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最后被拒绝了,她说自己丈夫不允许。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家要过来的?”
“当时她跟我提了一下。”
“你跟死者妻子关系怎么样?”
“我们以前是同桌,一个班的。”
大家停下笔,捋着记录下来的线索。
“现在已知女人、女职工、女儿有杀人动机,年轻旅客、女儿未婚夫和经理嫌疑很小,但不否认有其他隐藏线索还未找到。现在给你们二十分钟,然后可以去投票了。”
蓝蔚在纸上写出各个人物的时间线,先从谢初的开始,然后是经理,最后是死者妻子。
根据死亡原因的推导,如果没有抗生素,就无法杀害男人。很明显,已知自己是好人,那么女儿的时间线,在十点以前,都是正确的。年轻旅客有可能是合伙作案,但并没有嫌疑,短信内容在阻止女职工杀人。
死者妻子说的没有听见动静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长期受到家暴,并且在知道丈夫会喝酒的前提下,不可能毫无防备。那把瑞士军刀就在抽屉里。她在撒谎。
谢初是凶手。至于她说的送完酒后立即回了办公室…她是怎么让死者吃药的呢?死者妻子和她一起喂进去的吗?面对一个喝了点小酒的男人,两个女人的力量加起来还是有点勉强,加上这人是个家暴男。其实陈诀的嫌疑更大,喂药会拖延时间,他可以帮女职工撒谎,也可以协助她们作案,特别是他与死者妻子的关系很模糊。
这边的谢初也开始整理证词。
她是在送酒之后执行喂药的,回到办公室时已经九点半了,但经理没有拆穿,说明陈诀的剧本设定里就是虚假的时间点,他在帮忙掩盖犯罪。女人也不可能没有听见动静,如果是喂药的话,男人在微醺的状态,意识应该还在,他会边喊边挣扎,而不是只摔东西。
那凶手应该是:她、经理和死者妻子。
现场六人中,除了蓝蔚和谢初,其他人都没有明确的嫌疑人指向。蓝蔚将表格递给带队老师,慢悠悠地走在前头。
陈雀坐在座位上:“所以所以!谢初你是好人吗?”
“我不是,我是凶手。”
陈雀瞬间蔫了:“那我就错了啊…”
“你投了谁?”
“我哥,因为他长得很像坏人。小姜和你我都没投,虽然你们有动机,但蓝蔚跟班长说不定是背后大boss,看似是好人,实则将证据都藏了起来。”
陈诀有些被气到了:“所以你这完全是在乱投。”
“那你是不是凶手?”
陈诀噎住。
“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正确率了。”陈雀笑眯眯地,她回过头问蓝蔚,“你投了谁?”
“死者妻子、女儿还有年轻旅客。”
谢初略微诧异,她朝蓝蔚看去。
蓝蔚抬起眼皮,淡然地对上她的视线。
谢初想起刚刚投完票,走回休息室的路上,蓝蔚抬手按在她的肩头,她并没有听错。
“谢初,我一直都知道凶手是你。”
“根据投票统计,得分最高的小组是陈诀和谢初。”带队老师为两人标注成绩,“下午你们可以在度假村内活动,记住不能透题。去换衣服吧。”
出了道具间,谢初心不在焉地走在度假村的石路上。
她拒绝陈雀额外的晚餐邀请,不想另外花钱。她看见蓝蔚也没有去。
“我有些不舒服。”他是这样说的,眼尾眯起,像个生病的洋娃娃。
冬日的海是浅蓝色的,泛着白浪,他们的小套房就在岸边。谢初进屋前偷摸记了一下蓝蔚的房间号。
他感冒了。谢初想,他们的房间离得也不远,如果借着蓝蔚妹妹这个身份,就有理由去看一眼了。
说不定蓝蔚会让她进屋坐一会儿。
说不定他又会冷冷地嘲讽她,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密室逃脱
接完夏诗的电话后,蓝蔚找起了她说的感冒药。盯着一排排整齐的感冒胶囊,他扔下药板。
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药,这是家里保姆阿姨告诉他的。蓝蔚最早的记忆在五岁,那时候大半夜尿了床,哭着跑去爸妈的房间,蓝誉帮他换裤子。小学掉牙,说话总是漏风,于是很少笑。五年级迷上游戏,期末考试毫无意外地得了三门零蛋,蓝誉罚他面壁思过。过后他就更少笑了,换来的是从未掉落的年级第一。
保姆阿姨说漏了嘴,所以蓝蔚知道,在他很小很小的年纪,他习惯把药吐在口水兜上,他讨厌喝药。这些记忆夏诗无法告诉他,只有蓝誉和保姆阿姨可以。那是被谢初剥夺夏诗的一年。蓝蔚渐渐明白,谢初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再气愤也没有用。
蓝誉和夏诗有些事不会当着蓝蔚的面谈。比如谢初。他停下脚步,听见爸爸提及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蓝誉,我不想接她过来。”
蓝誉沉稳的声音盖住了夏诗的嘟囔:“宝贝,我尊重你。但是你想一想,谢初还没成年,她奶奶年纪也大,让她们搬过来好照应着。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谢初是你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咱们儿子也多个妹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