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喜欢,我当然喜欢!”连庭急忙道。
夏汐宁便又笑了。她就知道,从连庭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了。
她好傻,之前怎么会以为连庭喜欢别的女子呢。
“这便够了。”夏汐宁将自己的手指插进连庭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其他的话可以慢慢讲,不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猜测
连庭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到晕头转向,早就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了。
还是夏汐宁提醒了一句:“所以,发簪是谁的?”
连庭才想起来,他抿抿唇低声道:“那人都招了,姓梅,陛下真的猜不到吗?”
夏汐宁当然猜到了,他身边姓梅的可不就是宫里那位梅贵君吗?
据太后所说,梅贵君刚入宫时,虽然不懂规矩,不懂人情世故,可胜在性子单纯,爱恨都写在脸上。
而夏汐宁欣赏的就是他的这份真性情,所以宠爱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后宫就像一座大染缸,没有人能一直保持纯真的。当梅贵君第一次因为嫉妒某位宫侍的美貌而把对方的脸划伤时,夏汐宁就渐渐疏远了他。
后来又遇见晏修……
夏汐宁揉了揉额头,只觉得一团乱麻,所以说为什么当皇帝一定要有三宫六院呢?
无论男皇帝还是女皇帝,只要坐上这个位置,人总会变得贪心。
幸好,她有了上一世惨痛的经历,所以她不会那么贪得无厌,她所求不多,不过是亲人平安,与连庭相伴,然后尽力做个好皇帝罢了。
“梅宗友的?”夏汐宁问道。
连庭点了点头,手中捏着发簪转着把玩:“说起来,这支簪子还是陛下赐给梅贵君的,他戴了很久,可见是喜欢的。”
夏汐宁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心虚些什么,明明无论宠着梅贵君也好,还是追着晏修跑也罢,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此刻被连庭质问,她该觉得委屈才对,难道不是吗?
夏汐宁干咳两声,开始转移话题:“所以你才会记住?那时你才刚入宫吧?就开始关注着朕赐给哪位侍君什么东西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顿:“连庭,你能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悦于朕的吗?”
连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耳朵没忍住又红了,小声道:“从……从两年前开始。”
夏汐宁心中一沉,果然……
连庭喜欢的人,是这一世原本的那个自己啊。
连庭丝毫没有察觉到夏汐宁情绪的转变,有些甜蜜又有些遗憾地说道:“陛下,其实我们很久之前见过的,可惜您都不记得了。后来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回忆。”
这句话他是耍了点小心机的,他本以为夏汐宁会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哦?那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然后他就可以把从初遇开始,这些年来的一点一滴,每一次对夏汐宁的感恩与思念全都讲给她听。
可是出乎预料的,夏汐宁没有这样说,反而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悦,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连庭瞬间慌了:“陛下,您……”
“别说话了。”夏汐宁打断了他,“大夫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饿了吗?先吃饭吧。”
连庭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夏汐宁的神色,没看出来异样,只好点头。
夏汐宁命人端来饭菜,可连庭不便下床,只好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
夏汐宁坐在床边陪着他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又亲自给连庭喂了药。
连庭受宠若惊,苦涩的汤药也带了一丝甜意。
可他心中总觉得不安,他直觉夏汐宁心情不好,可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自己瞎猜。
自己刚刚醒的时候,陛下明明很开心的,甚至还说了喜欢自己。
那么为什么会突然心情不好呢?好像是从自己戳破此事是梅贵君所为时开始的。
是自己让陛下感到为难了吗?
果然,女人嘴上说得再好听,实际上还是旧情难忘,舍不得对对方下手吗?
*
夏汐宁百感交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她派去查宅院主人的暗卫便回来禀告,说已经核实,这座宅子是梅贵君的母亲梅太守的。
今竹从宫中加调的一批人手也已经赶到,暗中将宅院围了一圈,只等送银子的人自投罗网。
当晚是个阴天,月亮和星星全都躲再云层后不肯露面,漆黑的夜色中,没有一丝光亮。
宅子的围墙外突然传来野猫的叫声。
叫一声便停一下,然后再叫两声,再停一下,然后再叫三声。
被夏汐宁下令关起来的二人,已经被放了出来。她们对视一眼,去开了大门。
门外是一为精瘦的男子,他右手摇着扇子,左手掐着腰,身后还跟着十几位女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