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某某区政法委,忽然间心头一动,就是他,回头看看能不能跟他打听到什么消息。
于是她也对他扯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是挺可爱的,你的轮子带来了吗?”
金伦可能没想到这看上去挺严肃的小老师还接他的茬儿,嘿嘿笑道:“进校门的时候保安不让带凶器,被拦下来了。”
观棋给他支招儿:“下次你跟他说,研究凶器也是法学生的作业,他就让你带进来了。下一位,张三峰……”
这个名字一叫出来,其他同学哄堂大笑。观棋也觉得奇怪,这些人看上去都不老啊怎么起那么有年代感的名字,还到处碰瓷。
她一位一位地点着,点到最后一位:“刘翔。”
半天没有人答应,她又问了一次:“刘翔来了吗?飞人不能这么慢吧?”
班上的同学又笑了,窃窃私语起来,这才听见后排有人回答:“到。”
观棋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怎么那么熟悉?这个,好像是那个谁!
他训了她两次,不留情面那种训。哪怕现在他在她心里边已经面目模糊了,那声音依旧是清晰可辨的,毕竟他的话无数次再她耳边回响。
让她愧疚、委屈、生气,又无话可说。
她看着这位坐在教室后排的男生,他坐得有点远,也看不太清楚,从那个轮廓上看,越看他越像申嘉祥,可是这人名也对不上啊。
她又问了一句:“你叫刘翔?”
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确认地回答:“是。”
其他同学莫名其妙又笑起来。
观棋心想,你们这些金轮法王、张三丰都来了,来一个刘翔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看那个刘翔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又有一点点心虚,觉得自己真是玻璃心,被申嘉祥训过之后,竟然随便看到个人都觉得像他。
点完名,她给大家宣布这段时间的培训安排:“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这段时间我们将对在座的各位进行为期三周的法律基础理论培训。我是的大家的班主任,也是主讲老师之一。虽然是短期培训项目,但是因为各位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受单位之托来学习,所以我们会采取比较严格的管理措施。”
课堂上鸦雀无声,她扫视了大家一眼,又继续说:“通常我们大学生会比较松散,但是对你们进行严格管理,是你们单位提出来的要求,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随时向上级反映。”
讲完要求之后,她就开始了讲课的内容。课堂气氛还不错,观棋作为比较年轻的讲师,能把枯燥的问题讲得简单易懂。
下课之前,观棋对他们说:“回去大家把今天的内容都复习一下,好好看书。这个培训班是要考试的,考试合格才能结业,请大家务必重视。”
台下一片哀嚎,搞什么嘛,一个小培训竟然也要考试?
但是哀嚎归哀嚎,观棋也没法左右这件事,大家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往外走。
金伦到讲台前问观棋:“老师,考试范围您知道吗?到时候给我们划重点吗?”
观棋笑笑:“才刚开始上课就要划重点呀?那以后的课怎么上呢?”
金伦看看周围,凑近她跟前小声说:“考试哪有不划重点的?老师可以不给他们划,但是一定要给我划,行不行呢?”
另一个学生刚好路过,听见之后也凑上来说:“法王,你想贿赂老师,也要有东西拿得出手才可以啊。”
金伦瞪着一双小眼睛,对那个同学说:“我出卖色相还不行吗?”然后又转过来问观棋,“老师,你就看在我长得这么帅的份上,一定要照顾我,好不好?”
观棋原本就有心想要跟他套近乎,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也顺水推舟:“行,你回去好好复习。没有复习好的话,给你划重点也没用。”
观棋还在收拾东西,金伦就在那里等着她,想要跟她一起走。
观棋心里在琢磨着怎么跟他打听案件的事。肯定不能直接上来就打听,最好能先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程序可走,或者说有没有办法可以看一下案卷,找到里边的证人,或者看看当时的证言证词。
正当她也准备走的时候,那个之前坐后排的刘翔也走到讲台前面来了。
他也没说话,就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观棋在关电脑,也没抬头,只是问他:“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他也不回答,就在哪里站着。
金伦问他:“飞人,老师问你话呢,你有什么事吗?”
刘翔也没理他,只问观棋:“冷观棋,你……”
观棋这才抬头看他,这么近的距离,加上他那句“冷观棋”,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这哥们不就是申嘉祥吗?
原来他们这些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出来参加培训的时候全都用了假名。
怪不得,他们的名字都奇奇怪怪的。
她一下子腰板也直了,之前被他训得体无完肤,如今好不容易当上了他的老师,一定要训回来,好好报仇。对了,还得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