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他大剌剌裸着身子,被子只盖了下身一角,露出的肌肤白皙有力。
问她为什么知道有力,被压着那么长时间,腿软了腰快断了,他这还不叫有力?
拂生莫名来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早上这一次就当我送你的,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她去到门口,开了半天门。
打不开。
“这是什么意思?”
他随意披起一件衣服起身,走至她身后松松揽住她。
手自她胸脯上下滑至小腹。
他揉了揉:“现在还不能走,万一这里面有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爹。”
拂生闭了闭眼:“那你端一碗药来给我喝,喝完我总可以走了吧?”
裴韶垂首抵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摇头:“不行,避子汤事前喝效用才大,现在喝万一伤着我的孩子怎么办?”
拂生看着他舒舒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好似真有了一样温柔的抚摸着。
拂生真想一口把他咬死,你怎么就知道她现在就一定有了呢,昨天夜里到现在,喝避子汤怎么就没用了!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如果三个月之后的确未曾有喜,那你自可以走。”
拂生梗着脖子跟他讨价还价:“一个月。”
裴韶摇头:“一个月太不稳妥了,三个月最好。”
“……两个月……”拂生张开又道。
裴韶叹了一口气,似遗憾的开口:“既然这样,那三个半月好了,我觉这比……”
裴韶被她堵了嘴,她在他怀里乍转身,小手神速捂住他,拂生皮笑肉不笑道:“好,三个月。”
拂生后来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傻,一步步将自己卖了。
正值日盛之时,街上吆喝人声不断。
府衙也到了换班之时。
只见一瘦瘦高高的青年急促的跑着,额上都溢了汗。
他斜挎着刀气喘吁吁跑到州府门口,抬起一张尚有些稚气的脸。
“程、程志哥,我、我来换班了……”
程志人高马大的,一手朝他膀子上一拍:“迟些就迟些,你哥哥我帮你顶着,这么跑成这样。”
青年一抹袖子,闻言一笑,脸颊显的粉红,看起来清秀极了。
这正是那昨日在堂上不满质问的小衙役。
“昨日家姐回来了,一时高兴,今晨才堪堪睡下。”
程志跟他交了班,也有闲情聊几句:“你姐姐嫁的远,回来了是该高兴。欸,棠利,你舅舅出海回来了吗,上次托他带的那壶酒忒有味,我这几日就想着你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呢!”
棠利摇摇头:“倒还要过几日呢,劳程志哥天天挂记了。”
程志嘿笑两声:“行,等你舅舅回来告诉我一声,我走了!”
“欸……等一下。”棠利红着脸喊住他。
“嗯,有什么事?”程志豪气的一拍胸脯,“说!”
棠利靠近他小声道:“那个贵人是个什么来头,我怕得罪人,程志哥你给透露透露?”
想起这小子昨天在公堂的样子,程志呦呵一声:“还以为你小子不怕呢,原来都憋着呢。”
并蒂花开2
棠利苦道:“可不都憋着呢,哥哥你就提点两句,省的我再冲到前头去。”
程志招手,将他喊道墙边去。
“我跟你说,你可别给我传出去,大人说这次那位来是要保密的。”
“嗯嗯。”棠利猛点头。
“那位是陛下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
棠利摸着脑壳,似乎没太反应过来。
程志恨铁不成钢,又透露:“排行七,群玉王爷!”
棠利瞬间张大嘴,似是不敢置信。
先帝子嗣不多,七王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是元后弥留之际拼命生下的孩子,打小就被大他近二十岁的大殿下带着照顾。
先帝崩后,大殿下顺理成章继承帝位,如今在位已经十余年,可偏偏一个子嗣都没有,身边唯有一手几乎当成儿子养大的亲弟弟。
整个皇朝都知道,那最高之位陛下打算是留给他弟弟的。
年前一张禅位令已经传遍了宫里宫外,可却迟迟没有群玉王接受上位的消息,上京城里遍地谣言,文武百官见天的去王府门前跪下渴求王爷开门,原来群玉王竟已不在京城,而是来了他们西北长清府!
棠利神思闪烁着。
程志叮嘱他两句就转身大刀阔斧的走了。
欸,这傻了吧唧的样子,还是太年轻了,哪像他天塌下来也能不动如山。
拂生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虽然被他诓的待在她身边,但是……她越想越不得劲,中午还被他压着坐他旁边吃饭。
拂生气的一碗饭都少吃了三口。
饭后他带着人出去了,叫拂生乖乖待着,别做什么傻事伤了她腹中孩子。
拂生:……
她在院里四处转了一圈,后头跟着一大堆的人,门外守卫不多,这里应当是知府贡献出来的的长清府别苑。
拂生颠了颠腰间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