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坐下的吗?越千槲心里一团问好,七八袋分量不轻的箭筒在她面前一放。
“拿着。”于佩玄将箭筒交给少女。
原来她是来提箭筒的吗!“朗君这是让婢子拿着这些箭筒?”
“自然。”
“那你刚才问我睡得好不好……还给我点香……”
“我要与人比试比试,你若是没精打采怎么帮我提东西?”于佩玄摊摊手,说得理所当然。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真以为此人转性了呢,原来搁这儿等着她。
越千槲用手拉了拉箭筒,还没提就栽了下去。
她就不该信这个黑心地主,这千钧重的箭筒,两个壮汉都提不过来。
花季少女当苦工,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越千槲对于佩玄的好感负一百。
“我不。”她撇撇嘴,叫板主子,她越千槲就是这么有骨气。
于佩玄没有理会她的反驳,拉拉手臂上的织锦,云淡风轻道:“哦——你不愿意?”
“不愿意。”越千槲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一柄玄黑的鞭子从于佩玄袖口出来,那真真切切是条鞭子。等等,哪里来的鞭子?!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于佩玄没有说话,只是笑容灿烂地向自己挑眉,非常和善且有节奏地拍着鞭子。
越千槲转身,蹲下,背起箭筒,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收拾完,还不忘比个手势给于佩玄。
“我办事,您放心。”
于佩玄利落地将鞭子收回袖中,任凭越千槲怎么扫描那衣袖也不像装了一条又粗又大的黑鞭。
越千槲背着备用的箭筒跟上步伐,有那么一瞬,她真想让于佩玄脑瓜开瓢。但不得不说于佩玄虽然对自己阴阳怪气,箭术却是一等一的好手,他总能察觉到众人察觉不到的动静。
一群少年正四下查看着,于佩玄直接拉弓射去,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草丛里立马出现一只中箭的狐狸,就连跑得快的牂羊和野豕也难逃他的箭下。
楚王府上的婢女见越千槲过来了,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家于二郎一定很好吧?”
越千槲看看自己放下的箭筒,心想哪里好了。这些婢女对她有些胆怯,她忽然想起来现在自己不是婢女而是以客人造访,她们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真好,我也想去西平侯第伺候这样的郎君。”若不是那名婢女羡慕的神情,越千槲都要怀疑她问错人了。
其余的婢女分分点头同意,越千槲看不下去了:“他哪里好了?”
婢女一脸诧异地望着越千槲,“你觉察不出吗?”
对,觉察不出。越千槲点点头,但婢子随后一脸可惜与遗憾的表情让她感觉有被冒犯。
越千槲问道:“莫非楚王经常苛待你们吗?”说起来这偌大的王府竟然没有一个女眷。
一听到楚王二字,婢女们的表情立马变了,“殿下当然没有,只是沉郁得很也不好女色,在宫里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还从未见他说太多的话,似乎无时无刻不吹埙。”
越千槲马上意识到了,这些婢女大多是从宫里派过来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各个都想上位以求脱离奴籍,可惜楚王似乎是个不好女色的,难怪她们想换人,原来是跑她这跳槽来了。
等等,她们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在于佩玄这说得上话?她不会……是被人看成于佩玄的禁脔了吧?
越千槲黑着一张脸走了,拒绝了小姐姐们端茶倒水的行为。
于佩玄骑马而来,每每夺得桂冠,楚王府助兴的婢女见他衣袂随风舞动,助兴更起劲了,少年郎们卸下平日的那些形同枷锁的规矩,打闹成一团。
越千槲也不知不觉中开始融入众人的氛围,微风吹拂着少女的脸,越千槲舒服地眯起了眼。
有什么东西正蹬着她的脸,毛刺刺的。她睁开眼,一只尾巴长长的小灵猫甩着耳朵,一个劲地蹬着小腿。
“给你。”于佩玄掐着小灵猫的脖子,小东西仍在挣扎。
“这是什么?”
“方才遇上的,不省心的家伙,若再晚些它就要成为别人的箭下鬼了。”于佩玄颇有些嫌弃地看着小灵猫,“你不觉得跟你很像么?”
哪里像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