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安妮妈妈一起搬到这里,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亲人。
她说安妮妈妈搬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建筑连带着一大圈土地一并用篱笆围了起来,围了很大一圈但只有半米高,抬个腿就能跨过去。那时候她就怀疑安妮妈妈的脑子有问题。而且这个山谷本来叫「水坑山」,因为后面的森林里有个小湖。安妮妈妈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就给这里起了个新地名叫「银月谷」,还拉上安妮一起半夜偷偷下山,把村子里路牌上的「水坑山」全都改成「银月谷」,上山的路牌太高了够不到,索性就被她们用喷漆给涂掉了。
我很怀疑这种损害公道的做法究竟能不能成功,但安妮信誓旦旦地说一定可以。安妮妈妈除了银月谷的房子之外,在小岛东海岸还有一个别墅,那边是她的老家,也是个无人区,名字更恐怖,叫「断头崖」,因为海岸是一个一百多名高的悬崖。安妮妈妈也是觉得那个地方名字不好听,就把那边改名为「灵风谷」。十几年下来居然真的在小镇中扩大影响力,把那地名给改掉了!
我怎么想都觉得是因为这些地方是没人关心的无人区,改个从来不去的路牌,大家也懒得去改回来。
安妮和我聊起在虎鲸港里的趣事,一聊到虎鲸,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没完。安妮很喜欢虎鲸,她说虎鲸虽然是凶猛的海上霸主,可对人类非常友好也不攻击人类。她小时候常常骑着虎鲸在海上冲浪,还有一只叫做「菲儿」的虎鲸闺蜜,年龄比她小几岁身材却比她大上许多。
菲儿很聪明能听得懂她的话,也只听安妮的。每当她聊起她与她那只虎鲸闺蜜的故事时我都接不上话,只能微笑着默默听她一个劲的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说的虎鲸究竟长啥样。
她说她想带我见见菲儿,想把我介绍给菲儿做男朋友。看她比划的大小,菲儿估计能一口把我当点心吞了。
她还说安妮妈妈有个好朋友在海边开船,也懂得修船。
我说我的飞船是在天上飞的又不是在海里游的,哪能一样。
但我对机械这些玩意儿一窍不通,自己不敢修,就怕把还能抢救一下的飞船彻底敲报废了,只能寄希望于岛上有人懂得修理。无论是修飞船还是地理人文的研究,甚至是打听密的下落,去虎鲸港看看总是会有收获的,大城市嘛。
这种日复一日生活虽然乏味也清闲且惬意。
当我还在睡梦中盘算着这种生活会继续持续多久的时候,几声敲门声结束了这短暂的宁静。
我打开窗户,一个男人提着个篮子站在家门口。
蜂蜜烤肉和蔬菜沙拉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到中午了。我的作息也成功地被带偏了。
窗外艳阳高照,此时此刻女主人还正沉浸在梦乡里。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楼时,只见那人把篮子放在家门口就转身离开了。我悄悄下楼去把篮子拿进屋内,篮子上盖着一层很薄的布,还有一张便签。
「都是您爱吃的」
我掀开布,是一篮新鲜的水果。
安妮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揉着睡眼出来。
“刚才有个人把这篮水果放在门口。”
我把水果篮子递给她。她打了个哈欠眯着一只眼接过便签条
“是酒桶爷爷,他们回来了。”
“是住在附近的老先生吗?”
“前一阵子他们家去镇上了,现在终于回来了。”她放下篮子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博士,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他们,新住户应当拜访一下邻居,不然太不礼貌了。”
“这也是莎菲雅的传统吗?”
“您怎么知道?”她莞尔一笑:“快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去爷爷家吃午饭。”
我也想见见这颗星球上的其他人。
一个小时后,安妮跑来喊我下去。我到玄关的梳妆镜前简单收拾了下我的新行头,扎了头发,刮了胡子。换上白T恤和宽松的短裤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海岛星球上的原住民。脖子上挂了个天文球戒指,以点缀我“地理学家”的属性。脚上再踩上一双拖鞋更有了大海的味道。
安妮妈妈已经事先过去了。安妮说酒桶爷爷的家就在不远处,她向我指了指远方的房子,完后就独自跑过去。
这周围全是空荡荡的山谷不是草就是树,这房子以外的建筑也只有那个,不明白带路的意义何在,难不成再近的地方也要为人带路也是海岛星球上的风俗习惯吗。
我关好门跟上安妮的步伐,远处的房门敞开着,早上那个大叔从里边走了出来,安妮加速冲过去,一下跳到大叔身上。大叔接起安妮原地转了几个圈,再和坐在他手臂上的安妮击了个掌,仿佛那是他俩的固定招呼方式。
大叔注意到走来的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把安妮放到地上,此时一个戴着烤炉手套的妇女也走了出来,看到我显得有些紧张。
安妮妈妈也跑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站着面面相觑,就跑到我身后把我推进屋内,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