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洲知道回去之后肯定得被他调侃一番。
那又怎样,他就是喜欢。
他陪靳晚清坐在后座,真正共处一辆车,那滋味着实折磨人,像羽毛扫着他的心,痒痒的。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路上靳晚清再次接到父亲的电话。
父亲在那边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你王叔叔说他马上到了,晚清,听话,你先去他那待一段日子,等我这边隔离结束,我马上接你回来。”
靳晚清抿抿嘴唇,压低声音:“我去我同学那,我在他爸爸的车上了。”
“晚清!”父亲又有要炸的趋势,“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同学有你王叔叔靠谱吗?哪个同学?”
靳晚清低着睫毛,被遮住的眼睛里有水光浮现,声音很轻很轻,“大学同学,我不会去王叔叔那,就这样,先挂了吧。”
王叔叔,王志华。
她五岁那年,父亲加薪,领着一家人出去旅游。
旅游团里的小男孩调皮,趁着大人不注意出去玩,跌进湖里,是她妈妈救了他。
男孩活下来了,她妈妈却永远回不来。
好端端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是能说能笑的,回来只剩下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
有什么用?
那个男孩就是王志华的儿子。
当兵前,她对王家人恨之入骨,当兵后,经历数场生死,她对王家人的恨意消散大半。
不是不恨,是恨也没有办法,死人不会复生。
她能够理解父亲的决定,在京城,她家只认识王家人,凭着愧疚,他家不会亏待她。
可她死都不会去。
于洲恰好扭头看她,看她眼皮轻阖时,好像有闪亮的东西滴落。
哭了?
怎么可能——
这么强悍的女生,怎么会哭。
于洲笃定是他看错了。
32:暧昧
于洲所谓地离他家近,是真近。一个小区,隔着两栋楼,走五分钟就到。
他要完钥匙,把爸爸支回家,自己带靳晚清过去。
在九楼,有电梯,一个楼层住五户。
于洲说:“我妈喜欢阳面,我家就一直住在隔壁那套里,这个是阴面,除了没太阳,我觉得没太大差别。”
开门,目测有九十平,家具一应俱全,可以提箱入住。
于洲帮她拿进去行李箱,摘了一边口罩,呼出的气含着冬天特有的味道,微冷,又清新。
“之前那个租客在这待了三年,我俩关系还挺好的,可惜今年她爸妈让她回去嫁人,她拗不过,就走了。”
靳晚清粗粗一扫,客厅茶几上摆着花瓶,一支玫瑰花在绽放,她说:“她一定是个爱生活的姐姐吧。”
“对。”
于洲不想在她面前多谈其他女性,屋里有地热,他穿着羽绒服站一会,寒意散去便是热,细细的汗珠逐渐爬上额头,他随意擦两下,殷勤道:“要是缺什么,记得和我说。”
“好。”靳晚清点头,又一次说,“谢谢。”
她道谢的样子真诚,黑漆漆的眼珠里只有他的模样。
令人心动。
他喜欢这种时候,她只看着他,这注视像清晨第一滴甘露,沁人心脾。
“不客气。”
他弯弯唇角,想着叮嘱什么,又发现这屋子实在太完美了,上一任租客把它打扮的像家一样,他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叮嘱来拖延时间的。
“哦,对了,你会做饭吗?”于洲打开冰箱,里头剩下一些蔬菜和鸡蛋,“不会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吃。”
他说得多么轻易,心跳就多么的快。
邀请她去他家啊……
可惜靳晚清说:“会做,在家都是我给我爸做。”
“哦,那挺好的。”
气氛微僵,冰箱因为长久打开而发出滴滴声,靳晚清扯了扯衣角,犹豫着开口:“如果你有想吃的,我可以做给你,一般的菜,我都会。”
“……”
于洲有点傻了。
这种好事还能发生在他身上?
“啊,好,”他啪一声关上冰箱门,露着标志性的两颗虎牙,连眼睛也扬出好看的弧度,“求之不得。”
好像彩票中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