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也是给你的。我买一套少女系列的内衣让你感染些少女情怀,你太缺乏这种气质了。”
“我少女不少女关你什么事,这个还是留给你自己的那颗少女心吧。”我说着,假装生气把衣服塞回袋子里,丢到一边。
“别闹,快拿走,给你的。那天逛街觉得适合你就买了,要不就扔掉。”
“好了好了,可别再说了,我拿着便是了,但我可不谢你。如果语言有实体的话,那么我耳朵里面肯定塞满了言语垃圾。如果可以分门别类,属于你的那一类肯定最多。”
“以后我免费给你策划,你就听我的,准保相亲惊艳众人。5分钟刚刚好,我们可以出发了。”
等待终于告一段落。我拎着袋子,大步地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我回头看她。
她对着镜子,掏出口红,熟练地画了个圈。那臭美劲儿真像慕雪松,真是美女都爱镜子。去地下停车场之前,她非要先去楼下的便利超市买水。她快速挑了一瓶全店最贵的苏打水,然后开始催正在挑选酸奶的我。最后,我拿了一瓶瓶身被捏得有些瘪的。
“咦,你的\'不完美强迫症\'又发作了。”
“啧啧,真是一个有钱人,喝水都要最贵的。”
“有钱是不假,但是你忽略了更为关键的一点,在多个可供选择的选项面前,挑选最贵的那个可以节省许多时间。而且,我一直相信,贵的不一定好,但好的一定贵。”
我不再接茬儿,一定要及时把这个话题停住,不然估计这一路上耳朵又要遭罪了。
结账的时候,她拿起收银台处售卖的durex,旁若无第三人地对我说:“这个出了那么多款,我最喜欢AiR。”
我微微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收银员,那是一个中年妇女,一副“到底买还是不买”不耐烦的表情,倒是她一旁的那个理货的小姑娘在那边偷笑。在我的世界里,把如此难以启齿的话题说成闲话家常效果的唯游姑一人而已。我赶紧塞好买的东西,拉着她离开。
我俩走向停车场的路上,游姑从口袋里拿出一包Davidoff香烟和zippo打火机。香烟包的一根香烟被她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夹出,被她熟练转移到拇指和食指之间,最后放到嘴边,点燃。纤秀的香烟与她纤长的手指好似天生一对,这一套娴熟的动作竟看起来很养眼。
“你还是少抽点烟。”我劝。说完后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在“自作孽不可活”。
“你知道为什么男人成功的比例要远远超过女人?就是因为他们遇到瓶颈的时候消遣的方式比女人多。”接着游姑忍不住开始八卦我相亲的进展。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可笑的死循环。”
“怎么呢?”
“就是我看中的,人家看不上我;而看中我的,我潜意识里又觉得肯定是奇葩,至少眼瞎了。你说是不是可笑?”
“这哪是可笑,这明明是可怕。不过有点听头儿。还有别的吗?”
“这领悟可老多了。比如,相亲就像是我去吃自助餐,吃之前总是带着美好的憧憬,相过亲的对象就是那些我吃不下了剩下的饭菜,等到饿了的时候就想着早知当时把那些吃了,等再去吃时一看发现还是吃不下。”
“其实吧,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你从心里就认定这些相亲对象不适合你,一点点小小的毛病就成了你的大忌。事实上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也没有完全契合的两个人,总会有些棱棱角角。你只能选择一些你可以忍受或者能够磨平的棱角,不能什么都想要。”游姑难得说出如此靠谱的话来。
游姑继续点拨我:“婚姻就好比我手上这水,喝水不一定是因为口渴,喝水也可能是为了健康,为了排尿,或者像现在的我,是为了显示我是个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听起来不像是平时挑剔的你说出的话。”
“不是我太挑剔,而是这世界本就不完美。”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南姐打来的。
南姐是我经常去做义工的那家专业养老机构的认识的,也是个义工。她打电话来是通知我,高奶奶情况不太好,如果有可能,来看看。挂了电话的我嗓子眼被堵住了一般。
“怎么了?”游姑问。
“我想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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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太是我做义工时帮扶的老人,清醒的时候,她会要我帮她找出她最喜欢的那身旗袍,给她穿上,点上一杆大烟袋,坐在她房间里的摇摇椅上,以旁观者般的平静,给我讲一些她自己的故事。人在快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眼前的路便会越来越模糊,而脑海中过去的记忆却会越来越清晰。高老太出生于民国的一个大户人家,父母包办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那时上天很眷顾她,她与丈夫的感情很好,儿子也很乖巧。但是后来世道变了,丈夫在这场变故中死了。在哪个年代,一个女人在哪个年代拉扯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