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
炭治郎抖了一下枕头:“是不习惯在马车上睡觉么?这两日就会到朝溪镇,到时候义勇先生你在旅馆好好休息,我去找林海。”
“不,不习惯,你漏了一个被子。”富冈义勇指着马车中间唯一的被子。
炭治郎面露不解,前几日都是一人一帐篷,倒还没出现什么问题,碳志郎补充解释:“如果铺两个被子的话,可能会有点挤的。”
富冈义勇露出略带轻蔑感的疑惑。
炭治郎挠挠头:“难道义勇先生没有和别人一个被子睡过觉么?”
略带迟疑的回答:“没有。”
“诶诶!?”炭治郎回忆着:“呃,因为我家里比较穷,小时候弟弟妹妹都会往我被子里钻,然后伊之助善逸他们睡姿也是奇怪,偶尔半夜就挤到一起去了,我倒是完全没想过义勇先生会在意这种问题。”
富冈义勇不说话。
炭治郎无奈说:“那我睡前面那马车好了。”
“算了。”富冈义勇叹口气,脱下外套躺倒在软乎乎的地垫上。
就算刚才一招水之呼吸耗掉了一天的精力,富冈义勇却认为自己躺下后会陷入紧张。
但,晃荡的马车和旁边的炭治郎反而让人格外安心。
“义勇先生,要我给你唱催眠曲么。”炭治郎在一旁把富冈义勇的衣服认真叠好放在架子上:“我弟弟妹妹病的时候我就会唱给他们听。”
“我比你年龄大。”
\"那也可以的,妈妈说无论多大的人,摇篮曲都有用。\"
\"不了。\"这一次是富冈义勇肯定的拒绝。
富冈义勇醒来的时候,外面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夜风习习,乌云半遮月,只有马车小心跑路的琐碎声,甚觉凉意。
碳志郎却只披着薄毯子蜷缩在角落里,富冈义勇手边还有一大块易消化的面包和一杯牛奶。
不知为何,富冈义勇脑海里冲进我妻善逸的那句“一定要保护好碳志郎。”
富冈义勇坐起,目光锁着碳志郎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身形,不假思索的公主抱起。
碳志郎嘴里含糊着:“花子,没事,被子给你们,哥哥不冷的。”
算是扯到垫子上,富冈义勇看着很有点挤的马车,想到如果能活下去,自己一定会倍感珍惜自宅居住条件。
迷迷糊糊的碳志郎向富冈义勇胸口拱了拱嘴里呢喃:“妈妈。”
富冈义勇看着碳志郎的睡姿,想到了自己,自己一直在被保护,似乎逃避着所有责任的认定,只是做需要去做的,应该去做的。
总是无法明确的担当什么。
而碳志郎,则肩负了太多,把长男的位置深刻在心尖。
“我的责任和定位么。”富冈义勇小声自言,内心想到,现无限带薪休假人员,前鬼杀队的队员,柱,泷鳞先生的大弟子,碳志郎的大师兄……
去担当一切的欲望么……
如今,鬼舞辻无惨已不再是众人心头噩梦,消灭无惨而带来的纯纯新生活愉悦,似乎只有这会才感受到一点。
“嗯?”碳志郎不知何时醒来,透着月光他抬头看到富冈义勇发呆的表情,被子很温暖,义勇先生的手护着自己的肩膀。
碳志郎推开被子角:“义勇先生,呃,你在干嘛?”
“履行作为你大师兄的职责,保护你。”
碳志郎满头雾水:“不用了,义勇先生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就由我来……”
“不。”
富冈义勇补充“我没有尽到责任。”
碳志郎虽不清楚富冈义勇内心,却能肯定一点:“义勇先生已经很负责了!在蜘蛛山你无论是作为柱又或者作为我的师兄都已经……我知道的,每次我昏迷义勇先生都会偷偷看望我。”
“没有从心底里尽责,那只是我该做的,而不是我发自内心的。”
“义勇先生的行动绝对是发自内心!就像有的人明明喜欢却不愿意承认一样,为什么义勇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的担当和强大!”
富冈义勇又不说话了,他左侧着身子,右手一把护住碳志郎的右肩,不出几分钟竟进入了睡眠状态。
碳志郎原本想安放好富冈义勇的手臂。
看着富冈义勇的睡姿,眼前散发着海盐气息的师兄。
“义勇先生,能通过泷鳞先生成为你的师弟,是我的荣幸。”
远处大漠中黄沙卷起,如同海绵般疯狂吸食空气中的水分。
潮溪镇,到了。
蓝色药丸
穿过那经常被水溺住的村子两日,便到了朝溪镇。
干冷,缺水,半沙半城。
真是不合理的大自然。
朝溪镇朝西一日便完全进入大漠,当地人常说踏入大漠三日定会因沙漠诡异天气和物资匮乏而亡,所以几乎无人前往。
也因为这个,朝溪镇的居民逐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