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丫鬟薇博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一脸的惊恐与后悔：“奴婢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这种台词在搞阴谋的时候，是抖机灵和拽词儿，在这种时候，顾纯要是信了，会被读者刷负分骂蠢的。
她相当清楚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只不过她没什么经验，皇甫辰又是从小娇生惯养，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在这一点上，他还不如她。
这可怎么办，要大喊一声“来人”吗？然后命人捆住薇博的嘴和四肢，先把她关起来，还是直接处死？以什么罪名好呢，是说她偷盗主人财物，还是与人私通秽乱内宅？
不行不行，薇博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奴婢，要是有偷盗或私通的罪名，她的名声也毁了，还是说薇博是急病死的吧。
可是具体怎么操作呢？她和皇甫辰总不能亲手杀人吧，可如果让奴仆来杀，就还是需要有罪名，就算最后统一口径说薇博是急病去世，但杀死薇博的奴仆还是知道真相的啊，难道要再搞一波杀人灭口？这不就没完没了吗？
不是，这怎么回事？以前文里那些女主想杀几个人挺方便的啊，特别是无脑小反派，“来人”“拖下去”“杖毙”三连就好了。当时看文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爽呢，完全没觉得哪不对劲，现在需要实操了，怎么处处都是问题，就像刚才皇甫辰说的篡位一样。
“……纯儿，纯儿？”
顾纯回过神来，发现皇甫辰正关心地看着自己，应该是唤了她好几声了。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纯儿，这事交给我处理吧。”
“好的可以没问题。”顾纯求之不得，答应得非常爽快。
见顾纯仰头望着自己，两眼放光，皇甫辰忍不住想笑。
他想笑就笑了，还笑出了声：“嘿嘿嘿……”
薇博：“……”
顾纯：“……”
现在是笑的时候吗，这是杀人灭口的现场，严肃点啊你！
皇甫辰笑了几声，也发现场合不大对，便强忍住，还清了清嗓子。他先扶顾纯坐下，还给她铺好了靠垫，才站直，面向薇博。
顾纯始终观察着皇甫辰，想现场学习一番，发现他面向薇博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有了变化，那股她本来不想承认存在的傻气，从他的脸上突然消失了。
“薇博，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和和气气的新姑爷忽然这样目光沉静地看着自己，脸上虽然带着有礼貌的微笑，可只要一想起她家小姐提过的什么“霸道冷酷”“邪魅狂狷”，薇博就没办法不害怕。
“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小姐和姑爷一定要相信奴婢。”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奴婢……奴婢见天晚了，所以进来点灯。小姐姑爷明鉴，平时这个时候，奴婢也要带人点灯的，可今日小姐和姑爷都在房里，还不许留人，奴婢便知私密，这才一个人进来。奴婢敲过门的，可没听见回应。奴婢想着小姐和姑爷许是情之所至就……小憩了一觉，可这个时辰不仅要点灯，也该准备去侯爷和夫人那儿用晚膳了，小姐毕竟是新妇，总不好刚嫁过来就让婆婆等她。可奴婢刚把房门关上，就……”
“就听见了我们的谈话？”
“奴……奴婢没听清的。”
皇甫辰点点头：“都说薇信细心安静，薇博活泼机灵，你应该知道，就算你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或者没听清，对于我们来说，跟全听见了毫无分别。”
“奴婢不会说出去的！求小姐和姑爷饶奴婢一命！”
皇甫辰没有理会薇博的求饶，而是想了想，似不经意地道：“听说，你是顾氏家生的丫头，从纯儿六岁开始，就在她身边侍奉了。”
“……是。”
“你双亲健在，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如今都在顾氏做事。”
“是。”
“你也知道，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我若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不会跟你聊这么多。我也并不想威胁你，只是跟你讲一个事实。就算你随你家小姐嫁到了我们皇甫家，也不代表你和你的双亲弟妹从此割裂，你有事了，你的家人也逃不掉。明白么？”
“……奴婢明白。”
“纯儿和我刚才谈的事情有多严重，你也应该很清楚。若是传出去了，不仅我们二人要掉脑袋，皇甫家和顾家就都完了，最严重的话，皇后被废，太子被废，连救我们的人都没有了。你可能不太清楚，在论谋反罪的时候，你们这些被买了终身的奴婢，是不能算在财产里，被朝廷抄没、变卖的，而是要算在人口里，与我们一同……斩、首、示、众。”
皇甫辰根本没刻意营造恐怖的气氛，但顾纯还是不禁跟薇博一样，听完打了个冷战。
她的反应立即被皇甫辰捕捉到了。他安抚了一下她的肩，轻声说了一句：“没事。”
顾纯呆了一下，点了点头，便听皇甫辰继续道：“你是自小陪着纯儿的丫鬟，她对你有感情，舍不得你，可这事事关重大，她又怕因你一人，影响到了顾氏和皇甫氏两家安危，方才她的为难和犹豫，想必你也看在眼里。”
……等会儿，他这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和纯儿一样，不想妄造杀孽，所以会给你一次机会。”
说了半天，原来他不想杀人灭口？
这行吗，安全吗，稳妥吗？就这么放过她，他们真的不会因此而迎来真正的大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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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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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我出了这门，哪怕只听见半句，便都是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