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很多新鲜事物,所以即便两人性格千差万别,素年偶尔也乐意跟着她一起吃喝玩乐。
按摩结束之后,赵梦泽说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烤茶店,老板是云南白族人,做出来的烤茶又香又地道。去年她独自去大理旅行,在当地农民家里住了一个月,对当地的传统烤茶赞不绝口,回来以后还自己倒腾了一阵子,大概不够味,也就作罢了。
烤茶店开在了七弯八绕的小巷里,店面很小,装修是云南少数民族特有的风格,门帘是蓝白相间的麻布,推门进去,店内的装饰古朴,屋内温暖,茶烟袅袅,电视机里播放着云南烤茶的传统介绍,店内只有寥寥几桌茶客。她们挑了空位坐下,显然赵梦泽是常客,熟络地跟老板打招呼。素年环视了一圈店内,眼睛突然落在不远处一桌男女身上,赵梦泽在耳边嗡嗡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局促地收回眼神,神态异常
“喂,喂,宁素年!!!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讲话呢。”
“哦,你要讲什么?”
赵梦泽颓然地翻了个白眼,转头扫视了周遭,她感受到了素年强烈的异常。“不是吧宁素年,项锦铭不是有说公司有事处理,怎么这会儿倒有空跟人在这里喝茶?那人是他吧,我应该没看错吧?”
素年抿嘴没说话。
赵梦泽见她脸色铁青,忍不住说:“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能带到这种小店里来,想来不是什么客户.......”剩下的话她没有说破,但素年心里也明白。
“你别指望能看到什么正室捉小三的场面,我不会如你的愿。”素年兀自镇定地说。
“你这叫什么话呀,我还不是关心你。”
“你这顿茶先欠着吧,我不喝了,先走了。”说着她起身拿起大衣和包包就往外走。
赵梦泽追着她跑出来,气鼓鼓地骂:“你有毛病啊,这种事你不上去问清楚啊,你把自己当什么啊,遇到这种事就应该维护自身合法权益,那些所谓的狗屁教养,就是一层粉,涂在面上烂在里头!”
“赵梦泽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让我上去问什么?你是看到他们牵手了还是接吻了?还是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她心里明明白白的,上前去问无非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他一句老朋友就可以解释所有。
赵梦泽被她的一番话堵得眼珠子就快瞪出来,说:“我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干,可刚才吃完饭他急匆匆的好像有多么重大的事情要他处理似的,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讲,他最近有点异常,我告诉你,你可别犯傻,他这样的人你如果不警惕,总有你哭的那天。”
素年窝在沙发里,脑中反复想着赵梦泽的话,她虽然说话难听,可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只不过,她不相信项锦铭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近来的反常绝不是无缘无故,而跟他一起喝烤茶的女子也一定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她觉得特别可笑,自己什么时候也沦落到猜疑丈夫的行踪,婚姻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意义。她从小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父亲虽然身居高位,可是跟母亲恩爱无比,哪怕如今与梅琳阿姨是二婚,他也是忠于家庭忠于妻子的。所以,她很难想象,如果她的那点敏感是事实的话,那么,她有什么必要维持,更也不愿像梦泽说的那样,算计清楚以备后患,这种不堪的事情,她宁可早点脱离。
项锦铭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客厅里亮着一盏柔软的橘红色落地灯,她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尽管他轻手轻脚,她还是醒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就算开了暖气,也还是容易着凉。”
她扶了扶额头,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公司处理事情,几个同事一起加班,又点了外卖吃了点夜宵,所以迟了点,怎么了?你有事和我说?有事也可以等明天,何必在这里等。”
素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他这是铁了心不想让她知道,其实她向来不太管他,他偶尔跟朋友出去吃喝玩乐,却从来不瞒她什么,婚姻行至现在,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那个女子并非是什么不相干的赵钱孙李,对他而言不同以往,他撒谎是因为在乎。
见她神色泯然,项锦铭问:“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工作也别太拼命了,抽个空去做个体检吧。”
“公司每年都有体检,我都很正常,等备孕再去另做检查吧。”
她提到备孕的事,项锦铭神色闪烁,他一直避免跟她谈这个话题。
“你妈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明天回去吃饭,你有时间吗?”
“明天?明天不行,明天我有个加急会议要开。”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说:“那我明天去趟商场,给布布买点衣服,对了,如果你妈妈再提生孩子的事,我要怎么说?你知道的,这个问题躲不掉,我觉得我们应该商量好一个说辞,否则我很为难的。”
项锦铭点头表示赞同,但这所谓的说辞根本不好找,前几年,因为结婚没多久还好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