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认出他的样子来,他是申嘉祥的时候负责训人,那么他是刘翔的时候,只需要负责被人训就行了。
哼,负责被她冷观棋训!
于是她装作完全没认出他的模样来,疑惑地问他:“这位同学,你对我的课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但是直呼老师的名字,是不太礼貌的,我们学校对这种不尊重师长的行为,不是很认可呢。”
他又确认了一句:“你是真不认识我?”
观棋认真地说:“认识啊,刘翔对不对?我记得你名字呢,很特别。”
说完这句话,观棋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心想,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虽然脸盲,但我不是弱智好吗?再说我就是当做不认识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吧?
看见申嘉祥在她面前哑口无言,她努力压着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又转向金伦:“金同学是在等我一起走吗?”
金伦很高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是啊,我帮您拿东西吧,老师。”
申嘉祥刚刚被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看她要跟别人走了,一时也没想到别的办法,半天才哼了一句:“行吧,那以后上课见吧,冷老师。”
观棋也没理他,和金伦一起往教室外走。
第十五章
走出教室,观棋问金伦:“你们这些人,都用了假名吧?”
金伦挠挠脑袋,嘿嘿地笑:“老师您看出来了?”
观棋不屑地说:“你们选的这些名字一个比一个沙雕,看不出来才怪呢。你真名叫什么呀?”
金伦的脸色认真了一些,但语气还是调侃的:“我的真名,其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有时候我姓刘,有时候我姓李,不同的地方叫不同的名字。所以老师您也就不要问了。”
观棋其实并不想问他的真名,只是想问他的工作单位,既然名字是假的,那工作单位是不是假的呢?
她诚恳对他说:“既然你们都用假名字了,我确实是不应该问你真名的,对不起。”
想要套别人的话,就先要表现得诚恳一点,最好诚恳到对方愧疚。
金伦一副受不起的模样,夸张地说:“哎呀,老师您千万别这样说,是我觉得很抱歉才对……”
观棋又好奇地问他:“你们是什么单位的呀?为什么这么神秘?”
金伦还心怀歉意,不好意思不回答,又不能正面回答,就含糊地说:“既然被派过来加强法学学习,那肯定就是那几个涉法律的部门呀。说来我们其实也不算涉密,只是大家行事低调谨慎而已。”
他这么说,观棋基本上也就确认了,之前报名单子上写的工作单位应该八九不离十。
她忽然想,不知道申嘉祥这个名字是不是本来就是假名啊?
这样想着,她又嘴巴很快地问他:“那你们正常上班的时候,用真名还是假名呢?还有面对家人朋友的时候,也用假名吗?”
金伦哈哈大笑起来,都快要直不起腰了:“小老师,你太可爱了,在家人面前当然用真名啊,那个怎么瞒得了?只有在一些特殊的场合才用假名。”
观棋眼睛都瞪大了,觉得自己确实问得挺傻的,申嘉祥是他姐姐介绍认识的,还能假到哪里去啊?
等等,她刚才为什么要这个问题?
她此刻应该想着下一步怎么收拾他才对,一定要使劲挑他毛病,然后把他训到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她在心里想着怎么收拾他,开心得都要笑出声来。
旁边的金伦看得她笑得开心,以为她是被自己逗笑的,问她:“老师,你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
她看看旁边这个笑得跟二傻子一样的哥们,回答道:“嗯,很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旁边有谁在哪里看着自己,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四处看看,有没找到那目光来自哪里。
总算走到了办公楼下,她对金伦说:“我要回办公室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金伦看了看眼前那个古色古香的小楼:“哦,这就是法学院办公楼呀?那老师明天见。”说着又凑近一点,挤挤眼睛,“老师天天见。”
观棋觉得这个人虽然自来熟,但并没有给人猥琐的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晚上她回到家,又碰到了嘉月姐和馅陷。
她高兴地蹲下来对馅陷说:“哇,馅陷宝宝,你又长高了哦,是不是吃了很多饭?”
馅陷扑到她怀里,踮着小脚要抱抱:“舅妈举高高。”
观棋开心地抱起他,对他说:“叫姨姨就举高高。”
嘉月也有点不好意思,对观棋说:“他好像跟你特别熟,看见别人都不这样叫。”
观棋摇摇头,笑笑说:“没关系的,他好可爱。”
嘉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跟嘉祥,后来不怎么联系了吗?我看你们好像没什么进展一样。”
观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如实说,又不知道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