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胸有成竹，对她说：“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可能是小才哥有什么冤情，或者你知道些什么，他特意指引我们过来找你的。”
戚小婉像是在内心做了很大的斗争，才说出来一句：“没错，我当年是很喜欢小才，喜欢得不行，一心只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没看上我，他喜欢那个饶小星。饶小星也知道他的心思，却也没跟他好，整天吊着他的胃口，一会儿约他吃饭，一会儿又约他出去玩，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观棋还能感觉到她对饶小星的恨意。
“所以，你想办法让饶小星死了，是吗？”观棋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把戚小婉吓了一跳。
“我没有！”她大声地否认，“是谁杀的，法院不都判了吗？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你们来找我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申嘉祥担心观棋又说出什么话来，放在长凳上的手握住了观棋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观棋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他握得有些发烫。
又听见他在安抚戚小婉的情绪：“大姐，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老爷子最近实在是身体不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年纪还小，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才过来跟您了解一下情况的。”
他的一声“大姐”喊得戚小婉心软了很多，她平静了一些，但也不打算开口了，只对他俩说：“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申嘉祥又问她：“那为什么出事之后，您就不再出现了呢？您去了哪里？”
戚小婉的眼神有些闪烁，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他出事之后我很后悔，觉得自己眼瞎了才会喜欢这种人。所以我就……我就找个人嫁了，嫁到这里来了。”
申嘉祥还想问下去：“那么你们……”
戚小婉却不耐烦了：“行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
申嘉祥和观棋对视了一眼，觉得今天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对她说：“好的，大姐，那我们就先走了。老人家其实挺想你的，要是有空的话，您来看看他们。还有，我们看了小才哥的日记，他那时候其实也挺欣赏您的，一直把您当很好的朋友……”
戚小婉听着这些话，眼眶都红了：“朋友不朋友的，有什么呢，有的人已经过完一辈子了，有的人也快过完这辈子了。你们走吧。”
两人起身出门，走到外面路上时，观棋有点失望：“果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申嘉祥对她说：“也不是一无所获呀，起码我们可以确认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钟立才对受害人是真的爱得深沉。”
“可是，这个原本在日记里就写了啊，而且因爱生恨杀人的事也不少……”观棋觉得这一点也没什么帮助。
两人一边低声聊着，一边上了回镇的小巴。
小巴启动的时候，有个人骑车电动车从旁边经过，司机大声地呵斥他：“大欢，骑车的时候能不能看着点啊，我车轮底下有宝贝给你捡是不是？”
观棋寻声望去，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青年人从窗边经过，眉眼狭长，大声地回司机的话：“你们大车不看着点，冲着我们小车喊个牛头！”
小巴缓缓启动。太阳已经偏西了，要不是夏天日子长，这时候都该天黑了。
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申嘉祥忽然来了一句：“刚才那个骑电动车的男人，跟钟立才长得好像啊。”
观棋对此深有同感：“长得像有什么可奇怪的，在我看来，光看脸的话，每个人都长得挺像的。”
他认真地对她说：“我意思是说，他们是真的长得很像。我见过钟立才的照片，刚才那个大欢，跟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大欢是戚小婉的儿子吧？戚小婉的儿子和钟立才长得很像，是什么意思？
戚小婉刚才一定是说谎了，她和钟立才之间有问题！
观棋大声地对司机喊了一声：“师傅，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嘎地一声把车停下，观棋很快就从车上跑下来，申嘉祥也不得不跟她一起下来。他们刚下了车，车门就关上了，呼的一下开走了，留下一路尘土。
申嘉祥看着远去的车，郁闷地看着观棋：“我说妹子，你这半路跑下车，可想到什么后果？”
第二十一章
观棋疑惑地看着他：“事情有疑点，当然是要回去问个清楚啊。”
申嘉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指西边那轮红日：“现在什么时间了，我们在哪里？你这半路下车，想没想过怎么回村里，又怎么回镇里？”
观棋傻眼了，对啊，刚才一时冲动，真的没有想这个问题：“这个，会没车吗？”
申嘉祥快无奈死了：“当然会啊，这可不是市内，无论何时都能叫到出租车。这偏僻地方，路又破，除了日常小巴，哪里还有什么车？”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我？”观棋觉得很郁闷，平时自己做事情也不是那种二百五的，怎么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