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了?估计不会回国吧!”
“那可是师太!”
“好吧,回来你把地址发给我吧。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以后估计会经常见面的。”他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足以融化冰山的微笑,朝我摆摆手,迈着大步离开了。
从上学那时起,洛安就喜欢拍我的肩膀。开始时我总会误以为我俩之间要发生些什么。后来证明,单身久了的人一旦遇到稍微对自己好点的异性就会误认为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但即便这样,这种错觉仍会让我感到小欣喜。
就在这时,连续不断的微信提示音驱散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小欣喜。不用看,这样的频率,肯定是游姑。
晚上约吧?
你下班就来找我吧!
就这么定了
done~~
不见不散
游总监
下班后,我如约来到的办公室找她,看她还没有忙完手底的工作,我随便找到一本杂志,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随意地翻着。这时有人敲门。
“e in”她应道。
门打开,我和游总监不约而同向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进来,游姑瞥了他一下,就没再看她,继续低下头忙她手头的事情。
“游总监,您找我?”高瘦子说。
“嗯。”游总监挑起眼皮,好似它有千斤重,“我让你改的策划。”说着她戴上眼镜,拿起一个本子翻了翻。
“您还满意吧,我完全按照您的意思改的。”说这话时,高瘦子面带笑容,那个笑容很复杂,带有四分不安,三分讨好,二分得意,一分等待。
游姑摘下眼镜,用拇指和无名指掐了掐自己的眼窝。
“我戴上眼镜,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出哪儿是你自己写的。”
“呃,总监,您不是要我按照您的意思改吗?”高瘦子笑着问。这次的笑容里只剩下了不安和讨好。
“哦?”游总监盯着电脑屏幕,快速地敲打着键盘,成心不看高瘦子。我清楚,她在酝酿如何打击眼前这个人。
游姑不再搭理高瘦子,自顾自忙活着自己手头的活。我知道,她那是在演呢,这是她即将打击高瘦子的前奏。高瘦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件被主人忘在院子里晾晒的衣服。终于,他以一种带有乞求的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您看哪儿不对您心意,我可以接着改?”
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游姑彻底停下手里的工作,两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向后倚靠,看样子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盛气凌人找抽的模样。
“我就问你一句,这里哪句是你自己的idea?我需要的不是复读机,而是思想!你是在写自己的灵感,而不是嚼我吐出来的饭!”
我坐在高瘦子的10点钟方向,他的目光停留在他的12点钟方向,于是我毫无顾忌地打量着他:白白的脸加上一副黑框眼镜,使五官看起来很模糊,说不上好看不好看;穿着白衬衣牛仔裤,衬衣的下摆没有塞进裤子里,脚下一双帆布鞋,一股书生气。
等等,那是什么?
两道透明的痕迹沿着脸颊滑落。
那是……那是眼泪!
他竟然哭了。比起女人的眼泪,男人的眼泪更令人不知所措。虽然表面上游姑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却显得不那么自然了,我看得出来她是刻意保持原来的姿态。
“行了行了,快回去工作吧,顺便照照镜子看看你哭起来有多幼稚。把你原来的那些创意加回去重写。”
高瘦子擦擦鼻子出去了。
“唉,真是没断奶呢,哭的就像我是个拉皮条的,逼着他去做那种事似的。”看着高瘦子出去,游姑松了口气。椅背反抗似的将她弹回原位。
“现在这些孩子,能力不错,差就差在缺乏独立思考能力,你说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胆量,那人就成了商品,再贵再限量都会存在和你一模一样的。”
“要是每个人都有独立思考能力,那你的工作岂不难做了?”
“你的意思是都没人听我忽悠了呗!”她一边收拾手头的东西,一边搭茬。
“不过说真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能和你做朋友的自豪感,游总监!你说人也真是奇怪,会为有臭屁得令人生厌的朋友感到自豪。”
“得了,我看你是黑我成习惯了。再给我五分钟,咱们就可以出发了。”她快速点了几下鼠标,然后拍了拍脑门,“都是那小子捣乱,把它差点儿忘了!” 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丢给我。
“这个给你,别总穿你那些愣头青的衣服去相亲。”
我从袋子里掏出衣服,衣服的标签被剪掉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总喜欢先“偷偷”看标签),是一件白色连衣裙,样式简洁,是我喜欢的风格,
“这是什么?”我从袋子里翻出还有一套hello kitty样式的粉嫩内衣,“我说游总监,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