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我的肩:“由我来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新朋友,来自远方的大科学家!你们要喊他博士,现在博士住在我家,由我担任他的助手。”
老夫妻对视了一眼,妇女就把安妮妈妈带到后厨去,男人端来了茶水让我坐在沙发上用茶点稍作休息,接着也走到房间里去了。
我悄悄问安妮是不是我有哪些举动不礼貌?安妮让我别多虑,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块饼干要喂我:“嘻嘻~刚烤的,好吃的要和好朋友分享!”。我接过热乎的小饼干,浓浓的蜂蜜与鲜奶的香味。
过了一会儿他们出来向我寒暄了几句,做了个自我介绍。这对老夫妻看上去有四五十岁,安妮就是他们带大的。男的是安妮妈妈常常提到的酒桶大叔,因为胖胖的体型像酿酒的橡木桶所以被起了这个外号,原先的名字反倒没人记得了。女的是酒桶大叔的妻子香草阿姨。她的本名就叫香草却常常被人以为是昵称。
酒桶大叔真的是的是刻板到不能再刻板的农夫形象,胖胖的身材,大胡子,皮靴、马甲、背带裤,还戴着一顶牛仔帽。相比之下香草阿姨则是高高瘦瘦的身材,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上戴着烤炉手套,腰上围着个白色围裙。虽然脸上和手上有一些大大的褶皱,但也掩盖不掉行为举止里透出的知性和气质。
总而言之,在安妮妈妈的介绍下,这对老夫妻接纳了我这个陌生人。
我们握了手以示友好,两夫妻又进后厨叮叮当当忙了起来。
安妮在木制长桌上摆放餐具,左右各两份,中间也摆了一份。安妮妈妈从后厨出来,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又出门拿了一份书报进来。
她把书报递给我:“可有兴趣?”
我接过手,那是岛上的周报,上面记载了海岛星球上的人文轶事,有岛上月供电量和天气预报之类的民生新闻,也有谁家和谁家又吵架了的鸡毛蒜皮小事,还有笑话、谜语和数独游戏。
我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她坐在我边上也拿了一份周报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我看完第一页的时间她就翻完整份周报了。她悄悄挪了过来,摊开周报高高遮住脸小声说。
“我今天这件衣服,可好看?”
我放下报纸仔细打量她。宽松的大T恤和牛仔短裤,她平日里一直都是这风格。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衣服!衣服!”
白T恤上印着一直大大的黑白鱼印在胸口。
“挺可爱的。”
“嘻嘻,有眼光!这件我超级喜欢!你看你看!这只虎鲸可爱吧!”她指了指胸口的黑白鱼,原来这就是虎鲸啊,还是第一次见。我凑近了些仔细看,她也提起胸口的图案贴的更近些。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赶紧退了回来。
“你知道吗,这款衣服是港口商业街五十周年限定款,我平时都舍不得穿呢。”
乡巴佬……我没什么特别想评论的。
“你不是平时都这样穿吗。”我随口说完继续翻着周报,下一页的头版新闻是本周星光镇的一个醉汉脱光了衣服爬到邻居家屋顶跳舞,结果掉从楼上掉下去摔伤的新闻。
我又翻了一页,却渐渐感到一阵压迫感,一双大眼睛在旁边斜斜盯着我。
“老实说,你觉得我这么穿怎么样?”她把声音压的更低。
“你的衣服太大,裤子又太短,衣服像裙子一样把裤子全遮住了,远远看上去像只穿了件衣服没穿裤子似的。”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吗?觉得这样更~性~感~?”
“至少配条长一点的裤子或者穿条裙子吧,或者把衣服上的布料剪裁掉一些。”
“我是有很多长裤和裙子啦,尺寸合身的衣服也有很多。终归结底,还是不好看?不穿成这样比较好?”
她情绪有些失落,全写在了脸上。我合上手里的周报:“穿什么是你的自由,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又何必去取悦别人在乎别人的看法?喏,你看。”我摇了摇头甩了甩自己后脑勺上的低马尾辫。
“在我们那儿男人很少留长发,会被人家以为是流氓混混。学生都是普通大众的老实发型。可我偏偏就喜欢这个发型。当时抉择真是痛苦,到哪里都要被人用异样的阳光对待。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坚持留了长头发。结果你猜怎么着?现在这发辫反倒成为了我的特色标签,成了我与众不同的魅力所在。所以你自己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不要让其他人影响了你自己的风格,影响了你从「其他人」转变为「自己」的道路。”
我虽是长发,可与刻板印象里的长发男子稍有不同,我的发型从前面看去普通人完全一样,只是在普通人发型的基础上再加了条辫子,倒不是把全部头发连刘海都一起梳到后面扎起来的那种大背头,我可很不喜欢那种发型。
她摸着我发辫上的铃铛。
“哇……这要留好久的吧。”
“上大学时开始留的,那时的我还真就打扮的像个混混,虽然我很少干混混干的那些勾当。但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