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但是不说话对观棋来讲挺煎熬的,她总是忍不住有些小动作,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他。
他没吃炒饭,点了一份拉条……在这里应该叫意大利面?
吃着想着,吃完了饭,她慢慢搅弄着咖啡,开始神游到了炒红薯叶子上面,“刺啦”一声放到热油蒜末里,然后神游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他也真是无趣,不知怎么地两人就聊到了什么“犯罪人论”上面。
不对,这不是自己扯的话题吗?好烦,跟无趣的人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好无趣。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他问:“冷老师,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前几天刚见过面的呀!”
还有,“前几天,在建委,你忘记了吗?”
观棋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哦,你就是那位……那位说要督办钟大爷保障房申请的……申处,对吧?”
对面那位显然满意了,点点头:“是的,我是申嘉祥。非常感谢你终于想起我了。”
第六章
当然没有忘啊,亲!我是脸盲,但不是失忆呀!见他之前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观棋的眼前过了一遍,她只觉得十分可笑。
刚才在他面前扮演淑女的样子肯定是破功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扶额,问他:“所以你刚才说‘好巧’,是因为你认出我了,对吗?”
他点点头:“是啊,要不然呢?”
好吧,带他回去碾压闫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还是想办法维护一下最后的尊严吧。
她有点气愤了:“认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说破?”
他还是保持着那种淡淡的微笑,颇有意味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说破,看你演得小心翼翼的,挺有意思啊。”
“有意思个鬼……”她愤怒地叫了一声,但马上发觉这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太突兀了,不得不把声音降下来,“所以你见过我在建委那里张牙舞爪跟人理论的样子,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女孩子,我肯定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对不对?”
他没说话,好像在思考,也许算默认?
她的内心被暴击了,开始痛快地收拾东西:“那真是特别巧,你也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咱们见过面就算给嘉月姐交代了。我先走了。”
说完招手喊服务员:“多少钱?我们AA。”
付了钱,潇洒地跟他说了声再见,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从咖啡厅出来,观棋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对申嘉祥算不上一见钟情,虽然第一眼觉得带回去碾压一下闫杰挺爽的,但是对于他这种只有一种表情的人,她觉得真心不是自己的菜,而且装淑女真的太累了,刚才那一个小时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就算自己没被识破假淑女那层皮,成功把他领回学校转一圈,好像也不太好,毕竟自己没真心喜欢人家。填了闫杰这个旧坑又挖了新坑,何必呢?
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跟闫杰那种人斗气,幼稚不幼稚啊……
走到停车场,她忽然想起来,刚才不应该走那么快的,应该问问他,钟大爷那件事到底督办得怎么样了,怎么好几天了还没信儿。
她快步折回去,想看看他还在不在。走到咖啡馆,隔着玻璃往里看,刚才两人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别人,他已经走了。
算了,明天打电话问问建委吧,或者让廖思远再跑一趟。
她转身又慢慢向停车场走去。
第二天,她打电话问了建委,得到的消息是情况已经向上反映了,要过几天才能给她消息。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什么鬼办事效率。然后在群里找那几位后宫小伙伴:“下午谁有空?陪我再去看看钟大爷和胡奶奶。”
事情没办好,她心里愧疚,决定买点东西过去看看两位老人。
他们买了两箱牛奶,还买了点比较软的水果。最近肉贵,估计两位老人不舍得买,于是又买了点肉。几个人大包小包去看老人。
这次不是来访谈调研,纯粹就是聊天。她更有时间去观察老人这房子。
真的太破了,房顶是那种毛毡材质,薄薄的一层,冬天冷夏天热。屋里光线昏暗,墙壁上糊着报纸。一张破旧不堪的床,一个煤气灶,据说是雾霾天全城改造以后才换的,原来是烧煤。
她踌躇了半天,才委婉地对老人说:“钟大爷,我真的挺抱歉,那个房子还要等等消息才能申请下来。他们说,您家的情况,还要再研究研究。”
钟大爷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戚:“我知道,当年我那个不孝儿子,做出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孩子教得不好,本来就是父母的错,老天再怎么惩罚我们也是应该的……”
她忙安慰他:“大爷,不是这个意思,孩子的事已经过去了,您二老最重要的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胡奶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这会儿忍不住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