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走了。”
一名警察赶紧拿来备案表,示意毛小逆填起来,他用对讲机传唤:“有紧急任务,准备出警。”
毛小逆在填表的时候有些诧异,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些警察给人都是正义负责的形象,和毛小逆从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和电视上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两样,毛小逆心想应该是余一喆以偏概全了。
写着写着,他提着的一口气开始慢慢放松下来了。
“小朋友,你继续写,我们问你一些问题,对这个案情做一个记录,你不要紧张,如实回答就好。”坐在前面的警察看着毛小逆。
“你先说一下经过,你们是怎么发现你朋友不见的。”
“我朋友名字叫余一喆,他是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今天我们发现余一喆一天都没来上学,给他发信息也没有回应,于是我们就约好去他家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我们到他家,见到他的舅舅和妈妈一副悲伤的样子,他舅舅还跟我们说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一喆了。”毛小逆讲着讲着突然有点伤心起来,他脑子里全然不是刚刚的画面,而是他们仨小时候在路边追逐打闹、是他在小学的时候被别人欺负,余一喆跟他们打架、是他们仨推着自行车走在槐树路、是那晚他月光下的余一喆的画面。
说着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几滴泪水滴在了桌子上。毛小逆很快擦去了眼泪,擤了一下鼻子。
“然后,我们就去他家那边的一个交易所了,对了叔叔,这个交易所,我上次来余一喆家的时候发现的,里面......”毛小逆正准备将手机掏出来,给这名警察看他拍到的那张照片。
这名警察的眉毛一挑,眼睛不再像刚刚那样温柔,“交易所?”,他压低了声音,严肃地盯着毛小逆。
“是的叔叔,就在明理街那里。”
只见这名警察完全严肃起来,他合上了记录的本子,将毛小逆填好的表格拿走,“你们回去等消息吧,你说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这几天我们就会调查这个事情。”说着便示意他们俩离开。
毛小逆意识到不对劲,“叔叔,为什么一说到这个交易所,你们的态度就变了,我朋友很有可能被抓进去了。”
“我说了这个案子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会马上调查的。”这名警察不耐烦了起来,声音比之响亮许多。
毛小逆肩膀高耸正准备开骂,莫初雪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走吧,看样子一喆说的是对的。”
毛小逆向他恶狠狠地向他们翻了个白眼,和莫初雪一起向外面走去。
这名警察见他们已经离开,将刚才毛小逆填的备案表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个时候另一名警察正靠着墙壁目睹了全程,他的眉头紧缩,眼睛聚焦着。
“王公肃,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名警察走过去碰见了他。
王公肃不自然地对他笑着,“啊...没什么,我这不有点东西落在局里了吗,我回来拿。”
“行吧,你等一下走的时候记得把办公室里的灯关掉。”说着,那名警察拿着记录本离开了。
王公肃转过头看他离开了,笑脸瞬间消失了,他饶有心事地走向垃圾桶,他将刚刚扔的碎片捡了起来,一张一张的仔细搜索,在一块小纸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王公肃认为这应该是刚刚那个孩子的电话号码......
毛小逆和莫初雪在路上缓慢地骑着自行车,他们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下我们该怎么办,该死,我们好没用,竟然没有一点办法。”毛小逆回忆完早上仆人给交易所送早饭的怪异行为后,觉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没事,小逆,大不了我们冲进去,去跟那个女人硬着干。”
“就凭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一个男孩想逃出来都没有得逞。”毛小逆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目光聚焦着前面的漆黑之中。
他们俩停了下来,悲伤的情绪开始蔓延,“一喆可是我们从小过命的朋友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这样呢。”莫初雪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低着头边扯纸巾边说。
“你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见到一喆。”毛小逆看着旁边的湖水,眼睛里失去了平日里的星星。
就在他们都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时,毛小逆的电话响了起来......
☆、消失的星星
“喂,你是毛小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毛小逆还没从刚刚的绝望之中回过神来。
“我是福安区警察局的警察,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那个男人温柔地说道。
“哦?是吗,你们是准备告诉我这件案子不会办下去了,还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们?”毛小逆带着鄙夷的语气说道。
“不,我不是刚刚那名警察,我叫王公肃,是新调来的警察。”
毛小逆的眼睛里有了些神气,“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