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听说你们是法学院的?”
观棋回到道:“是的,我们是法学院的老师和学生。”
胡奶奶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闺女,老师,我一直有个想法,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我儿子其实是被冤枉的。”
观棋和几个学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问她:“您为什么这样觉得?您有什么证据吗?”
老人摇摇头,眼圈红了:“没有,我就是直觉,人家说当母亲的和孩子心意相通,这么多年我都梦见我儿子说他是冤枉的……他一直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来……”
胡奶奶说着,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钟大爷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宽慰她:“好了,二十几年了,该接受这个结果了。”
没有什么新证据,观棋也帮不上忙,只好跟着安慰他们:“您二位不要难过了,保重身体吧,房子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不能让你们一直这样下去……”
观棋带着思远他们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几个人心里都无比抑郁。象牙塔里的孩子,没有见过人间疾苦,如今近距离感受了一番,心里一定也是难受的。
嵇心宜抽着鼻子说:“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一定得有出息了,好好对他们,不能让他们晚年凄苦。”
观棋搂住她的肩膀:“所以我经常教育你们啊,好好学习,爱自己,对自己负责,才能对父母负责。你们过得好,爸爸妈妈才能过得好。”
廖思远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那天不是说有监察委的人会督办这件事吗?要不要找那个人问问看?”
一直沉默不语的贺鸿晖打击他:“那要想办法联系上他,小师姐当时没留他联系方式吧?”
观棋当时真的没有那么心思缜密,确实没有留他的联系方式。
不过,后来不是遇到了吗?
她对他们晃晃手机:“我有他联系方式。他就是昨天跟我相亲的那个无趣的呆头鹅。”
“啊?那你把他拿下了没有啊?”蒋意致关心他化的妆有没有起效果。
观棋垂头丧气地说:“没有……他那天在建委看见我跟人吵架了,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类型,所以黄掉了。”
廖思远大手一挥:“那是他的损失,小师姐才看不上他呢!”
蒋意致也附和道:“那人肯定是丑死了,见到小师姐自卑了吧?”
观棋叹了一口气:“没有,他帅得简直天理难容。”
廖思远接话道:“所以嘛,我们容不下他啊!”
贺鸿晖是几个人当中最理智的,一直记着正事:“那小师姐还能问他督办的事情吗?”
观棋不太确定,毕竟昨天晚上两个人是不欢而散的。
嵇心宜给她出主意:“或者我们也给他送个礼什么的,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观棋从学生直接到老师,校门都没迈出去过,也不是很懂人情世故,觉得直接去问他可能真得不出答案来,或许送礼真是个好主意。
打定主意之后,她回去就跟嘉月姐打听申嘉祥的住址。
嘉月很惊喜:“你们这是看对眼了吗?他没告诉你他住哪里吗?”
观棋硬着头皮说:“呃……他可能没看上我,但我想主动争取一下。”
嘉月很高兴:“我弟那种又呆又傻的,真的需要姑娘家主动一点才行。观棋,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现在就把他地址发给你。”
观棋内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嘉月姐,其实自己说不上多看上那只呆头鹅,哦,或者说是披着鹅毛的狐狸。总之,自己是有目的地接近别人,多少有一点可耻。
她拿到地址之后,再三踌躇要不要去送礼。说实话,对于有个女侠梦想的人来说,送礼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事,绝对是可耻的、违反内心选择的。
而且送礼给官员这个事,根本就是违法行为好吗?作为一个法律人,如此违背良心和信仰,是不是太可耻了?
她纠结了半天,又想到两位老人浑浊的眼泪和破败的房子,现在夏天还行,冬天他们怎么过?
算了,违背信仰就违背吧,又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正义,只要自己觉得是正确的,毫不犹豫地选择就是。
她一直纠结到周末,才买了东西开着车到申嘉祥家楼下,直接按门禁对讲机。
不打招呼直接去别人家,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尤其是在北京这种吃个饭都要提前一两个星期预约的地方。
但是她既然拎着东西来,自然就是要突然袭击,不然在预约阶段就被拒绝了。
这个结论,是昨天晚上后宫团在一起商量出来的。
她自己一个人送礼过来,没带那几个孩子。这是因为她虽然相信自己做这件事有一定的“正当性”,但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行为,她不想让他们过早地参与到这种世俗的事情里。
申嘉祥在对讲机里看到她,可能有点意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