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的碟子上,正拿着纸巾擦着嘴。
“这么巧?”顾临初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看着他们俩,烟灰缸里的烟头还没完全熄掉,灰白色的烟正一丝一缕地往上蹿。
“你们做医生的也吃的这么不健康的吗?”祁嘉边扬手叫了两瓶啤酒一碟花生边说。
“他是医生而已,我不是。” 林南珈目光狡黠地划过祁嘉和苏家怡,“我读法医,之前医院缺人,把整个医学院的学生都叫去帮忙了。”
苏家怡一直呆呆地看着桌面,一边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直到啤酒上来,她还是一直看着桌面不说话。
林南珈说:“难得我们终于聚到一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苏家怡才抬起头看向祁嘉,巧的是祁嘉也正好看过来,祁嘉不屑地扬了扬嘴角,将手臂搭在苏家怡肩上,对着林南珈说:“你确定?和她喝酒?”
“怎么?”顾临初还是那样笑着,问道。
祁嘉看看苏家怡,又看看顾临初,略带同情地摇头笑了,“没什么”。
“话说,你是离妹男朋友?”
林南珈话音刚落,苏家怡一口啤酒喷了出来,连忙从旁边拿纸巾边擦嘴擦衣服边不住地摆摆手,“他?男朋友?”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一边将祁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用力拨开,“他是祁嘉!”
林南珈和顾临初面面相觑,林南珈又说:“你就是当年那个小流氓?”
“屁咧!谁流氓!这笨蛋自己认错人还哭,你也是!当年问都不问就动手打人开口骂人!”祁嘉愤愤不平。
顾临初微微笑着看着林南珈和祁嘉斗嘴,苏家怡在一旁抿着嘴笑着,时不时被他们逗乐,嘻嘻嘻地笑出声。
他不停地喝着酒,酒精慢慢上脑,看着这暗夜霓虹闪烁下的一幕,觉得很温馨,很舒适,如梦如幻,却特别不真实。
林南珈一直没有一点节制地喝着,吵吵闹闹地酒过三巡时已经有些微醺。
她双手托着下巴,双眼迷蒙地看着正不住轻笑的苏家怡,忽然有些撕心裂肺:“方纯离,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特别是临初,你怎么就舍得消失的这么干脆利落?连名字都改了……”
大家忽然都安静了下来。
和林南珈相反,苏家怡虽然也是一直不停地喝着酒,但却一点醉意都没有,连祁嘉和顾临初都有些脸红,苏家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到林南珈的话,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手上的酒瓶子在桌面上不停地划圈圈,祁嘉也没有接任何话,眉头轻皱,顾临初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住,将林南珈拉过去靠在自己身上,说:“南珈醉了。”
“嗯,”祁嘉干笑一声,看着顾临初,“所以说你不要和苏家怡喝酒,她道上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苏家怡紧跟着瞪了他一眼,顾临初没等祁嘉说完,就打断到:“但是我们一直找你,这个是真的。”说完又猛灌了几口啤酒,又说:“这么多年,我们真的,真的,没有停过地去找你。”
林南珈靠在顾临初肩膀上,闭上了眼。
苏家怡自顾自地玩弄着碟子里的花生,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酒,忽然站起身,拉了拉祁嘉衣袖,对着顾临初说:“我累了,我们先走了。”说完也没等任何人做出任何回应,转身就离开。
苏家怡步履有些轻盈,在闪烁的路灯光下像一只欢快的蝴蝶,她一蹦一跳地走着,四周黑暗却遮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一个劲儿傻笑什么?”
苏家怡忽然跳到祁嘉身旁,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摇晃着,眨着大眼睛,笑嘻嘻地说:“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他们一直在找我。”
“……我没聋……”祁嘉满不在乎。
“切,”苏家怡对祁嘉的反应和态度很不满,撇撇嘴松开了双手,可转眼又是满脸欢欣:“我还以为他们早把我忘了,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瞎想,原来他们没有忘掉我,还一直在找我呢……”
“你到家了。”祁嘉的话语有点冷漠。
苏家怡走到祁嘉面前停下来,说:“你怎么啦,说话冷冰冰的,奇奇怪怪?”
“喝多了。”祁嘉眼神有点躲闪,他很庆幸苏家怡此时的兴奋让她没有发现。
“你骗鬼!你跟康乐孝他们通宵喝酒都不醉!”苏家怡踮起脚拍了他脑门一下,又说,“你肯定就是累了,家里的事,事务所还加班,周末你好好休息一下啦!”
“回去吧,我明天找你。”
“回家小心。”
“知道了。”
鹊喜无声
苏家怡侧躺在长椅上,看着周末晨间重播的“粤韵风华”,手里抱着半根玉米百无聊赖地啃着。
奶奶坐在一旁和阿珍剥着她一大早去菜市场买来的青豆,同叔叔正站在梯子上修着空调。
阿珍看着苏家怡一副半睡不醒的颓废样子,笑着说:“家怡你昨晚跟祁嘉吃完饭的时候也没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