眼。
晏修心头一颤,忙道了句“臣侍告退”就跟了出去。
御花园假山后,晏修泪眼朦胧地向纭王哭诉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
纭王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晏修搂进了怀里,假模假样地安慰:“别担心,我觉得陛下不会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晏修趴在纭王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就是负了我,就是!就是!”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纭王无奈地捧起晏修的脸,一脸宠溺地用帕子为他擦泪。
晏修轻轻握住了纭王的手,抿抿唇,似是终于下定决心道:“要不,你带我出宫吧。”
纭王一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呵呵,说什么傻话呢。”
“我是说真的!”晏修急道,“我后悔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进宫里来,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啊!还是说……”
晏修幽怨地扫了纭王一眼:“还是说你也不要我了吗?”
“这个……”纭王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没有能力。你应该知道,我如今在朝中没有实权,只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而已,把你带出宫简单,可是陛下派人搜捕时,我又该如何才能护得住你?”
纭王说着说着也流下泪来:“阿修,是我对不住你。”
两人苦命鸳鸯般抱在一起哭了一阵子,纭王突然道:“要不,阿修,我带你归隐吧。”
“嗯?”晏修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我不做这个王爷了,你也不要做这个皇夫了。我们逃得远远的,让陛下抓不到我们。”纭王说着说着不由得双眼放光,“我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妇一样,过女耕男织的生活,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下换成晏修僵住了:“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让纭王带他出宫,是想做锦衣玉食被人千娇万宠的王夫的,可不是想过乡野村夫的日子。
不过纭王的这个说法还是让他很感动,他觉得愿意为自己抛弃荣华富贵的纭王,要比莫名其妙负了自己的陛下好一万倍。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眼瞎选择夏汐宁呢?
晏修越想越感动,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拒绝显得有些失落的纭王,凑过去红着脸在她的侧脸处亲了一口。
“谢谢你愿意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晏修低着头道,“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你为我放弃一切。”
纭王顺坡就下:“好,那我尊重你的想法。”
说完又抱着人心肝宝贝儿地哄了半晌,见怀中人越来越红的脸庞,一时没忍住,凑过去吻了晏修的唇。
残阳西坠,晚风吹皱了池水,纭王的裙摆飘到了晏修的手臂上。
就在二人吻得难分难舍之际,晏修却突然皱了皱眉头,狠狠地咬了纭王的舌头,然后一把推开了对方。
纭王“啊”地叫了一声,捂着流血的嘴巴一脸懵:“阿修,你怎么了?”
晏修向后退了两步,后背紧紧地贴上假山,一脸防备地盯着纭王。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刚刚死在女人的床上,却莫名来到这里,还被一个女人按在怀里亲吻。
他当然要防备,他现在简直对女人这种东西有了心理阴影。
而且这人叫自己什么?阿修?呵,好大的胆子,只有幼年时,父皇和母后这样叫过他。
这人估计是哪个想爬床的妃子吧?他怎么不记得后宫有这号人物?算了,扔进冷宫吧。
不对,自己不是死了吗?他可不信那个连庭会幡然醒悟放过自己。
晏修皱着眉,突然觉得头痛无比,像是有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化作两支军队在他的脑海中互相争斗厮杀。
终于,晏修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晏修终于要恢复记忆了!!!
我写这对狗男女把我写恶心了,下章就回去写女主!
☆、记忆
晏修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寝宫榻上。
前世今生的记忆融合,他神色复杂地观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