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
靳晚清突然觉得很热,热烘烘的地暖熏得她晕乎乎,身上冒汗,脸上烫。
冰箱里剩的菜不多,于洲自告奋勇出去买菜,靳晚清哪里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去,跟着出去。
楼下就有生鲜超市,有情侣从他们旁边经过,有说有笑。于洲追随着看一会儿,陡然有种他们也是情侣的错觉。
宋扬有句话说得对,靳晚清容易心软。
他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我想吃鸡翅。”他忽然开口,压低了脑袋重复,“可乐鸡翅,就今晚,你会吗?学姐。”
他很少叫她大名,大多时候叫学姐,这次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又低又柔,像含在了舌尖,慢慢品味着回味着。
薄薄两片唇快要压到她头发上。
是很强烈的雄性激素,独属于他的。没有肢体触碰,靳晚清却体会到何为浑身过电,就是每个毛孔都在颤,莫名的情愫、滋味伸出触手,扯着她一颗心。
不用抬头也知道,他们离得怎样近。
靳晚清闭了闭眼,“会。”
挑芹菜的手松了开,转头去放着鸡翅的冰柜前。
于洲快活地哼一声小曲。
打算跟着过去,眸光瞥到一处,登时顿住。
高兴过了头,第一次注意到她手腕。
左手腕皓白纤细,没有手表。
没有那人送的,也没有他送的。
只一根黑色头绳孤零零系在那。
33:不止一点点
离家几个月,于洲再想在靳晚清那赖着,也要回家看看。踩着妈妈下班的点到家,厨房里是他爸爸在做饭。
“还知道回来?”于母眼风扫向儿子,轻哼,“我以为你今晚就在小姑娘那过夜了。”
于洲夹起老爸新炸的蘑菇,有滋有味咀嚼着,他幸福地眯眼,“我倒是想,怕人家给我打出来。”
于母瞪他一眼,骂:“不要脸。”,而后啧啧两声,“哪天带来我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女生这么倒霉,被你看上。”
于洲一口蘑菇噎在嗓子里,捂着嘴咳两声,放下筷子准备开溜,“八字没一撇呢,先不说了,我今晚去她那吃饭。”
于母:“……”
她一脚踹在他腿上,“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滚滚滚。”
于洲麻溜滚了。
于母什么消息都没问出来,这心啊还是痒,朝厨房探个脑袋,“哎?老于头,见到了吗?咋样?”
于父在炒菜,菜还没出锅,弄得一头汗,他笑呵呵的,“挺好,挺有特点的。”
于母狐疑,“特点?”
“就不一样……出众,对,气质挺出众。”于父认准了这个词,肯定地点头,“就是好像对咱儿子没多大意思,俩人上车后都没说几句话。”
于母轻嗤,“他就那个德行,回头碰碰壁,过两天又换一个。行了,我还得和租客道歉。”
那房子根本不是没人租,上一任租客刚走,马上又有人联系她,就差签合同了,于洲给她整出来这事。
于母吐槽:“和你年轻时候一样,眼里只有爱情,爱情能当饭吃吗?小孩子就是幼稚。”
于父只是笑。
……
于洲第一次接触到生活中的靳晚清,看哪都是稀奇。去的时候她在做饭,黑色高领毛衣外系着碎花围裙,头发扎着,要多乖有多乖。
她依然没戴手表,偶尔看时间需要手机。
他像从没见过人做饭一样,倚在拉门边上,东瞅瞅西看看,目光转啊转,落到这人腰上。
那么一小截,看着就细。
“咕嘟。”
没出息地咽一口口水。
手痒,想搂。
他自然没这个胆量,若无其事问:“你喝酒吗?我带了点过来。”
“什么酒啊?”她未回头,专心做菜,嗓音轻软。
“啤的。”
和男生独处喝酒是件很危险的事情,靳晚清不担心她的人身安全问题,毕竟于洲一定打不过她。
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带酒来?
算了、算了。
反正他打不过她。
毕竟住着人家的地盘,她会尽可能答应他不过分的要求。
她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