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风流假日 > 分卷阅读14
    ,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他已经算很冷静的了。

    “您看,这是您弟弟吗?”乔言问。

    余修看着尸体的手,最后看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点头,“是。”

    接下来,乔言例行公事对他讲:“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们还是要问一下,您是否同意我们对尸体进行解剖?”

    第9章

    这个环节,许多家属是不同意的,但法律规定,只要案件存疑,即使家属不同意,为了找到凶手,也是有必要解剖的。相信张大力已经把案件相关内容传达给家属了。

    乔言耐心解释:

    “如果继续腐烂,恐怕会影响结果,甚至影响案件侦破,您──”

    “──同意。”

    他应得太快,太容易了。乔言,梅子,张大力都有些惊诧,一时无人言语。

    后来乔言说:“谢谢配合,我们会尽一切力量还你弟弟一个公道。”

    许是这句话触动了他,他看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我能和我弟弟单独待一会儿么?”

    “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乔言又出了几个现场,有时间就跟张大力,梅子参与那宗案件。但案件进程很不乐观,数次进入僵局,毫无头绪。

    周五那天,乔言有些头痛,这些日子休息不好,压力大。梅子下班前跟乔言说:“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乔言被男朋友劈腿的事单位所有人都知道。但没有人看出她的颓丧与悲伤。她用工作把自己填满,她不想用任何一点时间去思考她为什么被劈腿这件事。

    不想硬撑了,今天是她下班最早的一天。地铁站人还没那么多,乔言得了个座位。地铁很快开起来,有微风在她头顶吹过,应该是从出风口出来的。吹风对头痛不利,她只好换个地方站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地铁还没开出站点时,她看见一个人,看背影与她倒有几分相似。

    “陈香。”乔言低低地念出这个名字,在最近的一站下车。

    乔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坐在椅子上,等。

    下一趟地铁很快就来了,正对着她的车厢里,有个穿蓝色风衣的女人,长发披肩,站在靠门口的位置,正在看手机。她们的确很像,很像。乔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

    陈香并没有发现她,总是这样,不知道她是故意避着她还是她们没有缘分。她们从来没有面对面过,就像彼此根本不存在似的。但她却像个魂一样,随时随地出入她的家,并且一次都不让她遇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她乔言光明磊落,现在却在暗处偷窥,为什么会是这样,凭什么呢?

    乔言搭乘下一班地铁回家,途径一个三甲医院。每天都在这里路过,只是今天,乔言鬼使神差地就进去了,挂了一个心理卫生门诊。

    门诊大夫是个女人,乔言前面有两个病人,都是去开药的,占用时间很短,乔言很快就进去了。

    “你什么情况?”女大夫问。

    乔言说:“可能有点焦虑吧,我妈有个私生女,她的私生女把我男朋友撬走了。之后我一直心情不好,也一直没有休息。”

    “那我有什么能帮到你?”

    “你觉得我有病么?”

    女医生笑了笑,“你能主动来寻求帮助,还是值得鼓励的。至于你有没有病,我们先不要下定论,如果你自己不怀疑自己,对情绪的变化有察觉 ,并且能得当控制,我更愿意相信你没有病。”

    没得到一个确切答案,但她好像更清醒了。

    路上,乔言接到张大力的电话。

    “哎,小乔,明天要见姓余的家属,别忘了。”

    “没忘。”

    “你在哪儿呢,这么吵?”

    乔言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中间儿,所有车都在对她按喇叭。

    她急急跑到马路对面,“我在回家路上。”

    “这些日子太累了,忙完这个案子你就休息几天吧。”

    “好,明天见。”

    最近太累了,脑子有些不灵光。乔言回家倒头就睡。一个人的房子,空落落的。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孤单寂寞冷。

    第二天清晨六点,乔言准时醒了。早餐随便吃了点。她记得今天要见余修的。

    乔言和梅子一个办公室,她到的时候,余修已经在等了。他靠着走廊墙壁,远远地望着她。乔言莫名想起香港那个晚上。

    “怎么不进去等?”乔言推开办公室的门,余修随后跟进来,没什么话,直接坐在乔言对面的椅子里。

    乔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双手推到他面前。他还是没什么话。

    “很抱歉。”乔言由衷地说。

    余修好像依旧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他左手拿起报告,“什么时候能找到凶手?”

    “这个我无法予你答案,要看刑警那边。”

    他捏着报告纸,沉默。

    无人言语,办公桌上的电子时钟默默跳着时间。

    “他不是我亲弟弟。”

    许久,他低声说。

    乔言望着他疲惫的样子,忽然想起也不是她亲妹妹的陈香。如果是陈香遇到了意外,她一定不会伤心难过,更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去香港之前他找我借钱,我拒绝了。如果我没有拒绝,没去香港,他可能死不了。”

    他深深叹息,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才想点火,发现这是人家办公室。罢了。

    “对不起,请节哀。”

    “我并不悲哀。”他抬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但那不是真正意义的笑,“他解脱了。”

    面对余修的