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工地。
搞了半天,是回来加班?
那为何要鬼鬼祟祟地翻墙?肯定有猫腻。
旁边有块干净的石头,她就地坐下,打赌他还会从这里翻出来。
因为下雨,施工的机器都停了,镇上本来就没多少人,到了晚上更是安静,幸好出门前带上了手机才不至于害怕。
最关键的是,她是一气之下跟出来的,现在冷静下来,再让她一个人回去,大概需要眼睛上蒙块布才行。
“走吧。”
她下巴搁在膝盖上,正想看看时间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冒出个男声,当即被吓得跳起来。
却是魏歇。
有惊无险,壬年一手按住胸口压惊,一脸后怕,“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害她以为是鬼呢。
“还有,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他抿唇一想,挑了后一个问题回答:“我知道你在后面。”
“……什么时候发现的?”
“出门的时候。”
“……”
壬年愣愣地眨巴眼,亏她鬼鬼祟祟地跟踪了一路,原来一出门就被发现了。
“那你干嘛不揭穿我?”
“唔……你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猫着腰一蹦一跳的。
“……”
她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
庐山真面目
“我看到你翻墙进去了。”
回去路上,她怒气未消,恶狠狠瞪他,后者从容不迫地回:“找点东西。”
“找什么?”
“以后告诉你。”
绕来绕去,不就是不肯说嘛,壬年威胁他:“你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你不会的。”
他说得笃定,壬年不服:“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仰脸他低头,大眼瞪小眼。
“直觉吧。”
“呵呵。”
壬年别过头,继续走自己的,几秒后又问:“你都知道我跟着了,干嘛不甩掉我?”
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他停步,眺望漆黑的夜空,说:“亲眼所见比语言解释更有说服力。”
“什么意思?”
“没什么,快走吧,又要下雨了。”
直到回到家里,壬年都还没领悟他那句话的含义所在,比起这点,当前还有个更棘手的事情。
虽然梦里跟他滚床单已不下数回,可迄今为止壬年还是没见过他某个部位的庐山真面目,她琢磨来琢磨去,推断可能是跟现实中没看到他那里有关。
此刻,外面下着雨,壬年捧着杯牛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时不时伸脖子瞄一眼浴室的方向。
她该怎么办。
壬年可以对天发誓,对他本人绝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纯粹就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就一眼。
“洗好了。”
他边擦头发边走过来,一只手上提着换下的脏衣服。
她倏忽站起来,表示惊讶:“怎么这么快?”
她连点头绪都没有。
魏歇擦头发的手一僵,眨眨眼,“你不是还没洗吗?”
他抓紧洗好,尽量别耽误到她的时间。
“哦。”
她别过头,稍显冷淡地说:“下次没必要这么赶,我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嗯。”
时候不早,两个人聊了两句后他就回去了,壬年趴在窗户前,见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里关上门,不屑地轻嗤一声关上自家窗户,回房去拿换洗衣物。
“你也真是怂,都多久了还没搞定。”
屋里突然冒出个女声,把她吓得叫了声,一眼望去,转头就要跑,拽门把手却发现门大开不了。
“这是你的房间,你跑哪儿去?”
壬年闭着眼转身,脸皱成一团打着商量,“您能换身正常点的衣服吗?”
闻言,女鬼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点……”
本来就是女鬼,还披头散发一身拖地白裙,她的小心脏着实接受无能。
“行了,睁眼吧。”
壬年睁开一只眼,见对方摇身一变换成了套民国时期的学生装,微微地怔了怔。
这样看来,除了脸色惨白了点,倒跟活人别无二致。
壬年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笑比哭还难看,“您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吹了口气,桌上顿时出现张白纸,“马上中元节了,麻烦烧点这些东西给我。”
她拿过来扫一眼,吃的和玩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小孩用的,买这些都要花不少钱了,末尾竟然还要她买一部手机。
她深呼吸,神色为难,“那么一大堆买下来,不便宜吧……”
“贵吗?”
壬年重重一点头:“很贵。”
“行吧。”
她将纸拿过去,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只毛笔,趴在她的书桌边嘀咕划掉几笔,白纸再递给她,“不能再少了。”
壬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