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根本没办法糊弄,项锦铭母亲甚至一度以为素年身体不好,要带她去做检查,竟还安慰说没关系,如果有毛病咱就治疗。
见他沉默,她才又说:“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吗?”
项锦铭抬头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难道你想要?我以为你也不想要的。”
之前她的确没有想要,觉得两个人的生活自在轻松,可是随着年纪增长,身边的同事朋友也渐渐有了孩子,聚会时抱怨之余,也享受那份特有的小小的幸福,加上双方家长一直催促,她觉得这个时候要孩子也合适。
“结婚的时候你可没告诉我,你要做丁克。”
“我没有要做丁克,我不是说不要孩子,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罢了。公司正处于转型期,我每天加班加点,开不完的会,应酬不完的饭局,抽不完的烟,我认为现在并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时机,过个两年再要也不迟。”
那次聊过关于要孩子的事情之后,项锦铭依旧非常忙碌,烤茶店那件事他有心隐瞒,素年便缄口不言。赵梦泽还为此特地打电话给她,问她有没有把事情搞清楚。素年心里明明白白,婚姻里好多不值一提的事情,聪明人都不会去死缠烂打,她还嘱咐赵梦泽,别胡乱和梅琳阿姨说,她不想让家里操心。
第4章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确
生活依旧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项锦铭虽然忙,但也不会夜不归宿。两边长辈那里,素年向来周到体贴,用不着他费什么心,他当然也知道她的贤惠,对她默默的付出也很感谢,所以常常给她大额的储蓄卡,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名品店里上了新款,他也不忘让秘书给她挑几件合适的送到家里。
但是这样的平静,在那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终于被打破。那个凌晨,项锦铭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几句话,他便快速起身穿衣,素年问:“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啊?”他来不及解释,胡乱穿上衣服就找车钥匙,只说:“公司出了点事,我要赶过去,你先睡吧。”然后“嘭”一声大门被关上,素年沉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今夜的事情蹊跷,公司并不是处在非常时期,除非出了人命,否则何至于深夜凌晨需要他去处理?而她的判断是,公司好端端不至于出什么人命。
这一夜,她当然无眠。
五点钟的时候,她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略带青涩的女孩的声音响起:“喂?你好。”
素年的心莫名一紧:“你是谁?手机的主人呢?”
对方停顿了片刻,恍然地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啊,手机主人刚才出去了,马上就回来,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
“谢谢,那请问你是谁?”
“我啊?我是袁惠欣的妹妹,我姐姐生病,请他帮忙送医院的,那你是谁啊?”这是素年第一次听到袁惠欣的名字,陌生,但是她有种预感,这个人跟项锦铭不是什么新相识。其实早在他们结婚前,她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对项锦铭而言与众不同,但她觉得有些人有些事,是可以遗忘在时光里的,偶尔捡起来,也不过是惋惜一声罢了。
女孩又“喂”了几声,素年没有回答,挂断了通话。
腹部的绞痛让她睡意全无,家里暖气十足,可她还是忍不住打寒颤,痛经令她浑身难受。于是只好起来在客厅翻出常备的止痛药,就着冷水吞了下去,药效没有发挥,又喝了冷水,疼痛加剧,额头浮出一层薄汗。
她的思绪很乱,结婚六七年,项锦铭对女性一向保持谨慎距离,从未越雷池,这个能够让他半夜三更急切出门的袁惠欣,一定是跟他有纠葛过往的人。
她伏在沙发上想了很久,腹部的疼痛渐渐平缓,疲惫让她充满睡意,竟就这么睡着了,直到家里大门有动静,她从浅眠中醒来,是项锦铭回来了。
“你怎么又睡沙发?”眼神闪躲,想必那个接电话的女孩已经告诉了他,她来过电话的事情。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截了当:“你的朋友没事吧?”
“哦,没什么大事,肾结石复发,没告诉你是免得你误会。”他神色淡淡地解释。
素年点点头,他说:“我先去洗个澡,过会儿还得去公司。”
“锦铭”,她叫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一向有分寸,但是我觉得咱们既然是夫妻就应该坦诚相见,如果你的朋友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其实不用借口说公司有事的,我可以理解。”
项锦铭沉默了片刻,才说:“抱歉,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很多年没联系了,她是外地人,在江州没有亲戚,突发肾结石,她妹妹还小,就随手翻到了我的号码,给我打过来了。”
他的解释无懈可击,他只是一个热心帮助了一位老朋友而已。
素年笑笑,说:“你们关系一定很好,上次赵梦泽还说在云南路一家烤茶店看到你跟一个女人一起喝烤茶,还开玩笑说我要我把你看紧一点,想来应该就是这位袁惠欣吧?有机会你也介绍给我认识呀。”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